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2/2）
为免自己真的成为砧板鱼肉，又得带着这么个祸害回去复命。他心中已经有了要对其割舌断臂的决断。
殷郊和姬发把这里里里外外相连的十八个山洞好一顿搜罗。总算是在一个隐蔽的所在看到了一个堆满孩童头骨的祭坛。而祭坛上方摆放着的，就是一颗闪着绿色暗光的圆丹。
这东西散发着奇异的香味儿。也说不上具体像什么，总之进来之后靠近的人都闻到了。且还伴随着一阵眩晕。
感觉不太妙，姬发第一时间用剑锋割破了自己的手指。疼痛感然他瞬间清醒。见殷郊手心也滴着血，赶紧交换了眼神，第一件事就是将所有人都推了出去。
让人没想到的是，他们刚刚离开，那个头骨祭坛开始下陷。紧跟着上面的绿色丹丸掉了下来，极富弹性地朝他们滚了过来。
殷郊眼疾手快割下一片下摆将这东西包住并系紧。
其实凑近了，他也没闻到刚才洞中那种诡异的味道。现在也不是计较味道的时候，东西到手，他赶紧就拽着姬发离开了继续坍塌的地方。
没人留意，方才二人鲜血汇入地缝。那黑红色的阵纹瞬间就融成了气雾，跟着坍塌的地面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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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发离开山洞之后，耳边已经没有孩子们的哭喊声了。
听下面人说是鄂小将军去照顾那些孩子，他就替兄弟感到头疼。
鄂顺是他们四个里性格最软脾气最好的。但若说细心体贴，那非姜文焕莫属。不过如果在二人中选一个看守被捆绑的妖人，殷寿绝对不会选择鄂顺。他都担心这孩子看自己把人给劈晕会做噩梦。
所以哄孩子这件事就只有鄂顺一个人操劳，好不容易这些孩子哭累了，都睡了。鄂顺觉得自己快的魂儿都要升天了。
顾不得许多，他直接就跟孩子们一样躺在了地上。还没等睡着呢，姬发就过来了。“他们说你还没顾得上吃东西，先吃完了再睡吧。”
鄂顺接过姬发递来的饼子，三口两口就吞了下去，拿下腰间的水囊想喝口水，发现里面的清水已经给孩子们喝光了。
姬发拿下自己的递给他。“等回到大营就好了。”
猛灌了两大口水，这才缓过来。“怎么也得看他们安然回家。这几个孩子里有四个都神志不清的。还有两个险些被开了膛。真是太残忍了！”
“我和殷郊看到一个山洞里用很多小孩头骨堆砌的祭坛。这些孩子算是命大的。”
鄂顺吸了口凉气：“简直是畜生啊！”
应该是畜生不如吧？毕竟也没见哪个畜生真的能一口气杀这么多人，还都是如此幼小的孩童。
片刻的沉默之后。姬发问：“你想回家看看吗？”
鄂顺沉默了。他当然想。虽然父亲对自己也很严厉，总说自己是个笨蛋。可父亲对兄长更加严厉。他们的父亲就是那样的性子，他从来都不怀疑他对自己的爱。况且他离家后两个弟弟才出生，他甚至都没看上过一眼。
“三弟四弟也不知道长多高了，我都没见过他们。”说到这些，鄂顺眼圈都红了。
姬发也感慨：“我也有个弟弟没见过。不然我和殷郊去求主帅，让你回鄂城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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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山的一行人安然无恙归来。崇应彪带人相迎，第一件是就是把那妖人关进了木笼囚车。
囚车外围不光有锁链捆绑，还有大司命亲手绘制的避秽符。其实他们也不知道这东西有没有用，但只有麻绳捆着，这妖人也没作出什么花来。
