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 番外四(2/2)
孟遥清维持着沉默,但还是牵住了她戳弄的手不让她再捣乱,想让她别再折腾自己,但想了半天,又实在不愿她把注意力放在别的事情身上。
只能自己受着。
岑柠见他久久没有出声,敛了笑意,小声问道,“生气了?”
孟遥清摇摇头,想起她有点夜盲,才开口,“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就是稍微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
岑柠哦了一声,安静地又贴了上来,手指沿着他垒起的腹肌向下延伸,“我帮你摸摸?”
他呼吸变得有些急,用下巴蹭了一下岑柠的发顶,踟躇道,“可以吗?但是......总感觉好羞耻。”
“没关系啦,别紧张。”岑柠没想到自己会充当安抚的一角,心绪有些复杂和新奇,在孟遥清吻上来的时候,也热情地迎合了他。
他果然没再用薄荷味的
()牙膏了,吃起来有点甜甜的。
两人的气息逐渐乱了节奏,床单被滚出层层的褶,岑柠的手抽离,捏着他鼓胀起的肱二头肌,察觉到他有些失控,将人推开。
“你家里,有那个吗?”
她慢条斯理地蹭去唇角的水痕,将湿哒哒的贴身衣物褪下,夹住了他劲瘦的腰,用气声说,“想被你抱。”
他狼狈地吞咽了两下,嗓音微哑,“有。”
岑柠很满意他没有破坏当前的气氛,轻拍了一下他的脸颊,颐指气使道,“去拿吧。”
......
凌晨,屋外下起了雨。
雨点啪嗒啪嗒敲打着窗,偶尔响起一阵闷雷,屋子也跟着一起颤。
岑柠的大腿被他掐得有点痛,但又被他顶得有点说不出话来,只好抱紧浮木般紧抱住他的脖颈,手指掐着他隆起的背肌,指甲无意识地或抓或扣,留下凌乱的抓痕和深深的凹印。
“别、白痴——”在他笨拙而莽撞的动作里,支离破碎的音节从岑柠的喉间逸了出来。
孟遥清放缓动作,将汗湿的额发往后捋,声音沙沙的,带着浅浅的鼻音,“怎么了?”
岑柠终于得了喘.息的时间,调整着气息开口让他别那么用力捏住自己大腿,“肉都被你掐红了......”
“抱歉。”他立刻松了劲儿,讨好地亲亲她的眼睛,然后贴着她的脸颊蹭了蹭。
“因为怕你撞到床头,所以抓得有点用力。”他的睫毛潮乎乎的挂着生理泪,这下全蹭岑柠脸上了,但她完全没力气骂他,累得手指都不想动一下。
外面的雨噼里啪啦的下了很久,在又一次洗完澡以后,岑柠觉得卧室里有点闷,就让孟遥清把紧闭的窗户打开了。
夹杂水汽的冷冽寒风吹散了一室靡丽的气息。
和疲惫的岑柠很不一样,孟遥清看起来很是亢奋,在换完床单躺下后又抱着她一个劲儿的亲。
“感觉像在做梦一样......”他用那种不可思议的语气说出的这种话,听起来很有一种天真愚蠢的感觉。
让岑柠有点想笑。
“还不困啊?平时不是十点就能睡觉?现在已经......”她特意看了眼手机,哦了一声,“已经快凌晨三点了。”
他依然躁动着,“完全不困!”
然后贴着岑柠的耳边语无伦次地碎碎念,“毕业就结婚是不是有点太早了?你肯定不想这么早......那先订婚可以吗?然后上次和家里人打电话的时候他们说想见你,问什么时候方便带你回家吃个饭。”
吓得岑柠浑身一个激灵,立马就不困了。
“别说那么吓人的事好不好。”她舔了一下唇,意识到自己说的有歧义,立刻解释,“不是说订婚啊,我是觉得这么早就见家长有点......太快了吧,才大一诶,而且我很怕见长辈,你知道的。”
“嗯,我知道,你不想见就不见。”他没有在这种事情上多做纠缠,唇瓣贴着她的耳垂碾磨,小心
翼翼地问,“身上还难受吗?第一次我怕我做不好......”
岑柠重新阖上眼,胡乱摸着他的脑袋,“挺好的,但还有不少进步空间,以后再接再厉好么?”
他忙不迭地点头,张开嘴还想絮叨,但岑柠明显预判到了他的下一步,率先捂住他的嘴,“好了,不说了,睡觉吧。”
孟遥清这才消停下来,抚摸着她光洁的脊背,道了声晚安。
“好梦。”
-
周末自然是要睡到日上三竿才不算荒废。
岑柠半睡半醒间好像听到猫在挠门,立刻推着孟遥清要他去安抚毛孩子。
“它们就想进来玩。”
“那就让它们进来呗。”
她打了个哈欠,揉着惺忪的眼睛,不打算继续睡了。
孟遥清只好把外面胡闹的胖猫放了进来。
“喵呜!”
