第 131 章(1/2)
为什么会突然失控袭击零哥?
鹤见述跌跌撞撞地跑上楼,他恍恍惚惚地,抬脚时一不小心被台阶绊了一下,还好眼疾手快扶了一把,堪堪稳住。
“汪!汪汪!”
鹤见述茫然地低头一看,是哈罗。
拥有一身雪白毛毛的小狗仰着头,嘴里着急地叫唤着,尾巴不安地左右晃动。
“汪汪——”
哈罗用头顶蹭着少年的小腿,绕着他打转。
蹭蹭摸摸自己,就能开心了吧?
不要一脸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呀,会让狗勾担心的!
鹤见述听懂了,他半蹲下一把搂住哈罗,埋进狗勾柔软的毛毛中。
修狗的毛发最是治愈,鹤见述本来只打算蹭几下就走,被狗狗一贴贴,自己就忍不住开口倾诉。
“呜呜……哈罗……”
“我对零哥下黑手了,怎么办啊?”
“好坏……这样的我,是坏孩子吧。”
坏孩子会被讨厌吗。
鹤见述就蹲在楼梯口,抱着哈罗一通嗷嗷发泄,说着说着就差点哭出来。
哈罗一动不动,颈边的毛毛被眼泪浸湿,它也只是舔了舔少年的面颊,没有半点要跑的意思。
鹤见述原本都打算垂头丧气地原地自闭到天亮,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有人正在跑上楼。
鹤见述:!!
这个人还能是谁,肯定是零哥啊!
怎么还是上楼了,不是都让他直接出门忙自己么。
糟糕,快逃!
主卧在走道最里头,凭降谷零的速度自己一定会在半途被逮到。鹤见述想都没想,把哈罗用力抱起。
哈罗骤然腾空,茫然地嗷了一声。
距离他们最近的一间房恰好是哈罗的狗屋,鹤见述直接带着狗箭步冲入、推开门、关门落锁一气呵成。
降谷零慢了一步,只能听到一声响亮的关门声,赶到二楼一扫走廊,每一间门都关得好好的。
分辨不出……
不,还是可以找到阿鹤的。
降谷零隐约听到了哈罗的声音,他半蹲在楼梯口,捡起了一根白色的狗毛。
他抬眸,目光直指狗毛正对着的房门。
门内。
哈罗嗅到了降谷零的气味,兴奋摇尾巴:“汪……”
“汪”都没能“汪”出来,嘴巴就把鹤见述死死捂住。
“嘘,哈罗,安静!”鹤见述紧张兮兮地:“千万别让零哥知道我在你这里。”
鹤见述跟小贼一样趴在门缝上听了一会儿,他能判断出脚步声渐渐走远。
刚松口气,没多久,男人就去而复返,最后竟然停留在门外。
鹤见述顿时又紧张起来。
男人似乎在跟谁打电话,音量不高,又隔着一扇门,鹤见述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
鹤见
述低头跟怀里的狗勾对视,狗勾歪了歪头,露出一个天使般的傻白甜笑容。
说不叫就不叫,乖得很。
鹤见述心酸地想:我的狗儿子真的好懂事,就跟另一个大儿子一样可爱。唉,可惜大概没有他们兄弟相见的时刻了。
他又偷听了一会儿,什么都没听见不说,因为偷听的姿势太别扭,本就没恢复的腰一阵阵发疼。
算了。
也不知道是在跟谁打电话,大概是那位约好等下见面的人吧。
……有点醋。
鹤见述心想,大半夜的不陪老婆也不出任务,偷溜出去见外人还遮遮掩掩的,难道是想跟他离婚了吗!
啊不对,根本都还没结婚,哪来的离婚一说。
好心酸,这么一想,更加自闭了。
鹤见述彻底变成一只自闭小猫,霸占了哈罗的豪华狗窝,抱着狗自闭。
“就让我变成蘑菇,在阴暗的角落里阴暗地生长好了!()”鹤见述失魂落魄地说。
哈罗不满地轻轻撞了他一下,无声抗议:我的豪华别墅有床有玩具还靠窗,足不出户都能晒太阳听雨声,才不是什么阴暗角落!
鹤见述:“你也觉得我说的话很对,是不是??()”
哈罗:“……”
爸!你到底在干什么还不来哄人,妈妈他要傻了!
就在哈罗谴责降谷零的时候,门房被敲响了。
“阿鹤、哈罗,你们在里面吗?”
男人扬声问道。
鹤见述紧张捂嘴,哈罗挣脱束缚,仰头:“汪汪汪汪!!!”
鹤见述大惊失色地捂嘴:“哈罗你怎么能背叛我?!”
“汪汪……呜呜呜……嗷呜!”
哈罗即便被捂嘴也在努力嚎叫,扭曲的叫声酷似狼叫。
门外,降谷零心领神会,长舒一口气。他刚刚是在打电话给风见裕也,说自己临时有事,让他先从交易地点撤离,B超机先放在他那里。
降谷零其实很担心阿鹤会在情绪不稳的时候跑出家门,到时候不好找人。
要知道哈罗的房间被一分为二,一半放豪华狗窝,另一半则摆了一个超大屏幕!
