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7 章 拐走仙门小弟子(完)(1/2)
在不打架的时候,李凌萱是莽且心细,一下就看穿了陆沅的意思。
只是有些疑问:“这位前辈可修为不浅,你可知她来历如何?不过是月余不见,你就有了想结为道侣的人?”
想着陆沅天性沉稳冷淡,看着不好靠近,却是最好捂化的。
“你喜欢她什么啊?”李凌萱问。
陆沅看向她,思索着该怎么说。
这小师妹只是看着年纪显小,但从小在羽微真人身边长大的人怎么可能容易被感情蒙蔽双眼,要是真知道她来历,指不定还会对云姜产生戒备感。
想来两人相遇的时机地点都颇为微妙,往深了想未免有借机出逃之嫌。
陆沅很清楚没有这回事,可她也掌控不了别人的想法。
说什么她对我很好,性格外貌很喜欢这些话都不能说服小师妹。
陆沅选择最能打动她的说法:“若不是得她指点,我恐怕还要再晚五十年才能结丹。”
李凌萱倒抽一口冷气:“……”
恍然大悟的李凌萱握着陆沅的手,万分理解道:“我懂了。”
陆沅:“……”
不,看你这样子是永远不会懂了。
毕竟身上挂得叮叮当当爱撒娇的莽人小师妹也有着其他剑修的通病——只想和自己的本命灵剑结为道侣。
活人根本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休息妥当,就准备出发回宗门。
告别了独守府门的老管家,准备众人骑马出镇。
除了李凌萱以外,其余两人还学不会御剑飞行,他们身上的灵力也不支持长途御剑飞行,出行都是靠马匹代步。
只是他们好歹是修士,需要的睡眠时间比一般人要短,赶路方面倒不会太慢。
出发的时候,李凌萱自告奋勇跟陆姻同乘一匹,将自己的马给让了出来。
云姜刚开始有些惊讶,但一看李凌萱那“我什么都懂别装了真的不用太感谢我就是道侣大典让我坐第一桌就行”的眼神。
当时就觉得,这小师妹也是位妙人。前途无量。
所以情况就变成云姜和陆沅同乘一匹,李凌萱和陆姻同乘一匹,张廷敬没人挨着自个坐。
走过荒凉空旷的大街,小镇危机大致解除,出逃的镇民估计会陆陆续续地回来。
这些都不是他们关心的事情了,他们听说陆沅不着急回去,也就不回去了。
在凡尘中走一遭也是一种历练,想要延迟惩戒堂处罚的两人同时想到。
李凌萱便更加不急了,她还没亲眼见识过前辈的本事。
想到许毅的下场,心情有些战栗,看着温温和和一人,下手却是格外的干脆。
又路过那熟悉的街道,云姜忽然想起那天看见的孩子,扭头过去,就跟缝隙里的眼睛对上。
“等等。”云姜拉住缰绳让马匹停下,翻身下马走过去。
陆沅见状,也翻身下马,
但没有走太近。
那孩子见那衣袂翩跹的人影靠近,一时有点想退,又舍不得推开。
这一犹豫,人就到了跟前。
她听见紫色衣裙的漂亮姐姐问:“坏蛋已经被赶走了,你可以出来了。”
那小孩双眼发亮,清脆的声音从缝隙里传出:“真的呀?”
“当然是真的了,”云姜借来了无名,将寒光凛凛的灵剑递到她面前,“就用这个杀死的坏蛋。”
小孩把窗户缝隙抠得更大,惊讶地看着散发着灵气的灵剑:“会发光,好厉害!”
两人的说话声引来了屋中娘子的注意,她拄着拐杖过来,一条腿无法正常走。
她着急地小声问:“宝儿你在跟谁说话?”
小丫头指着窗外的人说:“我在跟仙女姐姐说话。”
娘子脸色微变:“镇子里哪里还有什么仙女姐姐,快下来……”
小丫头还说:“仙女姐姐说她是仙门修士,已经赶跑了坏蛋,我们可以出去了。”
娘子一怔:“什么?”
**
清溪镇里出了这些事,人已经跑得七七八八,剩下的都是走不动的老弱病残,直接留在原地等死。
连镇长都把其他老婆孩子送出去了,那他们就更加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这对母女就是娘子又在近日摔断了腿需要静养,才没能带着女儿离开,只能准备好食物苦守此地。
娘子自称姓胡,之前是靠卖朝食为生,日子也还算过得去。
“我也想过将宝儿托付给别人带着走,我一条命不算什么,”胡娘子摸摸女儿的头,怜爱道,“可她年纪还小,跟着我躲在这里等死实在不应该。”
宝儿紧紧抱住母亲的腰身,软嘟嘟的脸蛋压着肩膀:“我不要走,我要和娘待在一起。”
在场的几人还颇为羡慕地看着宝儿,这几个都是亲娘走得早的,几乎没体验过在母亲怀里撒娇的感觉。
云姜落座桌边,捧着粗瓷茶杯喝水,她也摸摸小姑娘的发髻。
笑道:“宝儿是个好孩子,她每天在窗边盯着不是想出去,是想替你盯梢。”
宝儿说:“盯梢是什么意思啊?”
