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章(3/3)
顾意菀知道冬宴的事,只是她不想去,也没心情去,于是摇头婉拒:“我就不去了。”
看着顾意菀日渐消瘦憔悴,郁郁寡欢的模样,雾玥实在难以放心,“皇嫂这么整日待在屋里也不是办法。”
顾意菀想让她宽心,借口说,“你也知道我怕冷,等开春了我再与你去春宴便是。”
顾意菀都如此说了,雾玥也不好勉强,“那嫂嫂可有服药调理。”
“老毛病了。”顾意菀含糊道。
“不吃药怎么行。”雾玥想起陈泠,“我认得一位太医,医术了得,不如请他来给你瞧瞧。”
顾意菀多年来不知找多少医者看过,怎么看也都是这样了,但又不忍心拂了雾玥的心意,“那好吧。”
雾玥见她答应,松神一笑吩咐合意去太医院请人。
陈泠很快过来,弓腰向两人行礼,“微臣见过太子妃,见过五公主。”
“陈太医不必多礼。”雾玥客气道:“我让你来是想让你给皇嫂诊诊脉。”
顾意菀朝陈泠微微一笑,“有劳。”
陈泠拿出搭脉枕,示意顾意菀将手放上去,陈泠搭指上枕脉,片刻收回手起身回话:“据臣诊断,太子妃乃是胎中所带的痼疾,导致身体亏虚,想要调理恐怕需要一段时日。”
与顾意菀所想无一,她只含笑点点头,让人总陈泠出去。
陈泠却拿笔写了药方,“太子妃先按此方服用,待一段时日后再做调整。”
顾意菀愣了愣,点头让宫女收下东西。
陈泠走后,雾玥陪着顾意菀又坐了许久,直到暮色四起,才与她道别,回到照月楼。
翌日清早,贺兰婠就来照月楼等着与雾玥一同出发去鹿鸣谷。
相比贺兰婠的精神十足,雾玥则有些打蔫,起身时感到一股热涌,才发现自己信期到了。
虽不至于太难受,但总归不适。
一直等马车到了鹿鸣谷,看到山间积雪凝霜的美景,雾玥才恢复精神,迫不及待的就与贺兰婠一起跟着下人往里走。
宴席摆在溪边的靠山亭内,里面已经到了不少人,男女皆有,雾玥走到亭内才发现陆步俨也在。
陆步俨似乎一早就看到了她,视线对上的同时,遥朝着她点头,“五公主。”
雾玥回了一笑,“陆大人。”
雾玥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反观贺兰婠尤其兴奋,拉着她坐到离陆步俨
相近的位置上。
陆步俨顺手给两人各倒了杯热茶,“暖暖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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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玥接过饮了一口。
靠山亭虽然三面敞开在山野间,但亭中摆了多个燎炉,炭火烧旺着,倒也不会觉得冷。
贺兰婠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凑近雾玥耳边笑得暧昧,“进来先与你打的招呼,倒茶也是先给你,说暖身子时,眼睛也看得你,不错不错。”
雾玥偏头看着她,双眸澄澈也茫然,“这说明什么?”
“笨蛋。”贺兰婠轻嗔,“你回头看再有人进来,他理不理就是了。”
雾玥听话的看着又一个从外面进来的人,好巧不巧,正是萧汐宁。
萧衍与她是一母所生嫡亲的兄妹,显然这事对她的打击不小,整个人的面色看上去都不太好。
待萧汐宁落座,贺兰婠就拽拽她说,“你看,状元郎可跟她打招呼,给她端茶了?”
雾玥到这时都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直到贺兰婠又说:“只怕连我都是捎带的。”
雾玥眨眨眼,稀奇不已的看着贺兰婠,“你是说他。”
雾玥想了想措辞,轻声问:“他心悦我?”
莫说陆步俨,这宴上多少男子在有意无意的打量着她,至于她这么惊讶?不开窍的样子让贺兰婠忍不住扶额,“不然呢。”
雾玥扭头看向陆步俨,见他也微笑看着自己,脸上不由得升起点红。
她竟然被人心悦。
可怎么没有话本子说得脸红心跳,更多的是一种新鲜和陌生感。
贺兰婠看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指望她能有什么长进了。
恰好这时听到临阳郡主说,鹿鸣谷后头有一片小的猎场,若是想小试身手,可以前去。
贺兰婠立刻对陆步俨道:“我可要去后头射猎,烦劳陆大人帮我照顾表妹。”
一旁的合意脑中警鸣大作,掌印可是素来最烦这陆步俨,忙不迭道:“贺兰公主放心,奴才守着公主呢。”
贺兰婠瞪了他一眼,“有你什么事。”
主子不开窍,下人还不会看眼色。
她又朝陆步俨道:“陆大人?”
陆步俨欣然应下,“没问题。”
等雾玥从思绪中抬起头,自己就已经被贺兰婠转手到了陆步俨手里。
原本只当朋友雾玥倒也自在,可现在她该怎么办,雾玥求救的看向贺兰婠,后者头也不回。
生涩懵懂,娇怜的没有一点做作,陆步俨柔声道:“听说这鹿鸣谷景色绝艳,五公主可要一同去看看。”
雾玥思索一瞬,似乎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于是点头道:“好。”
陆步俨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雾玥与他一同走出亭子。
萧汐宁目光阴怨如毒蛇盯着雾玥的方向,皇兄死了她一点不见伤心就算了,还招摇过市的同男子野会。
枉费过去皇兄对她那般好,兴许就是她克死的皇兄,她在冷宫时,一切都是好好的,扫把星。
胸膛里的恨意不可遏制,萧汐宁冷声吩咐身旁的婢女,正要开口,注意到远远走来一人,青衫简雅,身长玉立。
“那人是谁?”
“那不是西厂掌印,怎么也来了?”
“莫不是来拿人?”
周围人细细碎语,话里话外不难听出对其的忌惮。
萧汐宁也没有继续再吩咐。
谢鹜行走进亭中的同时,临阳郡主就站起了身,“不知掌印前来也是为一赏冬日之景,还是有公务在身?”
谢鹜行语气温淡,“偶然路过进来一瞧罢了,郡主不必在意咱家。”
临阳郡主心中戒备,瞧?有什么可瞧的?
那些没见过谢鹜行的人,怎么也想不到西厂掌印竟是生得如此的郁秀好看,说话的声音清冷沉静,不说谁能知道他是个宦官。
谢鹜行无所谓他人的目光,环视过亭中的一干人,“不知五公主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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