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3 章 送煞(2/3)
他最后叮嘱道:“为了吸引更多的人关注,我这次通关应该会用一些更夺人眼球的方式,你们做好准备。”
沈时安说完就进入了副本,几人对视一眼,点头道:“淦他爹的,走!”
*
海底。
小茉莉正在用道具疗伤,左边心口的地方,被自己用利器捅出来的窟窿轻易就愈合了,但右肩上创面更小的伤口,却久久无法愈合。
那里传来的疼痛和小茉莉之前体验过的都不同,不仅仅是伤口处疼,连着神经的每个部位都跟着疼,就连心脏随着呼吸也一阵阵的紧缩。
副会长看着他苍白的脸和满头的汗,不禁摇了摇头:“你爷爷死之前说过,让你不要插手这件事,可你——诶,你真是和你爷爷一样,牛脾气!”
“不插手?”小茉莉的脸上露出不符合这个年纪的过分成熟的嘲讽笑意,“我不插手,你们会管吗?”
“预言家联盟在一次占卜之中集体暴毙,会长因此自杀身亡,外界会如何猜忌爷爷?联盟又要怎么办?我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爷爷这辈子的心血付诸东流。”
“可、可这是你爷爷也对付不了的人啊,所有的高层都是在会长的决策之下,才会贸然去更改那个孩子的因果,可反噬太强,因此全部殒命,并不是你爷爷的错,没有人能够预料到这样的结果。只要对外好好解释的话,会长的名誉不会受损的。”
“你难道还不明白吗?!”小茉莉的眼神陡然凌厉,“爷爷自杀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愧疚!他是在用自己的方式让这个秘密随着他的死而逝去。”
“不论是预言家联盟在系统出现的时候承诺的职责,还是那个孩子将要引起的天翻地覆,爷爷都想让这一切被埋葬。”
“职、职责?”老头迷惑的问。
小茉莉意识到自己激愤之下说漏了嘴,懊恼的皱了皱眉,他正欲解释什么,忽然门被敲响了。
“什么事?”老头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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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茉莉脸色微变,等那人离开,他立刻对老头道:“看来我要亲自去一趟了。”
老头还想说什么可是撞上小茉莉坚定的双眼,一肚子的话最终都化成了一声叹息。
“行,你去吧,我会在这里,守着咱们联盟的。”
小茉莉跳下椅子,在高脚椅面前,小茉莉显得愈发单薄瘦小,只有这时候,才能从他的脸上看出一点稚嫩来。
他走到门边,停下了脚步,对着老头深深鞠了一躬:“阿伯,你辛苦了。”
老头干枯的一双眼微微泛着湿润的光泽,他摆了摆手,捂住了脸。
小茉莉打开门离开了,不用说,肯定是要追着沈时安进副本。
等他的脚步声彻底听不见了,老头打开通讯器,拨打了一个号码。
嘟嘟两声之后,对面接了起来。
“他已经去了。”老头声音陡然变了,“他”指的就是小茉莉,可语气里却没有半分的温情。
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老头轻轻笑了笑,层层叠叠如同老树皮一样的脸皱成一团,眼底埋藏着内敛的精光。他说:“是的,他还以为他爷爷没能成功改变那小孩子的因果,所以一心想帮他爷爷完成心愿,杀了那个小孩子呢。”
通讯器里隐隐约约传来笑声。
笑声初歇,老头子符合着说:“小孩子嘛,总是比较好控制的。现在的情况,他已经不可能和沈时安他们结成联盟了,两边彻底反目,没了小茉莉的助力,沈时安的势力又被我们削了一大半。”
两人相谈甚欢,挂断通讯器,老头拿出自己巨大的龟壳,他一拂袖,龟壳上出现了一道巨大的裂缝。
这道裂缝是老会长,也就是小茉莉的爷爷最后一次占卜时留下的。
小茉莉一直以为现场只有9个人,殊不知,他也在现场。
老会长看到了龟龟和沈时安的未来,于是想要改变他们的因果,救下他们。但逆天而行,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经历了那场占卜,也差点死在里面。也正是因为侥幸活了下来,让他看到了沈时安和龟龟被救下的未来里,还有多少其他无限的可能。
只要他动上一点小小的手脚,例如让还没彻底断气的老会长看上去像是愧疚的自杀,再编一套说辞,引导小茉莉去为了爷爷的“遗愿”而奋不顾身,他就能成功将未来沈时安身边重要的羽翼——小茉莉,给剪去。
“虽然我的能力做不到更改沈时安的因果,但他的气运和先机,我就收了。”
老头子笑着哼起小曲打开直播间,搜索【送煞】副本。
*
沈时安一睁眼,人已经在副本里了。
他站在一个路口拐角处,身后是一间杂货店,眼前是昏黄的天。
“好像要下雨了。
()”加奈喃喃。
整片天都泛着昏黄的色泽,乌云翻卷,风呼呼的吹着,卷走地上的落叶和……白色的纸钱。
沈时安伸手,掌心里是一张白色的圆形的纸钱,纸钱中间是挖空的圆,很像送葬时队伍里撒的那种。
看着掌心,沈时安忽然意识到:“龟龟不在!”
和他们一起进入的副本,但龟龟却不在他身边!
沈时安立刻就想冲去找,但被加奈一把给扯了回去。
“冷静一点!”加奈怒喝。
他锁着眉瞪着沈时安:“我知道失去至亲的人的痛苦,但是龟龟现在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他现在可以依赖的只有你,你如果再不冷静一点的话,他就真的没救了。”
加奈的话点醒了沈时安。
一段时间里,两人都没有说话。
忽然,一阵唢呐声响起。
两人左手边的街道上徐徐走来一只队伍,队伍大约有20个人,全部都披麻戴孝,最前面的两个人一边走一边从篮子里抓出大把大把白色的纸钱往街道上扔洒。
在他们身后,是六个扛棺材的人。
那棺材似乎异常的沉重,六个成年男人抬着,走起路来还经常一高一低,让看的人胆战心惊,像是随时会倒下去一样。
跟在棺材后面的,便是吹唢呐的人,他们脸上画着两坨红色的胭脂,配上涂得煞白的脸,就像是两个纸扎的人,唢呐的声音高亢,有种歇斯底里的感觉。
队伍缓缓从两人身前走过。
蓦地。
吹唢呐的两人齐齐转向了两人的方向。
唢呐声骤停,天地间都安静了下来。
唯有风声,细听又像是哭嚎,呜呜咽咽。
吹唢呐的两人,顶着红红白白的脸,朝着沈时安的方向,缓缓的笑了。那笑容越来越大,唇角几乎咧到了耳根。
“呼!哈!呼!哈!”
吹唢呐的人后面,还跟着两个画着戏装(沈时安对此了解并不多,乍一看只觉得两个人有些像是钟馗的样貌)的人在跳着古怪的舞蹈。
他这一跳,反而让刚刚紧张到极致的气氛缓和了一些。
队伍缓缓从眼前溜过,走在最后的十个人,应当是死者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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