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3/4)
“嗯,半残的帕子,无论在谁手里都闹不出什么花来了,阿莓不用担心。”
他边说边垂眸看了眼小姑娘,目光有一丝稍纵即逝的柔软。
明明是被欺负着长大,却依然还是一个软和善良的小姑娘。
严许眼睛扫过沈莓因为一些碎发而显得毛茸茸的发顶,在走出这片树荫下时,“啪”一声开了扇,支在她头上,替她挡了那耀眼的太阳。
沈莓刚刚迎着阳光眯了眯眼睛,突然头顶便暗了些。
她呆愣愣地抬头,看到是严许在帮她挡太阳,当即便受宠若惊的都有些结巴了:“哥、哥哥,不用……”
“今日太阳大,莫给阿莓晒坏了,一会考试没考好,回去爹可要怪我了。”
严许轻笑一声,用扇子轻轻拍了拍小姑娘的头。
“走吧。”
沈莓不好意思的话被打断了没能说出口,她只好低下头,脚步却加快了些。
现下太阳确实有些大了,得走快些,免得叫怀琛哥哥举着扇子累着了。
等找到了负责这次给她考试的先生,沈莓规规矩矩地行了礼,便跟着去了闲置的一间屋子。
考试时间是一个时辰。
临山书院女院学的东西不算艰深,但也算多而驳杂,沈莓十三岁了,其实来临山有些晚,但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要考的便多了。
严许在外头等她,这一个时辰便与这位先生下了几局棋,浅聊了会。
因着父亲的关系,他如今还是时常会来书院,与几位先生也极相熟,每每来了,总免不了说到他日后的打算。
严许十五岁便参加秋闱,年少中举,可谓是惊才绝艳,才学冠绝满京,往后却一直不曾春闱入仕,只拜在温阁老门下,做了他最得意也最喜爱的一个学生。
温阁老是内阁老臣,严许作为他的得意门生,明眼人心里都清楚,他时常得阁老指点,去府上多也会议些政事。
只要严许想,临着入仕,不过是走个春闱的过场罢了。
只是如今他已及弱冠,却迟迟没有这个动作,反倒叫旁人多少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若是严许随了他爹性子,那也说得通。
严先生做官的时间也就是那短暂的几年,后来实在觉得拘束无趣,还是想随性过日子。
待这棋下到尾声,先生看了眼燃着计时的香,又老生常谈对严许问道:“阿许明年的春闱也不参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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