云姜解释:“就是随时注意有没有坏人靠近的意思。”
宝儿连连点头:“对,宝儿要看有没有人过来,然后叫娘跟我一起下地窖。”
胡娘子面露惊讶之色,手抱紧了孩子。
才想起自家这一扇窗户是正对着大街的,以前她就喜欢趴在这里玩,就以为她是想出去了。
安抚完母女两情绪,几人又踏上了去往江边的路程。
临出发前,云姜回头对胡娘子叮嘱道:“等晚点,你无论听见什么都不要出来,安心在家里待着就行。”
胡娘子不明所以,但还是连连答应。
她不知道这话云姜不仅跟她说过,还跟镇长府中的老管家也说了一回,让他传达给镇上其他居民了。
靠近清溪镇这边的渡口已经没有船只停泊,
若想要乘船渡江只能去隔壁镇登船,
一来一去又是不少时间。
云姜嫌麻烦,本想跟李凌萱借来灵剑,与陆沅一道一人带几个人御剑过去的。
刚把灵剑交出去,就被对方反手给推了回来,李凌萱迷茫抬头,就看见云姜抬头,对着天边出神。
陆沅本也有些迷茫,顺着她视线看过去神情也变得警惕。
李凌萱问:“怎么了吗?”
天边还是一片祥和宁静,天高云阔,连飞过的鸟儿都少。
陆沅拔剑防御:“有人来了,来者不善,注意戒备。”
张廷敬还懵着:“谁来了啊。”
云姜:“你师伯。”
“我师伯?”张廷敬脑袋一转,就头皮发麻,“啊???噬魂老祖???”
张廷敬跟陆姻两人抱团瑟瑟发抖了好一会,都没看见有人来。
芝麻点大的胆子膨胀了一点点,他问:“那怎么办啊?听说他有化神后期的修为,半步合体,只有宗里的老祖宗才打得过他,要不我给我爹传个消息吧。”
要是来不及,给收尸也行的,千万不要被噬魂老祖带回去。张廷敬默默地想。
“不过化神小儿,又有何惧?来多少个,就杀多少个。”应答的语气轻描淡写,并不将这些放在眼里。
陆沅看向说话的背影,这还是她第一次说杀这个字,之前她连许毅都要李凌萱动手。
话音刚落,天边乌云密布。
“小子好生猖狂!不知你死到临头还能否这般桀骜。”
遥遥传来一句粗哑厉喝,见模糊黑影呼啸而至。
不过瞬息,便看见一身着黑衣的干瘦老头被一群相似打扮的邪修簇拥而至,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见状来势汹汹,方圆百里乌云密布,冤魂哭叫,还真是挺唬人。
身后几个修为不高,被这恶意十足的威压压着差点要呕出血来。
只被云姜轻轻挥袖,那威压便被化解,将那威压尽数返还回去,噬魂老祖当即心口一窒。
“原以为你们就这样逃了,正好一网打尽。”噬魂老祖心中警惕,可面上还是要摆出胸有成竹的样子。
看向云姜的目光十分不善,恨不得将她剥皮吃肉。
噬魂老祖怎么会甘心,他辛辛苦苦为自己培养十几年,又合乎自己心法根骨的□□竟然就这样被人毁了。
连金丹都被碾成齑粉,一点补救的办法都没有。
云姜一手布阵,把几个小朋友推进去,叮嘱:“孩儿们,好好在里面呆着别乱跑,我会护着你们。”
李凌萱众人:“……”
顶着那么年轻的一张脸喊孩儿们,本来应该觉得违和的,但他们却无法觉得她说得话哪里违和。
沉淀下来,还真有那睥睨天下的气势,高贵不可侵犯。
张廷敬说:“前辈看起来是挺不正经的,但是很前辈。”
李凌萱给他一肘子:“你不会形容就不要形容好不好,难道世界上的所有前辈都得不苟言笑,端着架子?”
陆姻却是有一种又来了的感觉,她对云姜和对陆沅的感觉都是一样的,遥远的,不可触碰的。
随时就羽化登仙,红尘万丈不留人。
“那你有事叫我帮忙。”陆沅说。
不添乱也是一种帮忙。
云姜说好,才回头直面众人:“带了不少徒子徒孙来助阵,是不是大家都看见了你们老祖被阵法反噬倒飞出去的样子?”
其余邪修神色微变,倒像是被说中后的心虚。
如果仔细看去,还能看见心虚中夹杂着浓浓的害怕,他们看见了老祖狼狈的样子,等回去之后真的还能活着吗?
