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 章 当学渣女从良了5(2/2)
只是这样做法,何尝又不是另一种孤立,只是云姜本来就是冷淡的人,并不在意其他人的任何作态。
好像是集体孤立她,实际情况应该是她孤立全部人,可把准备献温暖的计梓姝给怄死。
手上空有一打攻略,全都毫无用武之地,几乎没一个对她适用的。
听罢,陆沅只说:“我清楚她是什么样的人,她绝对不会随便动手的,能让她动手的人绝对有问题。”
“你又怎么知道?你以前跟她认识?”
陆沅脸旁的酒窝变深,说话声音都软了几分:“我跟她以前是邻居,一块长大的,她人可好了。”
前排顿时来了兴趣,所以说八卦是最好的沟通纽带,恨不能跟陆沅唠一下午。
临到上课的时候还颇为依依不舍地扭头,陆沅就问她:“隔壁组的位子是谁在坐啊?”
前排女生回答:“庄志明啊,今天居然他请假了。”
“请假?”陆沅看向那个空位,上面的东西没有比云姜桌面上多多少,零碎的散着几张画满x的试卷。
可见对方成绩也是不怎么样的,在八班里无心学习。
前排女生还看着陆沅。
陆沅意味不明的说:“请假还是心虚都不一定呢。”
“?”
*
调换位置并没有引起老师的关注,只是多看了几眼就继续上课,成绩好能得到一切优待。
陆沅转学的时候并不止是有继父帮忙,还有进行了入学考试,成绩是各位老师有目共睹的,如果好好培养会是状元苗子。
计梓姝等了又等,都没能等到老师的疑问,还是沉住气不去问她为什么换位置,会显得很掉价。
结果就是放学的时候班主任在讲台上叮嘱陆沅把座位往前推推,等会有人过来装监控,别给踩到了书桌。
学校的监控坏了没超过三天,刚好是坏在云姜过敏前一天晚上。
前夜晚自习的时候有蝙蝠闯进
教室,学生们惊叫害怕,庄志明用扫把打蝙蝠的时候不小心打坏了摄像头。
本该是挂着摄像头的地方光秃秃地露出电线,当夜他就主动承认错误,并主动交钱申请新的摄像头。
当时班主任还想着他挺有担当的,申报一个摄像头也不是难事,交了钱,写份检查就没什么事了。
结果第二天就是云姜误食花生粉入院,时机来得太巧,再加上那通电话,叫人不得不把目光放在他身上。
庄志明,又是庄志明。
班主任心底叹息,估计警察已经找上他家门了,这种故意投放过敏物行为实在叫人胆寒。
“好,我们接着上课。”
课后,计梓姝看向自己的手机,通讯页面上又多一条消息石沉大海。
“这一个两个的都怎么回事?”计梓姝嘟囔道。
庄志明无缘无故不上学,发消息也不回,简冰一整天都是心不在焉,更别提问十句也不会回一句的云姜。
“不会的,事情不会超出控制。”计梓姝小声辩驳,还说:“好感度和进度条不是没有任何变动吗?那就是没有问题,你连你自己都不相信?”
“计梓姝,你在嘀咕什么呢?”
计梓姝手指着课本,那是今天新学到的内容:“明天不是说要默写吗?我正在背。”
“学霸啊,果然勤奋。”搭话的人说道,他坐回了原位,满心激动地复盘刚刚跟女神的对话。
放学后,陆沅就轻车熟路地掏出手机叫车,前往办公室向老师请假。
“对,今天和明天的晚修我也不上了,我要去给云姜补课。”
说出让老师表情微妙的理由后,班主任还是签下了请假条,给予放行。
学校里的陆沅在题海挣扎了一整天,放学了还得给云姜补课,抱着一堆书推开了病房门。
饶是她脾气软,一开门就看见在床上睡得天昏地暗的云姜感到不忿。
云姜在莫名强烈的目光中醒来,就对上了怨念的眼神。
不由得一懵:“怎么了?”
医院给开的药总叫她嗜睡,吃完就睡着了,早上被生物钟叫醒后回了陆沅两句话,就一直睡到现在。
期间云氏父母来了好几趟,刚刚才出门去楼下吃饭。
陆沅感觉自己都要累成一滩汤圆了,趴在桌上说:“没什么,就是上课有点累。”
云姜掀被子起身,下床去桌边给汤圆塑型,一滩汤圆才得以支棱起来。
趴在桌子上的汤圆变成仰在椅子上的汤圆,陆沅看着头顶的明亮吸顶灯,感觉有点晃眼睛。
外边的夕阳给云姜纤瘦身影镀上一层金边,对方眉眼很黑,身上的颜色都很分明。
乌发柔顺且直地垂在脸边,肤色冷白,黑的也深沉。
跟前排女生嘴里的红橙黄绿青蓝紫头大姐大形象一点都不符合,她干净冷艳地不像话,好像一株庭院寒梅。
顺着挺直的鼻梁往下看,双唇微薄,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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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陆沅的视线,抬眼问:“干嘛这样看着我?”
