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2/3)
对于宋太后而言,什么屈嬷嬷粗心做错事。在宋太后眼底一切全是慕容昭仪这一个死人的错。
慕容昭仪敢出头,还死人算计活人。她这么能耐就挑中屈嬷嬷这样一个老妪。像慕容昭仪这等无能之辈在宋太后眼中也就是人没了。一旦还活着,宋太后都想掐死慕容昭仪这一个她眼中的坏种子。
“去泰和宫。”宋太后这会儿坐不住。她要去泰和宫。
泰和宫,御书房。
皇帝把关于皇七子死因的旧档让皇次子李茂眺瞧一回。
“你有什么话要辩解。”李恒问着面前的次子。
“父皇,儿臣后悔了。”皇次子低头,这会儿他声音有一些的哽咽。
“儿臣当初尝了七弟送来的点心里有牛奶,儿臣当时就应该禀明皇祖母此事的。”皇次子哽咽着说道:“儿臣疏乎。”
“在此之前儿臣问过七弟身边人,他们也都表明知道七弟的吃食忌讳。儿臣后来还问过七弟,七弟说是屈嬷嬷差人给他做的点心。”皇次子话到这儿,他的声音更哽咽。
“儿臣只以为七弟长大了,小时候的忌口如今都没了。何况屈嬷嬷是慕容娘娘安排在七弟身边的心腹,儿臣想不到这一个慕容娘娘的奶嬷嬷如此胆大。”皇次子李茂眺觉得自己太冤枉。
天地良心,他虽然觉得弟弟讨厌,明明不喜欢还要跟他亲亲热热的装什么兄弟情深。
奈何这是父皇喜欢的,皇次子勉强自己喜欢上。
可这些事情不足以让皇次子就谋
()害亲弟弟。这等事情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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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在旁边能偷着乐。
“朕信你的清白。”李恒此时听过次子的话,再结合事情一看,他当然相信次子没有谋害亲弟的心思。
不过李恒这会儿瞧一眼面前的皇次子,他心头又是一声的叹息。
可皇次子一些事情上的忽视是粗心大意,还是真的不在意,所以才会下意识的忽视掉。这是两码事情。
“你……”李恒摆摆手,他想让次子退下。
有些事情李恒在心头已经有了决断。他如今只是再确认一回。
“天子。”在李恒话没有说完时,宋太后来到御书房。
“母后。”李恒面色如常,他走上前问道:“您有事差人告知一声就成,何需您亲自过来。”
“哀家听说茂睦的事情。哀家心头难受。”宋太后没有提皇次子,这会儿皇次子给皇祖母问安。
宋太后才好像注意到二孙儿,她说道:“茂眺,你这等时候应该在进学。你来泰和宫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父皇召见,儿臣前来。”李茂眺赶紧回道。
“天子,这是怎么回事。”宋太后关切的问道。
“莫不成又出什么大问题。”宋太后的脸上全是担忧。
“茂眺且先回去,好好用心功课。”李恒吩咐一声,他让次子退下。
李茂眺听着父皇的吩咐,他对着长辈见礼后告退离开。
这等时候李恒没有回复宋太后的话,他只是在李茂眺离开后,他搀扶宋太后落坐。
宋太后问起皇七子一事后续,她来就怕皇帝怪罪皇次子。如今瞧着皇帝似乎没有怪罪的意思。
宋太后心氏也是松一口气,她顺着皇帝的意思也不问皇次子身上有没有什么问题。
“茂睦太可惜。他的身后事天子准备怎么安排。”宋太后想问这一起子事情里天子准备罚了谁。这等事情自然要给出背锅人。
“皇七子突发疾病早夭而亡,朕也伤心。”有些事情闹出去太难听。李恒也不想让人非议皇七子死于亲娘安排的奶嬷嬷之手。特别是奶嬷嬷还奉了亲娘的安排在办事情。这传出去真是一场哄堂大孝的场面。
“应该处罚的各食恶果。朕不想宫廷内的事情闹到外朝惹来舆情汹汹。”李恒的眼中是稳定压倒一切。
宏武十五年的末京都已经大清洗过一回。宏武十六的春耕后皇帝又想北伐燕国。
在此时候李恒想做一些事情。只为着铺平他的亲征之路。
“哀家老了,也管不了太多事情。天子,你乃是君父,你看着做主吧。”宋太后的眼中,孙儿茂睦殁了她伤心一场。可人活着,总不能就为着死去的人活着。
宋太后的眼中如今保着皇次子平安无事。皇帝也没有怪罪的意思。宋太后也不想多添事非来。
瑶仙宫。
石德妃从姑母的口中听完全部的情况后,她轻轻的摇摇头。
“慕容氏死后若
()是知道她挑中的人这般不中用(),
”(),
挑一个奶嬷嬷还挑着如此无能之辈。
“阴差阳错,唉。”石太妃也是叹息一回后,她的目光又盯着石德妃的肚子。她说道:“婉儿,你得学一学这一个教训,莫要太相信算计阴谋。这等事情一旦出差子真可能害人害己。”
“瞧着皇七子这一个大亏,姑母您放心,我全记心上。”石婉儿点点头。这等教训太深刻,她绝对是不会犯下慕容昭仪这等大错处。
想一想慕容家殁了一位皇子,这等心疼,那肯定是痛入心扉。
皇七子殁了,宫廷内苑之人在意。
朝廷之上起fēng • bō,此时没有人在意皇七子的夭折。朝堂上的武勋文官更在意着有人上奏本请求皇帝立储。
关于册立东宫储君一事,往常不是没人提。只不过都是皇长子皇次子两系人马在折腾。
这一回不同,这一回提出来的人有一点陌生。瞧着好像是刚从边疆提拔上来的四品将官。这身份还不算要紧处。关键的地方在于这一位是皇帝简拔出来的人手。
对于朝堂上的fēng • bō,瑶仙宫的石德妃一得着消息,她的心神就动摇。
“姑母。”石德妃对于就差住在瑶仙宫里安慰她的姑母问道:“皇上这一回真要册封储君吗?”
