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2/3)
太宰治扯扯乙骨的袖子:“忧太你怎么还在发呆?你听到小侦探的话了吗?哇,原来他在套话上也很有一套啊。”
乙骨还看着面色紧绷的短发女生,她已经开始疲惫了,捂着额头,人也因为情绪而发着抖。
“关于谋杀的话……其实我什么也没听出来,抱歉。”乙骨说,“倒是江户川说「要离开都做不到」,我有些在意这个。”
太宰想了想:“他说「只要进入鸟居」。唔,我记得我们来的时候,他和小老板都站在鸟居外面?”
“对。”乙骨并不奇怪这个,他提醒太宰,“在我们提起「怪谈」的时候,记得江户川还说过什么吗?”
“他说,他已经体验过了。”
“对,事实就是,他体验过,他的搭档消失了,他能离开鸟居。小老板的父母消失了,小老板也能离开鸟居……其实他早就在告诉我们这件事了——就和怪谈里男人用干粮换去了权限一样,离开这里必须经和石像交易。”
这件事突然变得有意思了起来——至少在太宰眼中是这样的。
有关谋杀:
太宰能肯定江户川已经锁定了那对情侣,期间或许还带着自己没有观察到的线索。
故意说出砍掉,是在拙劣的说错,想要尽量洗清自
()己嫌疑呢。
这样做的弊端就是,太不自然了,只能让人肯定他绝对是知道真的「作案手段」才对。
不过小侦探还没有下定论,因为证据不足吧。
想也是,要在有着其他人的房间里悄无声息的杀掉一个人,明明伤口是粗糙的断面,整个头颅却都消失,这是在不像是两个大学生能做到的。
而且这对情侣的态度也很古怪,他们在避讳着什么,却不怎么担心警察真的查到自己身上——说白了,还是证据的问题。
是真的没有做下这场凶案,还是他们笃定自己不会被查到呢?
有关「怪谈」:
要离开的话就要做交易,大概率是一换一,或是多换一。
所以小侦探不让报警,警察要是上来的话,只会让被困在这里的人数增多。
而这一点也被他自己亲身验证,正因为失去了搭档,所以才会留在这里,并且想办法找到破解的方法。
被江户川乱步定性为「谋杀」的案件,掀开了「怪谈」崭新的一角。
就这样相互串联了起来呢。
“要去问问小老板吗?虽然不知道她醒来没有。”太宰说,“哎呀,她绝对和死掉的大学生关系很好啦,一副惨遭打击的可怜模样呢。”
“请不要用这样的语气说这种话……”乙骨对他的性格无能为力。
不过说起询问的话……
“能请教一个问题吗?”乙骨忧太终于对着他凝视了很久的短发女生开口了。
“你怎么也来这一套!”其他学生挡在她面前,俨然已经不想再配合下去了。
乙骨对这明显的抗拒表现出了理解,和毫无攻击性的无辜:“和案件无关的问题,我不是侦探,对这方面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啊。”
他的态度和江户川天差地别,又是同龄人,学生们的戒备心稍微松动了一些。
“什么问题?”短发女生说。
乙骨露出温和的浅笑:“你向石像许了什么愿?”
一石激起千层浪。
不少人都懵了,因为乙骨忧太直接跳过了所有步骤,用笃实的语气提着问。
他甚至没有「是否许愿」这样的前置。
短发女生别开眼,脸色比之前的所有时候都要惨白:“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弘川拔高了音量:“什么许愿!她不是说过了,我们都约好不会去做这样的事情!”
一旁的同学也应和起来。
“是啊,而且绘里完全没有许愿的必要。”
“她长得漂亮,成绩又好,知道那样的怪谈之后怎么可能冒着危险许愿啊!”
江户川在此时插话了,从字面意思上却是偏向大学生那边的:“假设她许了愿,但是承受结果的却是其他人,这样不符合规则的吧。”
“什么叫假设!绘里没有许愿!我拿我的性命担保,她绝对没有许愿!”弘川喊。
太宰治凉凉说:“你的性命又
不值钱。”
乙骨忧太还是之前的那副神情,证言或是侦探的推理没有对他的判断产生任何干扰。
他又温和地问了一遍:“你向石像许了什么愿?”
说完,还叹了口气,“老实说,我分辨不出来谁在撒谎,我是真的很不擅长这个……那就姑且相信你们说的话吧。可这样的话就更麻烦了,你不认为自己许了愿,是这样吗?”
终于,短发女生的态度有所转变了。
原本就难看的脸色不只是发青,甚至算得上毫无血色,比太宰治这样因为常年折腾自己而时刻虚弱的人还要惨淡。
“我不知道那算不算许愿……对不起……因为我有些害怕……我没有索取任何东西,也没有得到什么……这算是许愿吗?”
“算,因为你身上有明显的诅咒啊。”
乙骨说着只有他能看到的,“在场所有人里,只有你身上有那样的诅咒,你的愿望被实现了,只是你自己不知道。”
这就是乙骨忧太一直观察她的原因了。
死掉的大学生没有许愿,许愿的是这个女生。
“他在胡说八道。”弘川怒极反尔冷静了下来,看向绘里,“告诉他吧,绘里,你只是在石像前喃喃自语了一些话,而且和整件事完全没有干系。你不应该受到这样的指摘。”
绘里轻轻说:“我……我说,想让这次旅行平安无事。”
弘川冷笑:“听到了吗,哪里实现了?我们的同学死掉了!这也能算实现吗?”
太宰治和江户川乱步同时开口:“确实实现了。”
大学生们的呼吸停止了。
他们只是年轻气躁,不是真的蠢货。
由同学提起的旅行,同学在车上一直将着怪谈的事情,当有人「许愿」希望旅行平安无事后,这个同学死掉了。
——再清楚不过的逻辑链了吧?
尽管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口头上依旧反驳着想法。
“不、不会的……安达是我们很要好的朋友,来「龙贺寺之汤」也是因为他体验过,说这里的温泉很棒。”
“安达?”太宰治将手指贴在下巴上,思考着,“小老板也姓安达,你说他体验过?体验过什么?温泉?还是和石像的「交易」?”
学生张口结舌,剩下的话被卡在了喉咙里。
唯有弘川还在不断呢喃:“不是的,那不是许愿,她没有许愿。安达的死和她没有关系……明明是因为——”
“因为什么?”
乙骨的追问实在是太自然了,不急不躁,像是任何故事发生在某一小段的递进。
于是那句话也就从弘川口中落了出来。
“明明是因为我砸烂了石像的脑袋。”
这次爆发的却是一直充当背景板的工作人员。
“你怎么敢那样做的!!!”
“进来之前我们是不是反复强调,不要损坏旅馆的任何东西!!你们是听不明白什么叫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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