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含5000营养液 偷取魂力(3/4)
因为当老师在小城市体面,是铁饭碗。
大学毕业,家里要求她必须考高中教师;
等她好不容易顶着巨大的压力上岸,父母就开始催婚,着手给她相亲,认为她再大一些到一十七、八,“市场”就会变差。
江月桃一直觉得人生不过如此,没什么幸福的,好像也不算难过;
很快,在父母的安排下她和陶庆相亲。
陶庆和她一般大,但却是公司经理,工资高为人风趣长相也不错,在江月桃父母口中,是不可错过的金龟婿:
‘月桃,陶庆的条件好年纪也不大,你要抓住机会!’
尽管江月桃也不明白,陶庆这个条件为什么要相亲,但在她几任相亲对象中,陶庆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她有些心动,很快两人就走到了一起,谈起恋爱。
没过多久,两边家里就开始催结婚。
她不太愿意,觉得时间太赶;
他们才认识三个多月怎么就要结婚了?
那天晚上她和陶庆外出吃饭,在街头,男人掏出戒指和花束向她求婚,用一双深情的眼眸看着她,承诺这辈子都会对她好。
旁边的路人都在起哄祝福。
那一刻江月桃还是没守住心中微妙的别扭,像只沉默的羔羊,伸出手,任由婚戒套在了自己的指头。
是啊,陶庆条件这么好,能和这样的人结婚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结婚之后,两个人的感情说好不好说坏不坏,他们不会吵架,但也没有激情,江月桃总觉得他们中间隔着一道看不见的沟壑。
不过她是高中班主任,工作忙,也没时间多想。
陶庆的父母很着急要孙子,结婚才一个月多,就明里暗里点了她几次。
她本人不是很想要小孩,但无论是丈夫公婆还是娘家父母,都不厌其烦苦口婆心地劝导她,说只有生了小孩才算稳定下来。
被说得烦了,江月桃也就再次沉默地接受了安排,开始备孕。
与此同时,她带的班级升到了高一。
这是江月桃带的第一届学生,她尚且年轻有干劲儿,和那群孩子们相处得不错,自然而然希望学生成绩提高,能考上好的大学。
为此她鼓励班里学生多来找她问问题,至于有些调皮的、成绩不太好的学生,她会在晚自习和休息日,免费给他们补基础。
直到有天,本来第一天有早读课、前一天晚上就和丈夫陶庆说好不回家在宿舍住的江月桃,在办公室怎么都找不到次日上课要用的教案,仔细回想是放在家里书房忘带了。
于是,她只能拖着疲惫的身躯,从学校赶回家。
这段时间江月桃压力很大。
除了工作上,更多是家里人给的。
所有人都在期待他们生一个孩子,可这个节点,江月桃突发妇科疾病。
自打结婚之后,无论她再怎么注意卫生,还是偶有发炎状况,令她苦不堪言。
这次病症较重,前几天她去医院就诊时,医生问道:‘你是否有频繁换性/伴/侣的情况?’
这是很正常的例行询问,但还是令江月桃一愣,她摇头说没有。
给她开完药物,医生又强调了平时的注意点,着重说明也要让丈夫注意卫生。
那时的江月桃没有听出医生隐晦的提醒,她回到家后,还傻不拉几地把这件事和陶庆说了。
没成想陶庆皱紧眉头,似是觉得她不爱干净,‘你自己平时注意清洁啊,这一下好了,还怎么备孕?’
听到丈夫的责怪,江月桃也有点委屈,从那天后两人就在冷战。
到了家门口,江月桃就像是突然有了第六感,拿钥匙开门时心里一突,下意识放轻了动作和脚步。
打开门之后,客厅内并没有丈夫的身影,卧室门禁闭,从中传出让她浑身发冷、怒火中烧的声音。
江月桃快步走到卧室,猛地推开房门,看到自己和丈夫的婚床上两具纠缠在一起的赤/裸/身体,除了陶庆之外,另一个人竟也是男人!
