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吹风啦(2/4)
让这人就知道卖关子。
活该。
即此时,耳边忽地传来‘啪嗒’一声响。
安连奚怔了下,呆呆转过头去。
沈玦维持着夹菜的动作,筷子伸到一半,瞥见旁边夫夫两之间的互动,手一个没拿稳,筷子掉到了桌上。
那副表情,比安连奚还要呆,显出几分傻气。
他、他他他是不是不该待在这里啊。沈玦对上了安连奚看来的目光,强行扯起嘴角,两个同样怔愣的人对视一秒。
沈玦蓦地把碗一放,僵硬起身,“那个……我吃饱了,先、先走,啊不,告退了。”
说罢,头也不回地溜出了门外。
待房门一合上。
安连奚耳际浮现出一丝粉红,他阖了阖眼,忽然扑进了薛时野怀里,“呜……”好丢脸。
他怎么就把沈玦给忘了。
安连奚和薛时野用饭时两个人相处惯了,加上刚才沈玦心虚又没出什么声,所以便被安连奚忽略了过去。
“王爷。”安连奚声音听起来十分虚弱的样子。
明明吃了点东西都缓过来了的。
结果仅一个动作就让他打回了原型。
安连奚忍不住呜咽。
薛时野不由低笑起来,手上拿着块手帕给他擦嘴,“无事,沈玦不会乱说。”
安连奚从他怀中抬起头望过去,这是说不说的问题吗,明明是,“我之后怎么见小表弟啊。”
薛时野顿了下,安连奚又开始呜咽。
似乎是思考了几秒,薛时野道:“日后不让他登门即可。”这样就见不到了。
安连奚被他认真的模样逗得有点想笑,只当他是开玩笑的,末了也真的笑了出来,“怎么这样啊……”
薛时野亦笑了声,把人扶着坐好,“可还要再用一些。”
除去那次去国公府,安连奚吃到都有些撑了之外,他都谨记着要少食多餐,闻言摇了摇头。想说刚才被熏到了,有点难受吃不下了,但又怕薛时野担心。
万一晚上不带他去看烟花了怎么办,安连奚遂只道,“吃饱了。”
薛时野‘嗯’了声。
诗会除了参赛那一批,其他人说到底只是为了凑个热闹,而这个热闹不是安连奚能凑的。
茶楼中人声鼎沸,不知是掌柜特意安排还是有人自发往返于玉霖亭和茶楼之间,将场上的情况尽皆复述——将何人出诗还有大儒给出的评判全都一字不漏。
时不时有人爆发出嘹亮的呐喊。
安连奚只觉聒噪,这种气氛不仅培养不出他的文学细胞,连仅剩的一点脑细胞都要被杀死了,他恹恹地看向薛时野。
薛时野朝他张开手,安连奚见状,颇为心动地钻进了他怀里躺了下来,
“王爷(),这里有点……太热闹了。说吵可能有些不尊重下方的读书人?()?[(),于是他特意换了个说辞。
“嗯,”薛时野应了声,直接说出了他心中所想,“是有些吵。”
安连奚用亮晶晶的眼睛看他。
对上他润泽的眸光,薛时野压了压心底忽然而至的悸动,“回府。”
安连奚点点头,追问道:“晚上的灯会……”还有烟花。
薛时野按揉他后颈,“带你去。”
安连奚放心了。
吃饱喝醉,他又有点昏昏欲睡了。
薛时野每日都早早去了书房,安连奚因为要雕刻的事,在他走后不久也跟着起来了,趁他不在时赶赶工,还要担心最后完成不了。
这两天完成得差不多了,他更加有些兴奋,心中满满的成就感——以前他的身体不允许他做什么过于费神的事,父母也不会应允,看他看得同样严。
父母的生日安连奚只能不花费什么钱和精力,简单做点手工送给他们,因而这也算是安连奚第一次认认真真做什么东西送人了。
他想知道薛时野最后收到时会是什么表情。
今日安连奚也起了个大早,眼下正是困意上涌之际。
薛时野调整了一下坐姿,好叫人睡得更加舒适。
不多时,安连奚趴伏在他怀里睡着了,薛时野眼睫微低,看着怀中安睡的人。
分明每日都好生喂养着,偏偏还这样轻,落在身上仿佛半点重量也无,脸上但是有了些肉。但只有他知道,只需一场小病,这点肉很快就能消下去。
想到这人的身体,薛时野眼神沉了沉。
许久,他起身,抱着人下楼。
温木见状,捞起房间内落下的幂篱跟上。
