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2/2）

阿卡姆是什么地方？

关疯子，关罪犯，关神经病的地方。这注定这里的生活不会平常，相反，它十分凶险，总是让人如履薄冰。

首先是治疗，阿卡姆每日都会对关押的病人进行定时诊疗，原先还会比较温和地请一个心理医生来，可自从上一个心理医生变成了臭名昭著的小丑女哈莉·奎茵后，这个职位就变得闻风丧胆，没有人敢来应聘了。

面对穷凶极恶的罪犯，他们会使用——

“ATP。”一个身材瘦削，颧骨高高隆起，长相有些刻薄，身穿儒雅西装的绅士从隔壁的牢房走出。

他问了一个问题：“什么是ATP？”

“一种速效mí • yào。”艾瑞尔回答道。

“bingo！”绅士眯起眼睛打量艾瑞尔，“一只……小羊羔？你看起来不属于这里。”

艾瑞尔知道这是谁，最热衷于给蝙蝠侠出高智商谜题的谜语人。

他没有正面回答问题，反问：“咸菜头发，油彩花脸，笑声刺耳，他是谁？”

“小丑。”

“没错，他看起来属于这里，但他现在不在。同理，我出现在这里很奇怪吗？”艾瑞尔笑了笑，“如果肉眼所见即使事实，那我觉得你应该出现在上流社会的交际宴会中，而不是和我一起当一个落魄的阶下囚。”

谜语人扬起了唇角，脸隐藏在黑暗当中：“高高瘦瘦，智力卓群，解谜之王，他是谁？”

“是你，”艾瑞尔缓缓说，“谜语人。”

“错，是我们大名鼎鼎的蝙蝠侠。”谜语人像是恶作剧成功了一般，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蝙蝠侠可不瘦，艾瑞尔想着，谜语人是在作弊，明明谜底就是他本人。

“很高兴认识你，我是爱德华·尼格玛。”尽管条件艰苦，谜语人仍伸出了手，要和他进行握手这一表示尊重的礼节，姿势甚至变得有点滑稽。

“威廉·莫里亚蒂。”

“JustaJoke？”谜语人怔了一下，紧接着发问。

“不，这是我的新名字，代表我从此开始新的生活。”艾瑞尔也向冰冷的栏杆伸出手，“这很美好，不是吗？”

“好吧。”谜语人接受了他新朋友的一点小顽皮。

两人的手都触碰到了铁栏，然后巨大的“滋啦”一声，蓝色电流亮起，狠辣地烧灼了指尖。

艾瑞尔揉了揉泛红的指尖，“有一家医院，从来没有治好过一个病人，它是谁？”

“阿卡姆。”谜语人说，“不过我要纠正一点，这里是疯人院。”

“有什么区别吗？”

谜语人盯着艾瑞尔的眼睛，似乎要把他看穿，“这里只有疯子，连员工和管理层也是疯子，你是吗？”

当天，艾瑞尔没有回答。而等第二天，他接受完治疗，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了出来般，狼狈地回到牢房。

他才对着墙壁说：“我马上是了。”

整个流程他都记忆犹新，首先要注射ATP，因为他危险性很低，所以剂量也很低，这倒是他并没有全然má • zuì，意识还是非常清醒。

紧接着就是把两块连接着电流的磁片粘在太阳穴上，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会问他：“如果你面前出现了一个衣衫不整的美丽少女，你会怎么办？”

“问她发生了什么，再把她送去警局。”

“错误。”医生按下了电击按钮，“你不应该碰她，男人一旦触碰到女人的身体，就必定会产生不可控制的欲/望，她们不仅是夏娃，还是撒旦。”

电流穿过每一寸肌肤，刺激着每一根神经，艾瑞尔紧紧皱着眉，疼痛到几乎无法呼吸，冷汗从光洁的脑门滑落。

他忍着痛在心里狠狠啐了医生一口，什么狗屁不通的歪理？

“如果你面前出现了大把钞票，并且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来取走，你会怎么做？”

艾瑞尔重重地呼吸着，艰难地挤出几个字：“通知GCPD。”

“错误。”这次医生干脆不说理由了，反正不管什么理由都只是他顺理成章用来折磨艾瑞尔的由头而已。

他根本不是来医治的，只是来看着别人的痛苦并以此为乐。

阿卡姆里疯子多了去，医生怕被报复平常都不敢下狠手，这次来了个看起来和正常人别无二致，还长了一张漂亮脸蛋的少年，当然是要好好享乐。

看着痛苦的表情，多么美丽，多么令人着迷。

最后一步，是假模假样的开些药物，并叮嘱他一天吃几次，一次吃几颗，这下倒像是真正的医生了。

艾瑞尔觉得这个医生才是真正的精神分裂。

简而言之，这个地方根本不是人待的，他要尽早从这里出去，不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墙的那头传来了谜语人的笑声。

“那你有没有兴趣和我合作？”

“合作什么？”艾瑞尔已经有预感谜语人要说什么了。

“当然是从这里逃出去。”谜语人语气有些沉醉，“这间牢房不属于我，或许我可以给他找一个真正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