“我的皇儿怎么办。”石德妃的孩子还没有生出来。这等时候想争,她也是妄想。
“也许只是一些人的试探。你且莫着急。”石太妃宽慰道。
“如何能不着急。一旦东宫有主人,再想争就难了。”大夏三位天子,大业帝、至正帝、宏武帝,大业帝是割据一方的开国帝王。至正帝是嫡长子上位。
宏武帝是庶长子上位。可谓是立嫡立长,大夏朝一直是遵循着礼法册立储君。
在石德妃的眼中,如今皇帝三子八女。三位皇子里谁会是储君。这是一个二选一的问题。
皇八子生母秦昭容真不得宠,秦昭容不像能登上继后宝座的女人。
至于皇长子皇次子二位皇子夺嫡,谁能笑到最后。
“姑母,会不会是皇长子。”石德妃问道。
“如果皇上立储,八成可能会是皇长子。”石太妃肯定石德妃的猜测。
“我也这般想的。”石德妃同意了姑母的看法。
如今的局面太明显。秦昭容不可能上位做继后,皇八子就没有机会。
同样宋婕妤还在幽禁思过,皇次子的机会也很小。特别是这一回皇七子的早夭,皇次子在里面有掺合。
剩下来的皇长子,立嫡立长。无嫡立长,这是礼法。
诸妃嫔里皇长子李茂鼎年岁最长,母妃钱淑妃的位份又最高。好像册立皇长子李茂鼎为储君就是众望所归。
“皇上想征伐燕国。皇长子的母族出身吴国宗室。吴国应该乐于见到此事。”石德妃语气不高兴的说道。
“婉儿。”石太妃喊一声。
()“你如今不能心绪郁结。”石太妃压低声音,
她说道:“一切待你平平安安的生下来腹中皇嗣要紧。东宫的储君能册封,
也未必就不能废立。”
“你着急什么,等着太子长大,到时皇上年老。皇上真就乐意子壮父老吗?”石太妃能说一说年老皇帝的心态不一样。
“可是大夏朝的历代帝王皆不长寿。”石婉儿说出一个真相。
“嗯。”石太妃听得沉默了。
“局势不定,莫乱分寸。”石太妃伸手拍一拍侄女的手背。
“姑母,我都明白。”明白归明白,只是利益在那儿太动人心。哪可能真的不思量。石婉儿能做的不过是调节自己的情绪。
宏武十六年,仲春时,夹钟月的上旬,皇八子李茂盼低调的办了一回拭儿礼。
骊山行宫,贾祤没住这里。她还待在嘉穗山庄忙碌春耕的事情。
春雨贵,这等时节就得春耕播种。也盼着这一年的秋天丰收。
贾祤前面学过扶犁而耕,她在田地里忙碌。虽然成绩不出众,但是这一回贾祤真的沉下心。
哪怕每一晚回到寝屋后,她都是瞧着掌心结出来的茧子觉得不怎么漂亮。不漂亮归不漂亮,这是劳动人民的标志。
“娘娘。”贾祤耕好一垄地,她坐在垄边喝一点温开水,也顺道歇一歇。
“女史,你说真的农人像本宫这般偷懒的话,这年年都得喝一季的西北风吧。”贾祤很努力的想耕种好地。
只是她的努力进度有限。比着真正的农人,她的速度特慢。
就这还是她有牛。真是让人纯手工挖地垄土,贾祤心想要累死个人。
“娘娘,您真下地干活。你这不觉着苦,小臣就要替您感觉着太苦。”禇女史问道:“小臣不解,您为何这般重视耕种。”
“虽说农人种地,民以食为天。地自然是天下间最值钱的祖业。可是娘娘您不同,您是天生的贵人。您就应该享福,您就是金尊玉贵的大福者。”褚女史是真的不理解。她想过,搁她有贵妃的运道和福份,她就安享尊荣。
在宫外瞎折腾还不如在宫廷里多争一些帝宠。最好早些生下一位皇子,凭着随国公府的支持。一旦贵妃有子,东宫储君的位置也争得。
“身体受累,心里快乐。”贾祤笑得自在。她伸手抚过脸颊边的几缕青丝,她笑道:“我心里就觉得在嘉穗山庄的日子开心。哪怕白天耕种累一点,晚上睡得也踏实。”
“我心头盼着番商的种子有新发现。农人苦,我就想多一些好种子,多一些的收获。哪怕我能做的很少,可是只要有希望,总可以试一试。”贾祤想开开心心的做一点事情。她不想走入宫廷的斗兽场。
那等没有硝烟的战场心累。
反正皇帝这些日子一直不吱。贾祤相信有人把她的一举一动报给皇帝知晓。既然皇帝不吱声,贾祤就当皇帝默认了。
在心想贾祤挺高兴,看来国公亲爹还是挺有用。瞧瞧,她这一位贵妃在有些人
眼中是被迫离开宫廷避风头。可避头如她这般的模样,这风头她一直想避下去。
“娘娘。”
这会儿宋德来了。他走到贾祤近处,他禀话道:“宫里发生大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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