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当凤凰女从良了(完)(1/2)
“要不要再来一杯酒?”
“当然要!”
酒是解忧药,酒是催化剂,一杯下肚,就能让人的勇敢空前猛涨,敢为先前不敢为的事。
杯中的冰川已经化了大半,又给夹了几块进去,丁零当啷地响,几乎堆到杯口。
杯沿上有两道互相交错的口红印,一道印着另一道,不愿分离太远,且不愿错开太远。
陆沅的手都在抖,胡乱倒了不知多少酒液下去,又胡乱地灌进口腔里。
辛辣的味道顿时在舌尖上绽放,用不容拒绝之势在火热之地肆虐,含在嘴里的威士忌没能尽数入了喉管,才吞了一小口,就给人按着后颈低下头。
“我也要喝,分点。”
“唔...”
再次唇齿相接,全然没有一触即离的试探,直接长驱直入。
跟不够似的,云姜手一动,握着肩膀将人拉起来,身边的人便以上至下的姿势与她同杯共饮一杯酒。
陆沅无处安放的双手摁上对方的肩膀,又意识到力气太大恐伤到人,悄悄地放松力道。
喉咙微动,就将含着凉气的烈酒分吃干净,就连漏网之鱼也没给放过。
从唇角开始,下巴,脖子,锁骨,每一样地方都没给放过,给她光明正大地放了一场火。
目光下移,深沉如墨的双瞳紧盯着耳垂下的一点红痣,朱砂一样的浓色牢牢吸引住她的目光,最终仍是按捺不住,凑上去轻轻咬了一下。
陆沅眉头轻皱,小声地嘶了一声。
其实不疼,但总觉着这一小片皮肤就是比其他地方更为敏感一样。
泛着水光的双眼轻轻一抬,陆沅便能看见她的眼尾也给熏了一抹薄红。
“真好看,你这样真好看。”她低声喃喃道。
陆沅抬手,指尖拂过染上温度的眉眼,全然没有平时的凉薄,只专注地看着自己。
千年难化的雪山给烈阳融化一般,流露出似水的温柔来。
“那你喜欢吗?”微喘的声音问。
“更喜欢了。”
潮热的情绪在不大的阳台上肆意蔓延,唯有漫天的星辰见证这场烈火如何的纵情燃烧。
啪的一声,半合的落地窗被暴力推开,咚咚的脚步声急促地往里奔去,就朝着目的地处奔去。
匆忙之间,都不知道是谁撞开的花洒开关,热水从头顶处倾泻而下,哗啦啦淋了底下的两人一身,本就不甚厚重的衣服布料紧紧贴在躯体上,凹出曼妙的身姿。
水流绵绵不绝,淅淅沥沥的水声能掩盖一切细微的声响,但盖不住疯涨的情.潮。
湿哒哒的衣物被觉得碍事的主人甩开,丢入它该去的脏衣篓中,乌黑凌乱的长发纠缠着,被云姜不耐烦地随便捋开,露出光洁的面庞。
“我们结婚好不好。”
在水声中,云姜说。
陆沅心神一震,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又听见她说:“不要等毕业了,想什么时候去结婚就去结。”
陆沅浑身湿漉漉的,眼睛却亮的很:“你愿意...”
“我愿意,我期望跟你共度余生,你呢?你愿意吗?”
不可能不愿意的,她也想象不到不是这个人陪自己到老会是怎样的感觉。
偶尔午夜梦回,都会因此惊醒的程度,心脏会空了一块。
“我愿意,我当然愿意。”
云姜笑着,用诱哄一样的语气说:“这样我就属于你,我跟你绑定在一块好不好?”
“嗯!”陆沅环着对方的脖颈,激动点头。
绑定,并不算是什么美好的词汇,就是将两样东西捆绑一起,意味着已有主,专属,不自由。
用婚姻绑定一个人这句话更加不是什么美好的祝福,但这对于陆沅来说就是一句浪漫情话。
“......”
未干的头发铺了满床,半悬的水珠滴落床单上,缓缓晕染开,留下一道道清晰可见的水痕。
在一片潮热中,陆沅摇晃的视线无法落定,仍问:“我是个固执的人,你真的要和我一起吗?”
