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3 章 当薄情女从良了14(2/2)
本还打算在这边多玩几天,届时凑个热闹去放个风筝,跟镇上居民比一比高低。
现在好了,瑾王跑了,什么都干不成。
陆沅惊讶:“瑾王失踪了?怎么可能?”
是啊,可就是跑了。
云姜把玩着覆在自己心口处的手掌,进而十指相扣放在自己腹部处,看着不太高兴。
陆沅便说:“日子长着呢,今日不成,总还有下回。”
想了想,陆沅又说:“难不成是他早收到消息,才设计离开了?”
“堇弟要是早有这聪慧,不至于今日才能爆发,多半是那谋士主谋。”云姜懒懒道。
说起那谋士,云姜觉得怪异感更加严重了。
有这样本事的人,何至于蛰伏三年而毫无动静,也就是最近开始才有比较明显的动作。
根据飞鹰卫的回馈,那墨先生三年前入王府,也就是瑾王刚封王的时候就出现了,府中谋士不少,起码都能认个脸。
但是府中上下对他的印象不深,连他究竟长什么样都说不清楚。
甚至连王府女主人的瑾王妃也说之前不常见到此人,鲜少听王爷提过,也是这一个月才经常见他出现在人前。
神神秘秘,装神弄鬼,活像个作乱的精怪。
陆沅听罢,她说:“这样的能人异士,陛下是起了招揽之心?”
“不。”云姜吻过她手背,声音微冷:“我只想杀了他,直觉告诉我,这人决不能留。”
少见云姜这样直白的要一个人死,陆沅也是下意识对这人产生厌恶感。
*
次日就打算启程回宫,当夜只能早早入寝,明天才能早起赶路。
洗漱完躺床上,云姜又在默默戳瑾王小人,唉声叹气
这个弟弟害得她不能轻松几天,
还不能夜夜笙歌。
本来陆沅还是有一点可怜这个繁忙的君主的,
从小都没闲过几分,好不容易偷到闲暇时光,就被要事占了去。
听到后面那句,顿时不想可怜她了。
转过身,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
云姜今天想的事有点多,还真不怎么睡得着,一转头,就看见了背对着她的背影。
被手指戳戳腰,腰有点痒,忍住不动。
云姜小声问:“睡了么?”
陆沅:“......”
要不是打呼噜不雅,她高低给云姜打一串小呼噜,表示她睡得可香了。
戳腰的手好像收了回去,没有再作怪。
好一会过后,陆沅都没能感受到下一步动作,正要放下心来。
就听身后传来一句窃喜的声音道:“睡了正好,那就为所欲为了。”
陆沅:“......”
窸窸窣窣一阵响,目标明确,掐住了红心。
陆沅倏地睁眼,摁手:“陛下!”
要克制!不然会被大臣们跪宫门痛哭一整夜的!
云姜将人转了过脸,一脸我可抓住你的小尾巴的表情说:“你果然没睡,还装睡骗我!你可知欺君之罪该如何处理?”
陆沅一脸你好幼稚,语气楚楚可怜:“陛下饶命啊,别杀臣妾嘤嘤嘤。”
“我们皇后原来喜欢这种,爱好还挺别致,我尽量配合。”云姜神情是一本正经,只是动作总不是正经的。
“我没...唔!”
后面的辩解都被吞了回去,凑过来的双唇堵住了张合的嘴,勾着舌尖共舞。
夜深时刻,行宫上下了一场靡靡之雨,连成一片飘渺的白,淅淅沥沥的声音将会是沉睡者最好的催眠剂。
可是房中的两人谁都没有睡,听不见雨声。
情愫与潮气一起蒸腾。
雨雾飘摇,凉风习习。
庭中远望,便能看见雨水打在庭院叶上,因为不承其重,将叶片压得很弯,那一滴滴雨水便从从叶尖滴落。
雨下了大半夜,方到天边鱼肚白才停歇。
待到细雨初歇,万籁俱静,那天地也才彻底安静下来。
*
(这里是叛逃被骂)瑾王出逃还是引起了不少轰动,当日早朝直接炸锅,痛斥瑾王三百遍。
直骂忘恩负义,狼子野心之徒,请陛下严惩。
云姜顺势剥夺瑾王爵位,贬为云庶人,勒令大理寺务必将人寻到,押回景都治罪。
消息传得很快,不出半个月,全国上下都知道瑾王是狼子野心之徒,先前不利于陛下的谣言都是由他一手炮制。
言论一再扭转,市井之中不再传出暴君之声。
明明连年风调雨顺,陛下杀的都是为祸乡里,圈地占田的世族,之后也是还田于民,鼓励耕种。
这样的人怎么能说她是暴君?
她既没有效仿前朝建造天乐苑收罗天下美人,各种珍奇异兽,奢侈享乐,也没有不思朝政,近小人远贤臣,无论都与暴君沾不上一点边。
人都是有眼睛看的,至于死于谋反的三个皇子,跟百姓有什么关系吗?
没有,完全不在乎,更在乎晚上吃什么。
还没等大家反映过来,云姜便开始着手处理与瑾王私交甚密的朝臣。
那严实保管还用密语写成的账本就是最好的证据。
飞鹰卫用三天时间解读全部账本,将名单一一还原,密密麻麻全是人名。
上到六部官员,下到外放地方官,都赫然在册。
有罪治罪,或是抄家流放,或是全族充军,就算无罪,也会被发配至偏远地区为官,终生不会得到重用。
但更多的,都是免去官职,白身还乡。
景朝只能有一个君主,拎不清的,有二心的人不值得继续留在朝中为官。
无论是什么原因,从他们开始亲近瑾王的开始,就是个错误。
不仅前朝上下肃清,风气为之一正,留下来的都是忠心耿耿的肱股之臣。
其实云姜早就想要清算一番,只是刚登基没几年就动手清理朝堂,未免落人口实,造成帝位不稳。
现在就是很好的机会,不枉她忍了瑾王这段时日,得到的好处也不算少。
比如充实不少的国库也是其中之一。
后宫埋的眼线也该全部清除,将大权彻底掌握在自己手中。
宝和二年,四月春。
女帝下旨,言宫中人员冗杂,只二主不须数千人侍奉,便令二十五岁以上女子放归出宫。
数不清的年轻女子拿着宫里给的银钱,迈出了重重宫门,不用一世苦守深宫。
偌大的瑾王府,贴上了重重封条,拆者必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