孩子们醒着的时候还有几个有力气继续哭闹。这事儿彪哥实在是顶不住，赶紧就去主帅的营帐禀报这几日的军务了。他得把子夜婴骸的事情先禀报上去，毕竟那位老者还留了一个玉牌呢。
殷寿看到那枚石牌的时候就站了起来。“你可问了那老者姓名？又知不知道他去了何方？”
崇应彪回答：“属下不知。原本我请老人家留下来等您回来。他也没拒绝。可天还没亮他就不见了。”
知道这事儿怪不了崇应彪。仙人不留，他们是没有办法的。但现在这是自己手里第二枚路符了。那是不是说自己距离昆仑更近了？
虽然遗憾，但这对他来说是一件好事。而且崇应彪的留下的那跟蟒骨居然有这么大的作用。他已经开始后悔不应该把蟒骨都换成军需了。
不过又想到那骨头是沾染了崇应彪的血才有那般作为。有那么一瞬，他脑海里闪现出“噩梦”中另外一个殷寿的低语。
“杀了他！夺走他的血！你就可以得到更强大的力量！”
下一瞬，殷寿就微眯双目，让崇应彪出去了。
邪念不一定全部来自妖异，这一点殷寿心知肚明。但他有比力量和权利更想要得到的东西。
那些声音影响不了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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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几人终于又能凑到一起吃喝聊天了。
现在是苏全孝去照顾那些孩子，鄂顺表示回去之后，他一定买很多很多好吃的犒劳这位小兄弟！
聊到山里的见闻，殷郊感慨：“在朝歌，我可能一辈子见不到这么血腥残酷的事情。这个妖人真是禽兽不如。死一百次都不足矣弥补他的罪孽！”
听到姬发说他和殷郊看的祭坛。崇应彪也没吝啬，反正周围也没有别人在，他就小声把自己看到的溪中鬼景讲了一遍。
鄂顺听着直发抖。姜文焕赶紧搂住他的肩膀：“你那根蟒骨有那么大威力？”
崇应彪实话实说：“不知道啊。我就是想，咳，想做个东西送人。也没想过他有什么能力。要是知道咱们一块不卖就好了。”虽然他的血肯定有用。但他后来有想了想，如果蟒骨没用，血有用应该也不会飞。
后悔也晚了。好在事情进展顺利。
这次出征可以说未伤分毫。不光解决了南鄂的灾劫，也拿到了太子启非要他们主帅拿到的东西。
姬发小声问：“那东西……真的能吃吗？”
其实他想问的是，大王会不会真的吃这个东西吧？可这话大不敬。再者，那毕竟是殷郊的亲祖父，他也不好问的那么直接。
对他而言，光是看着都觉得恶心。他知道这东西到底是用什么做的，又是供奉在什么东西之上。吃掉这玩意儿……呕……
这是真正的比杀了他都难受！
殷郊哪儿能不懂姬发的意思。他也揪心得很。但一想到他们此行的目的，那不就是拿到这个所谓能延年益寿的丹药吗？拿回去之后不吃？应该不可能吧？
说到丹药，崇应彪就想起之前跟伯邑考一起制作的那个东西。他也没看到姬发和殷郊找到的邪丹是什么样。但他相信，哥哥带着自己做的东西，肯定是无上好物，哪里能是这种晦气东西可比的！
也不知道哥哥现在在做什么。仔细想想，从朝歌出发到现在，一路上走走停停，又遇到了这些麻烦事，现在已经有三个多月了。
之前哥哥还说忙完了就会来找自己，他现在觉得还是别找了。路途这么遥远，多辛苦。等他们回到朝歌再见面，肯定比现在千里奔波强。
见崇应彪不理自己，姬发戳了一下他肩膀：“跟你说话呢！”
崇应彪这才回过神：“啊？说啥了？”
殷郊笑道：“我就说他走神了吧！姬发问你蜜饯还有没有。鄂顺说有几个孩子吃不进去东西，想用蜜饯试试能不能开胃。”
虽然对哥哥送给自己的东西比较抠门。但如果是对那些可怜的孩子，彪哥还是舍得的。“我也没吃两颗。要是有用给他们拿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