思及此,看向云姜的眼神更加憎恨。
云姜早早就感应到有人在攻击留在清溪镇上的阵法,估计是这群人刚刚跑去清溪镇却不得入内,又赶忙跑来这边寻仇。
看这架势颇为强盛,在云姜眼里不过是气急败坏过后的狼狈。
“竖子无礼!”噬魂老祖没了夺舍的□□,之后要培养又得花几十年去寻找,他所剩的日子已经不多了。
更何况她身后站着的都是玄天宗的人,新仇旧恨加起来只想叫这几人日夜折磨,以平心头之恨。
双袖一挥,噬魂老祖祭出他的本命魔器嗜灵鼎。
“杀我徒儿,坏我大计,还当我老头子久未出山是好欺负?全都进鼎里遭受日夜啃食,将一身血肉神魂全都为我所用!”
忽然一道金光闪过,还在天上飞着的噬魂老祖重重落地。
“咚——!!!”
那口鼎倒栽在地上,鼎中恶魂全都龟缩在里面,不敢动动弹。
再看那重重落地的噬魂老祖在地上砸出闷响,扬起一片薄尘。实在狼狈。
霎时间,全场死静,忽然没了所有声息。
待尘埃散去,露出真凶面容。
还是那一身紫衣淡雅,手里却多了一把用灵力凝出的金弓,弓弦上搭着另一支箭,箭头正对着惊恐的邪修们。
“想杀我,是要遭天谴的。”
那手握金弓的人说,表情挂着清浅笑意。
头顶的天幕应和似的,隐隐传来隆隆响声。
剩下的邪修神色骤变,为眼前发生的一切感到不可置信。
她像是出游的人she只无关紧要的鸟雀下来,而不是让整个苍渺界闻风丧胆却又无可奈何的噬魂老祖。
“下一个是谁?一起上?”
如今她是狩猎的人,这群邪修倒是仓皇逃窜的鸟雀,十分没有道义地将老祖抛下,四散逃开。
在绝对力量任何手段都没有作用,那磅礴沉重的威压铺开时,就注定了他们再也没有招架之力。
一支支箭射出,全部箭无虚发,
聚在此处魔气忽然消退,好像忽然之间就雨过天晴似的。
在附近的散修疑惑
抬头,若不是残存的气息,他还以为刚刚看见的是自己的错觉。
但还是不敢往那边靠近,要万一是神仙打架,那他这池鱼就是去送菜的,赶紧绕开。
如果有人胆子再大点,现在就往清溪镇江边渡口而来,就能看见地上躺着一堆邪修。
全部都是丹田中箭,了无生息。
唯一一个还有呼吸的就是最先倒下的噬魂老祖,他走的路子实在邪门,出身仙门的人总不会长得太有碍观瞻,可噬魂老祖的模样就是有碍观瞻了。
青面獠牙来形容算轻,就是一副披着青白人皮的骷髅,邪气四溢。
云姜上前拔了他心口的箭,拔箭的同时一缕黑气就要趁机出逃,被一双白皙修长的手逮住。
“夺舍重生这路子太邪,不该留存世间,谁教你的?”
也不知那掌心牢笼的神魂有没有回答,只见那白皙的手握紧。
一阵尖啸过去,神魂被生生捏碎,彻底魂飞魄散,永不入轮回。
一代老祖神魂便如此泯灭世间,再也没有夺舍重修的机会,几人旁观,心里还有种不切实际的感觉。
就这样死了?就这样轻易的死了?
到底是多高深的修为才能做到让叱咤风云数百载的噬魂老祖死得悄无声息。
做完这些,云姜还没有走,而是在干瘦尸身旁蹲下,两指并拢点在眉心。
她冷声道:“出来。”
阵法里的几人还疑惑,结果却看见噬魂老祖眉心又冒出一缕魔气。
这一回可比之前存粹得多,快得多,可下场却跟先前那一缕神魂别无位置,被牢牢抓住在手心里。
“怎么还有?”李凌萱惊讶道。
云姜说:“这对师兄弟,你是一个都没放过。”
若说上界,他第一个讨厌的是要抽祂魔骨的云姜,第二是削了祂半边脑袋的陆沅,这第三就是玄天宗开山老祖紫鸿仙尊。
来了苍渺界之后,墨渊净逮着玄天宗的人祸害。
先是噬魂老祖,引其入邪道,后面就是张宗主,毁他宗门传承,现在张宗主识海受损,恐怕这辈子都没有进阶的可能性。
不过要是没有墨渊那一遭,他进阶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
更让她们惊讶的是,这魔气发出另一种声音,倒不粗哑难听,只是只听声音难辨雌雄。
墨渊再是不服,也被逮住了,只愤怒道:“这又与我何干?我不过是给了他们想要的,只是他们自己……”
“一堆歪理,懒得听。”云姜知道祂歪理也能说成正理,直接捏碎了事。
要是再听下去,祂肯定又会说:纵使你周身清正灵力又如何,那群有眼无珠的修士还不是囚禁你百年,肯定会对你举刀喊打云云。
拍拍手,便往回走。
这干脆利落的捏碎,可把天净池里的本体气得够呛,又呕出一口心头血来,起身疯狂攻击留下的千山大阵。
树下已经换了一位仙友看守,她疑惑地
往回看了看,想起神尊临走前叮嘱过里面的墨渊没事就爱发疯狂叫。
要是听祂大叫,当祂是狂犬发疯就好,不用担心。
就回头继续修炼,没有管身后的声响。
神尊修补过的大阵再给祂一千年都跑不出去,现在祂实力大损,更跑不掉。
下界,江水畔旁。
张廷敬在听见那道声音后,神色大变,他有些犹豫道:“我怎么觉得自己好像听过这个声音。”
李凌萱拧眉:“你在哪里听见的?”