“现在才说这个,真的晚了,月老昨晚上给我托梦,说给我俩牵了钢铁做的红线。”
没等她说什么,又给卷进漫无尽头的情海中,寻不到尽头,甘愿沉溺。
待漫天星辰开始暗淡,晨光微亮之时,终究停歇下来。
身边的人已经沉沉入睡,鸦羽般的睫毛被泪水濡湿,眼角挂着未干的湿意。
云姜拢着被子,从自个床边柜前拖出一截抽屉,从里头捞出藏了许久的小盒子。
打开来,是一对对戒。
早早就下单定制了,到手后愣是没敢拿出来,她觉得随便拿出来显得不够庄重。
可是不庄重的事情都干完了,再矜持就过分了,既然一时冲动把心里话给秃噜出去,当然要实现承诺。
现在,假正经的云姜捏着其中一枚戒指,从被子里拎出陆沅的手来,缓缓戴在她手指上。
“我就说我预测的尺寸没有错,刚刚好。”
满意地看了半天,云姜往她手背亲了一下,另一枚就给戴自己手上。
把人往自己怀里拢了拢,才跟着睡下。
*
就像之前对云妈承诺的,等到家楼下枫树叶开始红的时候,云姜亲自回去接她。
出发前一天晚上,陆沅眼巴巴地看着她收拾衣柜里的秋季衣服。
她假装不在意地说:“你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不会要等到我开始演出才回来吧?”
可惜小猫尾巴没藏住,第二句话就暴露她真实目的了。
云姜突然想缺德一把:“嗯...这个嘛...”
也不说答案,手上慢悠悠地把薄外套拿进又拿出,还弯腰去倒腾塞在角落的小型行李箱。
“可能,也说不好,毕竟我好久没回家一趟了。”
陆沅着急要答案(),
“”
“”?[((),
摊开一指:“要不你变成小猫,我把你放进行李箱去,一起带过去?”
陆沅:“......”
别说,要不是这几天要排练,她是想要跟着一块去的。
这种说法不可避免地让她想到自己刷到的短视频,小猫总是趁主人收拾行李的时候跳进行李箱里。
于是,主人的收拾行李的顺序就变成了:放一件衣服,把猫拿出来,放一条裤子,把猫拿出来,放一条裙子,再把猫拿出来......
陆沅猛的回神,控诉道:“你把我当什么了!”
云姜不再逗她了,走过去亲了亲她额头:“不骗你了,当天去当天回,我最近不是在惠明一中那边买了房子吗?我妈和小娟可以住那里。”
“也是,我这边只有一间客房。”陆沅一下子就没气了。
算了算距离,惠明一中离安大也不远,相反,距离她演出的国家影剧院更近来着。
回身把地上的行李箱收起来,云姜将新季度的衣服收拾整齐了,把人往床上一摁。
“明天就要早起赶车,养精蓄锐,早点关灯睡觉!”云姜满脸正经地说。
陆沅:“.......”
眼前的灯啪的黑下去了,要是云姜的手不往睡衣里伸,她就相信那句养精蓄锐,早点睡觉。
这睡非名词的睡,而是动词的睡是吧?
饶是如此,早晨醒来的时候,云姜也早早起床出发了。
从安城去云妈那边市里倒是不如之前费工夫,一个多小时就能到达家门口。
云娟早已请好假期,刚好明天就是国庆,按她的成绩请一天假也不是难事,所以她和云妈有很多时间在安城玩个够。
路途上,云妈说完云娟稳步上升的成绩后,便提起工作的事情。
云妈说话嗓门一直都不大,在不算安静的车厢内絮絮说着:“...我只是崴到脚而已,又不是什么重伤,站不起来了,能做一份轻松点的煮饭阿姨的工作...”
她身旁的云娟捧着练习册,朝云姜递来一个接下来就看你的了的眼神。
可见她之前被云妈念叨了多少回,已经抗住了很多的压力。
云姜露出愿闻其详的表情:“那在哪里上班?”