楼下,大部分人都在关注诗会的动向,更多的当然是三两友人坐在一起谈天说地。
也有人因为知道上面还有一位不得了的人物,频频抬首上望,目光锁定在二楼的一个雅间。
就在这时,雅间的门缓缓打开,整个茶楼似乎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话头。
只见男人身姿颀长,居高临下,通身气势迫人。令人不敢直视,有胆大者觑去一眼,瞥见对方怀中还抱了个人。
应当是岐王妃。
一直到岐王的身影走远,众人确定他离开后,大堂中才骤然发出喧闹之声。
“那是岐王吧!”
“是岐王,还抱着岐王妃呢!”
“你怎么确定那是岐王妃的?哎哟。”
说话之人被猛地一拍脑门,有人出言嘲笑,“你傻了吧,岐王抱着的不是岐王妃是谁。”
“之前有人说看见岐王携王妃在逛商铺,起先我还不信,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大堂内全都议论开来。
不知谁又高声说了一句什么,而后,满堂皆寂。
“那岐王惧内,这话也是真的咯?”
此时此刻,众人的话题对象已坐
()上了马车,回了王府。()
安连奚从头到尾都埋在薛时野怀里,嗅着熟悉的气息睡得很熟,充满了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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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时野带着人回府,一路抱回了卧房,两人一齐躺入了床榻中。
怀里满满当当,整颗心好似也满满当当,他缓缓闭上眼,抱着人很快入眠。
安连奚醒过来的时候,薛时野正好睁开眼。
两人眼神相接。
安连奚唇瓣动了动,第一句话就是,“王爷,可以去看灯会了吗?”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床幔被放了下来,光线微暗。
安连奚只能看清薛时野的样子。
薛时野眉梢微动,“还未到时辰。”
安连奚看着他,信了,“那还要多久?”他以前没看过灯会,也知道应该是要到晚上,可他们出府还要一段时间,怎么也要提前过去吧。
薛时野沉吟着,没有即刻回他。
安连奚只以为他在算时间,一时也没出声打扰,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
因为薛时野对安连奚的足够重视,再加上后来的愈发看中,卧房中的床也换了一换。原本的雕花拔步床就已经够大了,眼下这一张还要大上几分,似乎任翻滚也无妨。
但是,即使床榻变得更大了。
此时眼下的这一片空间中,安连奚还是觉得有些小了。
空气似乎因为床幔的遮挡变得逐渐稀薄起来。
呼吸困难,好像还有点窒息感传来。
安连奚反应了几秒,原来是他自己屏住了呼吸。
下一秒,唇/被人挤/开。
薛时野探/了只手过来,让他得以呼吸。
乍然涌/入的呼吸灌/进肺腑,安连奚猛地大口吸气,脊背被轻轻拍/抚。
薛时野开口,嗓音低缓,“为什么不呼吸?”
安连奚也不知道,但他觉得是因为薛时野,可又不能真的怪对方,明明是他自己不呼吸的,没有理由去说他。
“我也不知道。”停顿片刻,他对着薛时野慢慢说道。
薛时野看他,后者眼中覆着一层水汽,就那么坦然直白地注视过来,可怜极了。
“小乖当真不知道吗?”薛时野仍是问了一句,语气听起来循循善诱的。
听到他的问话,安连奚下意识地摇头,清透的眼底满是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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