鹤见述随时可以从[门]溜走。
降谷零沉吟几秒,抬手又敲了敲门。
“阿鹤,我知道你在里面。”降谷零温柔地问:“怎么不回床上睡,跑到哈罗的房间呢?”
鹤见述被迫出声:“……我今天跟哈罗睡,零哥,你别管我了。”
修狗剧烈摇头,绕了个圈去顶鹤见述的腰背,把他往门的方向推。
“汪汪汪汪!”哈罗义正辞严:我长大了要自己睡!妈妈你快出去,不要吵架!
鹤见述一时没有防备,被推出狗窝不提,还被迫往房门靠近。
他艰难地稳住身形,一屁股坐在地板上。
气急败坏地捏着哈罗的脸,对着狗狗的豆豆眼开始胡说八道:“我没有和他吵架,是
()我单方面在难过!你爸很快就要跟我离婚了,到时候我就不是你妈了呜呜……”
话音刚落,就听见钥匙转了两圈,门锁咔哒一声解开了。
鹤见述背后一凉,脖子像机器人一样僵硬地缓慢转回头。
他要仰着脸才能看清门边那个身形高大的金发男人。
男人背对着走廊淡淡的照明灯,光晕打在他的发丝边缘,既模糊了男人的面容轮廓,却又让他像是天神下凡,高大、俊美、气势极盛。
看上去就很不好惹。
事实上,降谷零的确心情很差。
任谁一开门就听见老婆要跟自己离婚,都会没有好脸色。
鹤见述瞪目结舌:“你、你怎么进来的呀……”
降谷零晃了晃手指勾着的钥匙:“我有钥匙。”
对哦。
鹤见述一呆。
降谷零:“你要跟我离婚?”
鹤见述:“……”
抱紧了哈罗不敢出声。
降谷零:“还跟哈罗污蔑我,说是我要跟你离婚?”
“我们还没结婚呢。”少年的声音很低很低,像是委屈又像是为自己找理由开脱。
降谷零冷笑一声:“是么?那明天我就带你去涉谷领证,天亮就去排队,当第一个进去领证宣誓的新人。”
这本是气话,组织都还没解决,他要怎么跟人领证。用安室透的身份,还是用降谷零的身份啊。
可少年一瞬间竟然像是心动了,脱口而出:“真的么?”
话刚出口,他又遗憾道:“还是算了,你现在的身份不方便。”
“没关系,我可以等。”
这回轮到降谷零说不出话了。
明明是阿鹤的错,为什么他却感觉自己像个渣男。
降谷零挫败地叹了口气,箭步上前,把哈罗解救出来。
又掐着少年的腋下,举猫猫似的一把从地上薅起。最后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手臂上。
另一只空出来的手撸了撸哈罗凑过来的脑袋,还帮忙把哈罗的狗窝简单整理了一下。
鹤见述怕摔下去,下意识搂着男人的脖颈,弱弱道:“我要跟哈罗睡……”
“不可以,哈罗长大了,已经到了自己睡觉的年纪了。”降谷零淡淡道:“再不然,等西格玛过来了,西格玛可以陪它。”
鹤见述惊讶地:“零哥,你怎么会知道西格玛?”
“不是你自己刚刚说的么?”降谷零说,“一边咬着我的嘴巴,一边哭哭啼啼地说什么‘西格玛就由我来照顾,不要孩子我也无所谓’。”
“你怎么会记得?!”鹤见述大惊失色。
降谷零抑扬顿挫地扬声道:“‘拷住我也好,锁住我也罢……别丢下我,把我留在身边吧……’”
竟是一字不落地把鹤见述失控状态下说的胡话,统统复述了一遍。
鹤见述羞耻地脚趾都微微缩起,从耳根到脸颊红扑扑的
,连脖颈都隐约泛起绯色。
“别念了,零哥,别再说了。”
他听不下去了,连声恳求道。
自己说出口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从别人口中说出来,怎么就那么奇怪!
降谷零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原来阿鹤喜欢被铐起来?”
“才不是……”鹤见述无意间与仰头看着他的狗狗眼对上,整个人都快缩成一个球。
“哈罗还在这里!儿子还在呢,你别乱说话!”
“阿鹤还知道不能对小孩乱说话?”降谷零不轻不重地说完,倒也没再为难他。
降谷零对着哈罗,温和地说:“别担心,我们感情很好,没有要离婚。快去睡觉吧,明天再跟你出去玩。”
他知道哈罗一向很通人性,甚至能听懂人类的话语,智商不亚于小学阶段的人类小孩。
哈罗果然听懂了,摇了摇尾巴,天使般地歪头一笑:“汪汪——”
这就是表示自己知道了的意思。
降谷零把人带回了卧室,门一关,把人往床上一放,准备来个开诚布公的谈话。
鹤见述坐在床尾,不安地低头扣了扣手指。
降谷零坐在鹤见述身旁,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娓娓道来:
“前天,我按照琴酒的要求,去了一个旧仓库。他怀疑是我叛徒,找了一个异能力者来审问我。”
鹤见述倏地转过头来,金眸中满是焦急和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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