“就小娟学校里的饭堂阿姨,工作很轻松的,根本累不到我。”云妈就是想给家里出一份力,在照顾云娟的同时也能上班。
“你看看这个。”云姜也没说什么去劝她,只把手机掏出来,把其中一个银行账户的余额亮给她看。
云妈第一眼:“?”
云妈倒抽一口冷气:“嘶!”
云妈来回数了几遍,那串以6开头的数字确实是有八位数。
“......”她沉默了。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云妈一直都在消化这件事。
()搞得对面的另一位乘客以为云妈看到了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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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喃喃道:“你说你在创业,不在明盛那边上班,我以为你会是小本生意,赚个富足,没想到是这样的多。”
云姜笑笑,没说这只是其中一个账户上的金额。
她说:“现在你就不用操心任何的金钱问题,在家好好照顾小娟,等明年夏天小娟考上惠明一中了,你也跟着一块来了。”
事已至此,她也就答应了。
云姜扶着云妈走出车站,朝远处等候的康助理招手。
“到时候就是,小娟在惠明一中那边上学,你就在家楼下开个店,卖点东西打发时间,要么就把那商铺转租出去,没事就去公园找老太太们一块玩去。”
云妈初到荣城,头一个晚上还算适应。
不至于跟之前一样难以适应城市的生活,但还是有点紧张。
但紧张的人不止她一个,陆阳洲和陆沅两人也紧张得不轻。
这还是陆阳洲临时推掉会议,主动提出组这个饭局的。
眼看两人都谈得感情如胶似漆,基本要定下来了,那双方家长还是要见个面,商量商量结婚的事情。
陆阳洲从生活助理手里拿来一条领带,朝脖子比量:“这个颜色会不会太庄重了?”
“好像有点。”陆沅说。
继续抱着手上的水果篮子草莓,特别甜。
生活助理又换了一条领带,陆阳洲又往脖子上比量:“那这个颜色呢?”
陆沅认真看了半天,她说:“要不你衣服换个颜色?”
再一指他的领子:“黑色看起来太严肃了,还有就是...大家就是普通吃个饭,也不用穿戗驳领,平驳领就好了。”
陆阳洲:“很郑重吗?”
陆沅肯定点头:“很郑重,你这身穿去出席结婚典礼。”
陆阳洲看向生活助理。
生活助理及时收回眼中的笑意,保持严肃端正的工作态度。
陆阳洲:“......”
最终,出现在饭桌上的陆阳洲穿的是深灰色休闲款西服。
他忙于工作,长期空中飞人,衣柜里满满都是严肃板正的西服,没有更加休闲的衣服了。
刚开始双方家长还是有点拘谨,说开了,气氛渐入佳境。
云姜见陆阳洲满脸求知若渴,也就不再去引导话题,转头看向陆阳洲身边的人。
关于养孩子,跟孩子沟通这话题上,云妈才是老师。
转头看向陆阳洲身边的人,结果看了个空。
扭头去找,才看见陆沅跟云娟两人在包厢内的小沙发上嘀嘀咕咕着什么。
云姜起身悄悄靠近,果真听到她们在进行“不正当交易”。
云娟背对着这边,不清楚正在靠近的人,还兴致勃勃道:“沅姐姐你不知道,我姐从小就不爱照相,没有小时候的照片。”
她扣下手机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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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边竟然存着一张荣誉榜半身照:“不过这个还是我从学校荣誉墙上扣下来的,
五官还是不错的,身姿挺拔漂亮,就是看着有点像黑皮甘蔗......”
“......”陆沅想笑,但觉得这样不太礼貌,憋得有点难受。
云姜:“......”
又瘦又高又黑等于黑皮甘蔗。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云娟不光学习进步了,比喻的描述也大大的进步了。
云姜气乐了,幽幽问道:“都黑皮甘蔗了,你还扣下来干吗?”
云娟以为还是陆沅问的,不太好意思道:“也不怕你笑话,我都把我姐当榜样看的,希望能像她一样能考出老家那个破地方......”
说着说着,云娟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语气变得迟疑。
事到如今,她仍在自欺欺人,小小声问:“沅姐姐,刚刚是你在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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