张廷敬想了想,摇头道:“我只觉得有点熟悉,忘记是在哪里听见的了。”
苦思许久,还是没有头绪,只是心怦怦乱跳,总觉得自己不想知道这声音是从哪里听见的。
越过一众尸首而来,云姜衣袂飘飘,宽袍大袖,若是忽略背景,倒真像是仙人降世。
李凌萱见状,又忍不住发出灵魂疑问:“师姐,你这道侣究竟是哪里找的?”
陆沅见那仙人之姿,小梅山已经容不下她了,便说:“天上掉下来的。”
李凌萱:“啊?我真的要信了。”
**
直到到达永河县界碑,众人还是有些没缓过劲来,沉浸在刚刚那迅速且震撼的场景之中。
邪修们的尸首全都被打成齑粉,直接扫进江水里,连烧掉的力气都省了。
一代老祖死得轻巧,倒是挺让人心情微妙的。
前往永河县的路上,看见挺多修士聚集。
后来才反应过来不久之后就是宗门大比,从这边去玄天宗并不顺路,大多作为歇脚的地方,来去也快。
永河县是季州玄天宗管辖范围内,当地的修仙世家姓刘,在玄天宗的庇护之下。
不过这修仙世家建立的时间也不算久,不过百年,说是世家都是抬举了,只是在角落里称大王罢了。
由于宗门大比在即,季州范围内多了不少其他地方过来的修士,现在还大多是散修。
那些实力强硬的家族或宗门大可乘坐门派飞舟灵器而来,不必像散修日夜兼程地赶路。
眼见天色渐渐暗下,便打算找个住处,只是最近来的人不少,处处都是客满。
几人刚从一家客栈出来,便打算去对面这一家问一问。
陆沅不喜热闹,便落后几步在一旁等待。
“知道吗?百年前的大魔打伤门内弟子出逃了!”
此话一出,引起堂中不少目光,在客栈内闲聊休息的散修们都看向说话的人。
陆沅不再看地上的石砖裂痕,往旁边看去。
说话的人也是散修,正一脚站在凳子上,说得唾沫横飞。
“你们该不会忘记了一百六十二年前绿柳镇,也就是现在的永河县前身的灭镇惨案吧?当时的张宗主舍己为人,与这穷凶恶极的大魔恶斗三天三夜,当时那是天雷勾地火,几乎要把山都打塌了,才将这孽畜活捉,从此镇压在镇魔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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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客栈二楼往西南方向望去就是,草木还是旺盛的。”旁边传来一道清冷女声。
那散修无语地看了她一眼,又继续说:“天机阁前段时间还断言有大魔降世,方位遥指东北,那可不就是玄天宗里的镇魔山吗?果不其然,这大魔就在前几天杀了守山弟子出逃。”
有人接上:“听闻江对岸的清溪镇有邪修作祟,该不会是哪出逃的大魔干的吧?”
“极有可能,那大魔生性残忍,shā • rén无数,最喜欢生吞活人了。”
“真是骇人听闻,一整座镇都被吃空了。”
“现在玄天宗宗主要,合仙门百家之力共同除魔,将这……”
陆沅拧眉:“这不可能。”
那散修正兴奋着,总有人在旁边唱反调,他便不满地看过去了:“嘿,你这剑修怎么还给大魔说话?”
“对啊,从一开始你就在唱反调。”
“你是什么门派的,连张宗主都敢看不起了?”
“瞪着我们做什么?有胆子就报上名来啊!”
眼见更多人用揣测的目光看向那青衫女修,那散修自以为有底气了。
一扬下巴,一拍桌子:“屡屡为那残害姓名的大魔开脱,踩你痛脚了?你是不是魔修?”
陆沅冷眼扫去,那散修被那气势一迫,下意识倒退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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