靠过来,陆沅手撑上桌子,用手指去勾云姜的发尾。
微凉,柔顺,头发上没有一丝被劣质染发水烫染过的痕迹,还带着清冷的淡香。
陆沅突然问:“你染过头发吗?”
稍一思忖,云姜就知道她是听了什么。
每一个试图靠近她的人都会吃一嘴八卦,最后都选择敬而远之。
云姜说:“没染发,没纹身,也没有一双豆豆鞋,因为当初没有钱。”
说完,云姜颇为满意的点头,觉得自己这一句话很押韵。
陆沅继续在老虎头上摸毛,捞着那长直发玩:“奶奶她...”
云姜任她玩头发,撑着下巴说:“去年洗澡的时候摔了一跤,脑溢血没了。”
“那你过的好辛苦。”陆沅语气低落难以想象对方以前的生活环境。
“也还好。”云姜无所谓道。
身在其中,每天得过且过,她说不出哪里辛苦,哪里不辛苦,就是为了活着而已。
十一中学费不高,但是日常开支还是得自己来挣,每天放学就去打点零工,偶尔兼职太妹,只帮忙团伙打架。
要是什么霸凌拍照的一律不去,气头上了还会k一顿我方大姐大啊不,雇主,放走受害者...
导致她的代打生意更不好,只好屈才去网吧做前台,还能充当保安拉架,因为气质使然,没人敢请她做家教。
至于辍学是不可能辍学的,老太太在世时最经常念的就是希望她能上大学,有一份好工作。
说了一会话,云姜没什么感觉,倒是陆沅给听哭了,眼泪滚了下来,像珍珠一样。
一点点圆圆的泪痕砸在纸张上,晕染开,发出啪嗒的声响。
云姜有些无奈:“看吧,我就不乐意说给你听,果然就会哭。”
其实她还是第一次描述自己的经历,她不爱对别人说自己的苦楚,也不需要谁都可怜和安慰。
她总觉得那是对自己高高在上的评判,就算苦又如何,日子都过去了,总是去回味那不是找罪受么。
更别提那种抱着我是来化解你心结的温柔“白月光”,在清醒版的云姜面前无疑是在雷区蹦迪,浑身插满了flag。
但是对着陆沅,总是有很多例外在的。
“收住,别哭了,护士都要以为我欺负你了。”
站起身,带着一身宽大的病号服走近浴室,哗啦啦一阵响。
一会后,手上躺着一块热毛巾,动作熟练的像是当年。
陆沅天生敏感哭包,一挨就哭,把欺负她的人赶走之后就跟着云姜回家,奶奶还在世的时候也挺喜欢她的。
至于她外公外婆有自己的孙子,不怎么管她,每天都是脏兮兮地过着,能活着就行,经常被云姜捡走洗干净。
云姜说
():“脸抬起来,
还得我这个病号给你擦脸。”
被嫌弃的人却是破涕为笑,
龇着一口小白牙,眼睛里的泪水都没流干净。
手托着温热的后颈,就要往她脸上擦去,指尖温度微凉舒润。
陆沅缩了一下脖子,往旁边躲了一下,白净的耳廓泛上淡红:“有点痒。”
云姜垂眸,选择更用力地捏一下她后颈。
“啊!”陆沅惊叫一声,顿时像被拎住后颈皮的猫一样,安分下来了。
被云姜用热毛巾洗了一把脸后,就被强制性换话题。
陆沅就絮絮叨叨地说起今天的知识点,说着说着,话题就偏了,说到了那个恼人的同桌。
重点描述她如何用凳子猛击敌方膝盖,突出她在其中的英勇,最后还有准备凳子叉人那一招。
其实是小时候跟云姜一块玩的时候学的,那会云姜瘦,肢体力量不充足,需要借助道具取胜。
那些个破孩子老是爱说她是没人要的丧门星,有一个算一个都被云姜用凳子叉过,用膝盖顶胃,呕着酸水回家。
陆沅说:“我答应过你的,不会给人欺负的。”
经过这两天的融合,云姜清楚知道自己就是自己,说是陆沅答应她的也没有错。
云姜清浅笑着:“做得好,就应该这样,要命的都怕横的。”
陆沅的眼睛还残留着飞红,情绪低落了一点点。
云姜又问:“怎么了?”
她说:“你之前都不理我,我还以为你很讨厌我,以后都不想跟我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