岑柠模糊的视野里,似乎看到一团焦黄的面包和烤化了的白糍粑朝她趾高气扬地走来。
她为自己这样的想象感到好笑,但才笑了一下,腹腔的活动带动了腰和腿,一时间,她觉得腰也酸腿也痛。
“嘶,还真会腰酸背痛啊......”她掌心贴着腰侧揉了揉,不再觉得小说描写浮夸了。
两只猫倏的跳上了床,她隐约觉得这床好像往下沉了一点。
“你俩,是真实心的啊。”
孟遥清笑笑,“它们的猫粮和罐罐可不是白吃的。”
泡芙歪了一下头,像是听懂了他的话,喵呜叫了一声,爪子在他的手臂上踩起来。
岑柠半垂着眼,嫉妒得面目全非,“真好啊,我也想被小猫咪按摩——”
但等小猫梅花状的爪垫移开,一道深刻的齿痕露了出来,她就立刻没了声。
视线游移,她发现他的手臂还有不少的抓痕,和深深浅浅的齿痕交错着,被小猫厚实的爪垫印了上去。
她突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同时又觉得他这样看起来实在性感......
“昨晚,你是不是被我咬得很痛啊?”
孟遥清随意看了眼手臂,“没,硬要说的话,更痛的是被你......”
他话音一顿,看了她一眼,莫名其妙的没再继续说下去。
岑柠不解,“你说啊。”
他微窘地吞咽了一下,弱弱地辩解,“怕你又说我不知廉耻啊。”
但在岑柠好奇的目光下,他想了想,还是附在她的耳边说起了悄悄话。
岑柠的耳膜被他的气息吹得有点痒,但在听清他说什么后,立刻将这点不自在抛在了脑后。
她拿起枕头砸向孟遥清的脑袋,“不知廉耻!到底知不知道害臊两个字怎么写啊你?!”
孟遥清没躲,被砸了个正着,“......所以一开始没说嘛。”
岑柠砸了他两下就没力气了,把枕头放了回去,又想起他昨晚说过的话。
“你家
里人想要见我?什么时候说的啊?”
孟遥清倒了杯水给她(),
“?()_[((),
但上个月和他们打电话的时候,又被问过年要不要带你回家吃顿饭。”
“我不好意思去。”岑柠喝了口水,干涸的嗓子被滋润过后舒适了很多,“如果是我家里人让我过年带你回去吃饭,你肯定也会很紧张很忐忑很不好意思去吧?”
他没有否认,“确实会很紧张,但还是会去的,因为想早点得到你家里人的认可。”
岑柠:“?”
“真的吗?”她捧着杯子,里面的水因她手部的颤动而泛起涟漪,“你要这么说的话......那得等你去我家见了我家长,我才能去你家......不然免谈。”
“可以啊。”他没有丝毫犹豫,斩钉截铁道,“那天你家会有多少人?我好准备礼物。”
岑柠见他像是来真格的,没敢再和他较劲,喝了口水含糊道,“到时候和我家里人商量一下......你急什么?”
孟遥清莞尔,毫不意外她的退缩,“我不急的,等你做好准备,我什么时候都可以的。”
“......嗯。”
-
岑柠是真的很不擅长应付长辈,连自家亲戚也一样。
孟遥清的父母......
岑柠从没见过,高中的家长会他们也从未出席,但在她的刻板印象里,这种百年豪门的掌家人应该都是不苟言笑的,古板又严厉的......
她有点慌,所以在过年和爷爷奶奶一起喂家里池塘的鱼时,问了他们的看法。
“诶,爷爷,你和孟老爷子熟吗?”
爷爷撒着鱼食,摇了摇头,“他玩鸟我玩鱼,压根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不熟。”
岑柠:“......”
岑柠:“我的意思是你们年轻的时候打过交道吗?”
“我和他能打什么交道?”岑老爷子嗐了一声,懒洋洋地说,“他大少爷留洋回国的时候,我还在跟着你太爷爷烧窑呢。”
岑家祖上是做陶瓷生意的,是岑爷爷而立之年才开始改行做家电生意。
他咂了咂嘴,“不是我敷衍你啊,但这怀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我和他的圈子没什么重合,交集确实少之又少,也就退休后和他在那些个老餐馆里撞见过几次,又不熟,寒暄几句就完了。”
说完,他戳了一下岑奶奶的胳膊,“你和孟老夫人熟吗?”
岑奶奶扑哧一声笑出来,“也不熟,就宴会上见过几次,但她只喜欢国画不喜欢听戏,所以我们不太聊得来。”
她拍了拍岑柠的手,笑嗔道,“可不说你这小妮子会挑呢,谈的朋友正好是我们不熟的人家的,哈哈,想起到时候你爷爷又要装威严我就觉得好笑。”
岑柠:“......”
当晚,她给孟遥清发去缴械投降的讯息。
【岑柠:要不,等毕业了我们再见家长?现在太快了我觉得_(:з」∠)_】
对方发来一个迷之微笑的表情包。
【遥遥鹿:我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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