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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4 章(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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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以为沈见清永远都不知道已经被社会那个大染缸变得复杂深沉的秦越在那个夏天有了少女单纯的心事。

院长却说:“有回我从外面回来遇着小沈,顺口问她站门外边干什么,她也不知道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自言自语一样,说了句‘我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她的那些心事都和我有关’。”

她的行为印证着一句话:人在失去之后才会变得擅长回忆。

她每次站在福利院门口都会记起自己第一次来这里时,在音乐教室窗边看到的画面——秦越和孩子们互动的时候笑得很明亮,所有情绪都是动态的,可她一低头,立刻就会变得安静无声。

她当时断定

秦越心里一定装了很多事,

却到分开才后知后觉,

那些事应该都和自己有关。

……

出租屋,沈见清衣着单薄,站在敞开的窗边翻看寄送盲杖的电子存根。

刚刚陈薇打电话给她,先是问她身体怎么样了,之后又一次提醒她:“沈老师,我不知道在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事,你身边有什么人,但稀里糊涂的不是爱情,同甘共苦才是。你心疼秦师傅,想护着她,给她单纯的环境,这没有错,可你为什么不换位思考一下,站在秦师傅的立场,想想她是不是也想保护你,她看到你受伤,是不是也会心疼?”

……她会,心疼得都生气了。

但是涉及到关向晨的那部分没必要提,她就那一个闺蜜,一心为她,不该因为没有错的话产生隔阂。

而另一些事太恶心,另外的人……能左右她的前途,还不能提……

她原本没想着这么早就对秦越说“我爱你”。

她给自己准备了足够的时间让一切尘埃落定,然后用最热切的心意去接秦越回家。

周斯的出现让她急了。

她只顾抓住秦越,忘了打算。

到现在,焦头烂额。

沈见清回头看着纷飞的大雪,熄屏手机,把不久之前亲手扔进垃圾桶的烟捡了回来。

————

秦越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暮色已经压过了半边天,她拉上帽子,迎着风雪往出走。

门口,徐苏瑜刚刚放好齐旸的行李,正要关后备箱。

她的右手握着电话,本能抬起了左手。

车尾门没拉下来。

她嫌恶似的看了眼左手,把电话夹在肩头,换成右手去关。

“砰!”

徐苏瑜靠在车边,继续讲电话。

约摸两分钟,通话结束,徐苏瑜收起手机,往驾驶位走。

“徐医生,请留步。”秦越说。

徐苏瑜回头,笑得官方客气:“秦小姐有事?”

秦越走过来说:“你是不是认识我?”

徐苏瑜笑道:“在教室那会儿,我好像说过,院长经常提起你。”

秦越说:“院长不会说我是左撇子。”

小时候她因为用左手写字被人嘲笑过——“那个左撇子是个病秧子”——院长知道之后严厉批评了传这句话的人,回过头安慰她左手没什么不同,但还是会下意识避免和陌生人提及。

所以徐苏瑜不可能从院长那儿知道她是左撇子,从而在和她握手时选择和她一致左手。

而且,徐苏瑜的左手似乎有缺陷,她厌恶自己的左手,就更不可能主动将它曝露在人前。

可她就是这么做了,还在她身上留过一道深黑的目光。

徐苏瑜是聪明人,秦越话到这个份上,她再打太极就不合适了。

“是,”徐苏瑜说,“我认识你。”

秦越:“通过谁认识的?”

徐苏瑜:“秦小

姐这么聪明,

不防猜一猜。”

徐苏瑜靠回车边,

微笑着说:“我是心理医生,有我的职业道德,有些话不能我随便说,但如果是秦小姐自己猜出来的,就不关我的事了。”

徐苏瑜的话意味深长,秦越和她对视着,一片雪花不经意落在她的睫毛上,她说:“沈老师。”

“啪!”徐苏瑜打了个清亮的响指,“你果然和她说的一样聪明。”

风吹树动,秦越头发被吹进眼睛里。她闭了一下,听见自己问:“她怎么了?”

徐苏瑜说:“没怎么,有点焦虑而已。”

“为什么焦虑?”

“你不知道?”