趁着两人兵荒马乱、到处找东西遮着自己,她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怒火,抄起背包就往床上砸。
‘江月桃你别发疯!’陶庆一边挡一边吼。
撕扯间,江月桃终于看到了丈夫那奸/夫一直躲躲藏藏的脸,她如遭雷击,手里的包直接掉在床边。
那人她认识,还挺熟悉。
是陶庆的表弟,名叫陶浮侍,今年大四还没毕业。
自己和陶庆结婚的时候,就见过这个男生,当时她还觉得这男孩相貌出众,气质也好。
她万万没想到,就是这个让自己印象很不错的年轻男生、每次见面对自己一口一个嫂子喊着的弟弟,竟然会和自己的亲表哥,在自己家里苟/合。
这件事江月桃接受不了。
当天晚上,两边家里长辈都赶来。
她失魂落魄地坐在沙发上,看着陶庆和陶浮侍跪在客厅地上,她的婆婆死命地打陶庆巴掌,哭天抢地:
‘你不是说你都改了吗?再也不和男人瞎混了吗?!你怎么、怎么能和你表弟搅在一起?你不要脸了!?’
父母脸色铁青,她的公公在一旁陪笑道歉。
这一刻她才意识到,原来公婆一直都知道陶庆会和男人乱搞,知道自己儿子是个同性恋。
他们隐瞒此事,骗婚自己。
要自己当陶庆性取向的掩盖工具。
江月桃也终于明白医生那句‘让你老公也注意’,其实就是在告诉自己真相。
根本不是她不注意卫生,而是她的丈夫脏!
她又哭又笑;
哭自己的命真悲催,笑自己是个傻p,连陶庆是个骗婚畜生都发现不了。
陶庆的脸被打成猪头,陶浮侍也面色苍白,陶父陶母就拉着她的手,再三保证这种事情绝不会发生第一次;
可她只觉得恶心。
一想到陶庆每天和男人搅和完,又和自己躺在同一张床上,江月桃就胃里翻滚,止不住想吐。
她坚定地挣脱了公婆的手,语气很平静:‘我要离婚。’
公婆脸色骤变,婆婆甚至要给自己下跪,‘桃儿啊,我们把你当亲闺女,你和陶庆好不容易走到了一起组成个小家,马上连孩子都要有了,怎么能这样散了!他就是一时胡涂,你就原谅他这一次吧!’
把自己当亲闺女,就是隐瞒儿子是同性恋,和自己结婚。
对自己掏心掏肺的好,就是把自己当生育工具,不停催促自己生下陶庆的孩子、为陶家传宗接代。
江月桃面带恨意,一字一顿:‘这个婚,我一定要离,我再多看你们姓陶的一眼都想吐!’
公婆涨红了脸,又去看她父母:‘亲家公亲家婆,你们劝一劝桃儿吧,确实是陶庆错了,可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两个孩子就完了!算我给你们磕头了!’
江父脸色铁青,半晌问她:‘你要离婚,对外怎么说?’
江月桃:‘离就离了,还需要给别人说什么?再说了,有人问就实话实说。’
陶庆自己都不要脸,她为什么要给陶庆遮遮掩掩打掩护?
她的好公婆,也真为了儿子煞费苦心。
一心只想着离婚后陶庆会被人指指点点,却没想过自己是个活生生的人,要逼着自己和一个骗婚同相伴余生,当一辈子同妻。
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父母亲眼目睹了这场闹剧、知道自己受了多大委屈,竟还能选择让她忍耐,不要离婚。
父亲说:‘月桃啊,咱们两家都有头有脸、做了一辈子体面人,你和陶庆要是闹离婚,我和你妈老脸上也蒙羞,要不你就原谅他这一次。’
江月桃只觉得啼笑皆非。
她的人生和幸福,在父母体面的面前也要让路。
她毅然决然从家里搬走,并勒令陶庆尽快准备好离婚手续,不要拖延。
这一次,无论是谁拦在前面,她都不会再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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