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咬四十一口 搞暗恋就得有搞暗恋的样子(1/3)
[第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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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结束的时候,所有人都看向了尤禾。
尤禾感觉到他们的眼神里充满着某种看戏的成分,她这会儿正觉着小腹有些轻微的刺痛感,只想休息一下。
她睨了大家一眼,随口解释:“这不是,只是说像吗?”
像就是像,又不是真的。
随便说说就得了,没什么可以找她求证的。
尤禾说了这句话以后,没想到大家看向她的眼神,更加奇怪了。
尤禾:?
什么意思。
陈然则是跟卢子明交换了一个眼神,表示感叹。
完了,贺洲这小子,这条路漫漫啊,这姐是真的难追,可能要是换成别的小姑娘,早就被撩得小鹿乱蹦了。
但尤禾…
现在看起来是心动不了一点。
果然看破红尘的姐系,是最难攻略的,套路什么的根本就没用。
下路组接受完采访以后就回来了,尤禾已经提前收拾好东西准备上车,因为之前贺洲都有帮她收拾,这次尤禾也顺便帮他收好。
等贺洲过来就递给了他。
他稍微一愣,接过手以后才说:“谢谢。”
“客气什么,礼尚往来。”尤禾笑了笑,“上次你不也帮我收拾了吗?”
贺洲敛了敛眸,本来还有些窃喜的情绪忽然落了下去。
喔,礼尚往来。
虽然尤禾在例假期不会特别难熬,但女生这生理结构,多少还是会有些受影响,她总觉得身边的声音吵闹。
今天就找了个很靠后的角落坐着,刚上车就拿出耳机戴着,安静地呆在自己的世界里。
也有一阵忽然袭来的疲惫感。
没多久,尤禾就靠在一边睡着了,但这一觉睡得不安稳,睡得浅的时候就容易做那种真真假假的梦。
她梦到以前的老板突然出来找事。
“我们的约定你,你不能是Free了,现在你违约了,你得到的一切还是要归我们所有的。”
可她明明已经不是Free了。
梦境不受控制。
她站在舞台上,有人朝她脚底下扔垃圾,让她滚出这个舞台,说这个世界并不欢迎她,所有人都想再一次把她拉下来。
好不容易从悬崖底下爬起来,却还是有很多人想要推她下去。
噩梦惊醒的瞬间,她正感觉自己的身体摇摇欲坠,要跌落下去,但她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了什么——
是结实手臂肌肉的感觉。
尤禾猛地清醒,透过窗帘缝隙的光落在她的手背上,她垂眸看到自己死死地抓着某人的胳膊,用力到,她的指甲都要陷进去了。
但他什么都没说,甚至没有哼唧一声。
尤禾记得自己刚才是没有拉上窗帘的,现在醒来,倒是看到身旁的窗帘给拉上了,都不用猜也知道是贺洲帮她拉起来,挡住了外面刺眼的光。
她慢慢反应过来,缓了缓紧促的呼吸:“抱歉啊,疼吗?”
尤禾一松手,看到他手臂上的几道红印,看了都觉得有点心疼,她凑近了一些,用指尖轻轻点了一下刚才被自己抓出印子的地方。
窗外的天色还没沉下去。
但贺洲的眼神忽然沉了一瞬,随后声音压了些,听着怪可怜的:“是疼的啊,姐姐。”
人都说疼了。
尤禾觉得很愧疚了,在自己的背包口袋里乱翻了一阵,摸出了一小罐的清凉膏。
这还是上次贺洲给她的。
他当时说是看她经常头疼,给她个清凉膏随时备用着。
好像只有这个能…勉强用一下?能用吗?
尤禾也没想清楚,就拧开了盖子,用手指沾了一些,也是揉搓开了以后,她才用指尖轻轻点上去,语气十分抱歉。
“对不起啊,我也没想到你在旁边就被我一把抓到了。”
她低着头,把清凉膏敷在他的手臂上,连带着觉得自己的指尖都变清凉了许多。
不知觉的。
发尾轻轻扫着他,挠得人有些心痒痒的。
贺洲是压了好一会儿自己的情绪才压下去。
“刚才是做噩梦了?”他开口询问。
“嗯。”尤禾有些无奈地勾了下嘴角,“梦到有人把我从悬崖上推下来,就很着急地想找个东西抓一抓…”
结果一把就抓住了贺洲的手臂。
他是什么时候过来自己旁边的,她也不知道。
“挺好,我来得还很是时候呢。”贺洲的声音轻轻,“至少还让你找到东西抓了。”
尤禾听闻,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困惑:“怎么能算挺好?你要是不在,我掉下去就醒了,也不会给你抓得这么疼。”
他自己说疼呢。
上赶着被人抓得手疼?抖M吗这人?
“就。”贺洲舔了舔唇,声音又放轻了一些,他还委屈上了,“你抓到了我,才没掉下去,我要是不在,就救不了你了。”
尤禾叹了口气:“做梦而已。”
可贺洲又认真说:“可,做梦也得救啊。”
尤禾看着他的眼睛,窗外的光似乎挪了个方向,刚好斜角落在他的鼻梁上,顺着光影看过去,看到他的眼神。
依旧是那么。
干净。
尤禾忽然就在想,这就是大家所说的,年轻人身上特有的,那种清澈的愚蠢吗?
她本来在认真看他的眼神。
没注意到,贺洲倏然往前倾身,把他们俩之间的距离拉近,此刻他的眼神里似乎闪过一丝狡猾,像是小猫偷吃了零食。
少年的气息滚烫,落在脸上后顺着脖子就钻进去了。
贺洲笑着:“姐姐,我都在你的梦里救你一次了,记得给我做好吃的。”
邀功呢?
尤禾往后靠了一下,摆摆手:“知道啦,过几天等我休息好了就给你做甜点。”
“嗯?怎么了,最近很累?”
贺洲觉着,她好久没有回到赛场,从正式比赛开始之前他们的训练强度就很大,最近几天还有这么多事情…
他也开始渐渐明白。
为什么尤禾说,精力要花在有用的地方,有些事情,暂时不想花精力。
她肯定是累的。
但贺洲也不知道,这种累,要怎么帮她排解。
他正思考着,忽然听到尤禾叹了口气,语气疲惫地说:“倒也不是最近,就是例假期到了,就是很容易觉得疲惫。”
那种突然被抽干精力的感觉,真是干什么都觉得没劲儿。
尤禾说完,就又往旁边靠了一下。
她合理怀疑例假期是给女性设定的超长贤者时间,这时间里就会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想干,失去斗志,想做一条咸鱼。
尤禾养着神,感觉自己后腰的骨头的确又变疼了一些,明明还是夏天,却有那种冬天被冻得骨头发疼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她意识到贺洲没出声。
他竟然一直没接自己的话?
挺意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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