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第六十五章 一个坏消息与她是我的神。(2/3)
“其他的东西我不要,但是身份,你得给我多搞两个。”这些人走了之后,她就真是这里唯一的异类了,有备无患。
“你确定自己现在脑子清醒?”贝利亚问。
莱尔阴阳怪气:“毕竟你和温顿也给我带来过不少乐子嘛。”
在一片寂静中,她继续嘲讽:“谁让我是真正的高尚之人呢。”
贝利亚太阳穴狂跳,想起在砂之海她被自己威胁时,也是这句话。
她忍了又忍,没忍住骂了句脏话,扔了句再联系,就把通讯掐断。
这通电话打的时间不短,够她从办公室走到温顿的房间了,两扇沉重的仿木纹金属大门推开,耳朵里被温顿嘶哑的叫声塞满。
他上身/赤/裸,穿着平角裤躺在床上,床褥蓬松柔软,他深深地陷在里面,贝利亚在床边坐下。
温顿偏头,从她的视角望过去,他大半面容都被高高的软枕遮住,只能看见他小巧的鼻尖。
短短几天,他瘦得没有人样,胸腔两边肋骨清晰可见。
雪白的床单上血迹斑斑,他两条手臂上到处都是微凸的银白色伤痕,雪堆一样耸在旁边的被子破了几个大洞,上面横着把餐刀,里面的鹅绒飘得到处都是,落在地上像覆了一层薄薄的雪。
看见贝利亚,他厌烦地把头扭回去,闭上眼睛。
贝利亚怒火上涌,感觉胸口滚着岩浆:“你这副样子做给谁看,你以为逃避有用吗。”
莫托站在一旁,把他手臂往床边的仪器里面塞,刚刚还狰狞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几天后和他手臂上其他的伤口一样,最终只留下一道银白色细线一样的浅痕。
“输营养剂或者兴奋类药物也好,两天后你必须没有状态完美的出现在仪式上。”
温顿没说话,他皱着眉,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像摇摇欲坠的蝴蝶。
“他现在这个状况,注射药剂对身体损伤有些大。”莫托犹豫再三,还是开口了:“以他现在的精神,仪式上的状态根本就无法保证。”
贝利亚知道他在想什么:“怎么,你也想拖延时间?”
她扯了扯唇,脸上没什么表情:“这事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在这个国家,国王的意志代表一切。”
贝利亚看似平静,实则眼睛里藏着愠怒。
从砂之海回来后,温顿就一直是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睁开双眼第一句话是“莱尔在哪。”
被告知对方已经死亡后,他更是像疯了一样。
温顿不信,但是他被困在帝庭里面,就是只羽翼被剪了的鸟,什么也做不到,只能通过新闻了解到自己昏睡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发了疯一样,要出去找莱尔。
最开始,他还能和贝利亚好好沟通,甚至恳求对方,他知道她们俩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
贝利亚继续用谎言稳住他。
很快他就开始精神恍惚,开始以自残的方式来逼贝利亚妥协,顺便借此来发泄压力,舒缓紧绷的精神状态。
“你还打算在这里躺多久。”她看着形销骨立的温顿,心里觉得烦躁。
在下面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牵连了那么多人,从踏上飞行器的瞬间,贝利亚就知道机会来了。
她每天都在忙。
之前安排在温顿身边的医护人员,都在逐步撤离,只剩下实验室的几个,用来应付两天一次的身体监测。
温顿大部分时间都躺在床上,虚弱地喊着。
说是喊,其实就是有气无力的痛苦□□,偶尔睡着后会说些不知所云的胡话。
贝利亚怕他嘴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会让研究室那些人发现端倪,干脆向国王建议,仪式将近,让那些人暂时放松对温顿的管控,把时间留给这对未婚夫妻,好好培养感情。
有感情了,才能更快地诞下国王期盼的后代。
被莫托发现他的身体异常,总比其他人发现强。
莫托几乎日夜在他身旁照顾,这次温顿没有对他表现得很抵触,也没有让他滚之类的。
他毕竟要过对方的命,莫托也褪去了最初那种天真敏感的蠢样子,两人相处时气氛相当微妙。
有种互相排斥,但是又因为某种原因必须交集在一起。
至少在对面对贝利亚,和莱尔那件事的时候,两人的态度是一致的。
他用后脑勺对着贝利亚。
“你就非得这样不可吗。”
“这么多年来,小心翼翼地生活在这里,对你的关心和爱护都喂狗了吗。”从前她不用说这些话,温顿也会感念她对自己的付出。
现在,这种话对他毫无触动。
从前她在温顿心中,总是有几分特别的。
温顿半睁着眼,枕头上的白色占据他的视线,睫毛扫过上面白色的小点,搔得他眼睛发痒。
他用力呼出一口气,几片鹅绒飘飘荡荡地在他颊边打转。
“又要说你本可以有更远大的前途,结果因为我这个畸形的人,才不得不在帝庭浪费了几十年的青春吗。”他声音沙哑,语气轻柔,始终不愿看向她的眼神充满疲惫和攻击性。
“是不是为了我,你心里清楚。”他压下声音,沉闷地说:“如果非要说的话,你确实是为了我,为了让我活下来好称斤卖掉。”
“养殖场的人把畜生养大之前,不也是好吃好喝供着,希望它们长得又壮又结实。”
“这么多年,花费了这么多心力,眼看自己的目标就要实现,要是因为我的原因,出什么差错,你当然不甘心。”
“我从来没有说过你拖累了我的前途。”贝利亚上下牙用力摩擦,隐在镜片后的眼睛怒意涌动。
说完全没有感情,那是假的。
就算是养条狗,一十多年下来也能变成家人,更何况她在他身上花的心血如此之多。
“为了一个认识仅仅几天的beta……不……谁知道她是什么呢……”她看了一眼莫托,把不该说的话咽下去。
“为了一个不把你当人看的人,搞成这副样子,难不难看。”
温顿心里有点酸,他终于忍不住看向贝利亚,声音高昂而愤怒地说:“她不是什么不知所谓的人,她是唯一一个和我一样的人。”
温顿虽然不清楚她的身体到底是什么情况,但也明白了,她和自己和索兰人都是不一样的。
贝利亚恨不得给他一拳,看看他脑袋里装的是不是狗脑子。
“她跟你不一样!”
“那又怎样,就算身体构造不同,但你永远也不明白那份心情。”世上还有一个人,过着和他一样痛苦的生活,死死隐瞒着自己的身体缺陷,守着秘密死去活来。
除去她对自己的那些驯化和感情上的piàn • jú,从另一个角度看,她就是温顿的精神支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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