“……”

“看来不全知道。”

徐苏瑜打开车门,对正在向外张望的齐旸说:“在这里等阿姨,阿姨和你姐姐说几句话。”

齐旸偷偷看一眼秦越,乖巧地点头。

徐苏瑜关上门,往人行道上走。

秦越晚两步跟在后面。

走到墙边,徐苏瑜回身,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不见:“我说了,我有我的职业道德,所以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能不能先跟你确认两件事?”

秦越说:“能。”

“一,你和沈见清复合了?”

“是。”

“二,怎么复合的?”徐苏瑜问。

秦越脑子里空了一瞬,想起宾馆那晚:“……她以为我和别人在一起了。”

徐苏瑜:“果然。”

徐苏瑜从外套口袋摸出烟和打火机,询问秦越:“介不介意?”

秦越说:“不介意。”

徐苏瑜熟练地敲出一根烟点燃,吸了两口:“你们既然复合了,你就是她的家属,我跟你说点她的事不违反职业道德。”

徐苏瑜夹着烟的手蹭了一下眉心,说:“沈见清这次去绥州只是想见你一面,没准备和你复合。”

秦越抬眼,有短暂的沉默,随后忽略胸腔里隐隐的酸涩,明知故问:“她知道我会去〇七一?”

徐苏瑜短促笑了一声,微抬着头吸烟:“知道。她一直知道你在哪儿,在做什么。”

“怎么知道的?”

“找啊。”

徐苏瑜说:“知道你去向的人不告诉她,她就只能自己找,找了七八个月吧,从社保都不给交的小作坊到大厂车间,从企业到学校,她把工作这些年攒的人脉全用了一遍,才在第二年研究生报名结束的时候,从南大研招办知道你去了南方。”

“那之后,她只要一有时间就去那边看你,风雨无阻。”

徐苏瑜的声音很轻,秦越听着却好像比压在天边的暮色还要沉重,她干燥的嘴唇动了动,问出一个在沈见清那儿没有得到过答复的问题:“去看我,为什么不见我?”

“不敢。有人说她不配,她想在见你之前为你多做一点,”徐苏瑜说:“还有人不让。”

“谁?”

“你问

哪个?”

秦越说:“谁说她不配(),

?()_[((),

说:“前面那个沈见清不让说,后面这个我不知道,我只记得去年冬天的一个周末,她该在南边陪你的时间忽然跑到我那儿——从头到脚没有一处干的,头发结了冰,冷得浑身打颤——一开口,却不是让我给她找身干衣服换,而是抖着从包里掏了几十颗沉香珠子,问我能不能帮她穿一下。”

“她说绳被扯断了,一部分掉在河里,捡不回来。”

————

徐苏瑜没那个手艺,也没工具,她让前台包着珠子去了旁边的商场。

那里有一家维修珠宝首饰的老店。

办公室里,徐苏瑜给沈见清泡了热茶,问她:“发生什么事了?”

沈见清浑身发抖,嘴唇青紫,失心一样坐了很久,才说:“苏瑜,如果有人拿你最重要的东西威胁你,不让你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可你快淹死的那秒,脑子里全是她,你是会选择低头,不和她在一起,还是拖着她和你一起下地狱?”

徐苏瑜沉声:“到底怎么了?”

沈见清说:“我还是想和她在一起。”

徐苏瑜:“……”

沈见清沉浸式的自问自答让徐苏瑜无法找到突破口,她只能退而求其次,又给沈见清披了条毯子,说:“这个威胁化解不了?”

沈见清说:“也许能,但是我不敢赌。”

“我姐过世之后,我全部的身家就一栋房,一笔钱,一份还算体面的工作。”

“她来了,我就有人爱了。”

“我只有她。”

“怎么敢拿她去赌?”

“苏瑜,我是个胆小鬼……”

“发现她可能不是真的爱我那秒,我的第一反应不是去求证,而是报复;现在危机卷土重来,我仍然束手束脚。”

徐苏瑜能理解。

不就是爱到极致害怕了?

前一次怕自己受伤,后一次怕对方受伤。

她只是心理医生,治得了心理疾病,治不了现实阻碍。

“那就等一等吧。”徐苏瑜说。

沈见清怔愣:“等一等?”

徐苏瑜说:“嗯,威胁不会永远是威胁,只要你足够有耐心,总有一天会等到机会的敞口”

沈见清沉默,杯口的热气渐渐消失的时候,她说:“如果等得太久,她爱上别人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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