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第 29 章(捉虫) 探病(1/3)
金悦可病愈回班里的时候正好是大中午。
一进教室,里面没几个人,前面几排就只有岑柠坐着吃零食看番。
“人都去哪儿了?”金悦可将手里的打包盒放在桌上。
岑柠:“去看篮球赛了,决赛,人可多了。”她对那些不感兴趣,就没去看。
金悦可讶然:“我们班进决赛了?”
“不啊,第二轮就淘汰了,他们都是去看热闹的。”岑柠拿纸巾擦了擦手,望过来,视线瞬间被她放上来的打包盒吸引,“这是什么?”
“十三中门口的卤兔头,你初中的时候不是很喜欢吃吗?我从医院过来正好顺路,就买了点。”金悦可一边解释,一边把打包盒掀开。
霸道又熟悉的香味直冲岑柠面门,让她口齿生津。
“诶,那你能吃吗?”岑柠想起来她才刚出院。
金悦可嗤笑一声,“能吃啊,但是吃了以后会不会再进医院就说不定了。”
岑柠连忙把卤兔头转移到自己桌上,大义凛然道:“那你还是别吃了,让我为你承担所有吧!”
金悦可“嗯”了一声,问她要了这两天的课堂笔记。
看着看着,她突然重重叹了口气,“以后再也不敢在路边摊吃凉皮了。”
如果她当时不嘴馋去吃那碗凉皮,她也不会进医院,不进医院,她也不会在岑柠欢快啃兔头的时候苦哈哈看课堂笔记......更别说岑柠做的笔记还这么粗糙。
“诶,这兔头好辣啊,你买的重辣吗?”岑柠斯哈斯哈地喝了口水。
金悦可看过来,“不啊,我点的你常吃的中辣啊。”
“是吗?”岑柠想着难道是最近吃的都比较清淡所以自己吃辣的能力减弱了?
但吃到嘴里的兔头实在美味,就算辣度有点超过自己的界限,她也舍不得停下来。
没一会儿,她桌上的水就被喝完了。
“感觉嘴里像含着一团火。”她张开嘴往里吸气,口腔里唾液分泌得更加旺盛。
金悦可盯着她通红的脸,有点纳闷,“难道是店员做错辣度了?”
如果只是中辣,岑柠吃几口应该就能适应了才对,怎么会这么一副被辣懵了的样子?眼泪都要出来了......
她由衷建议:“要不你别吃了?不要勉强自己。”
“可是真的很好吃诶。”岑柠抽了张纸擦嘴,明显是不想停下的样子。
金悦可又是一沉吟,“那我帮你去接点水吧。”
岑柠忙不迭地点头,同时又感慨,“如果能有饮料就更好了......”
有道高瘦的人影从教室门口穿行而过。
“什么饮料?”
徐清洋提着一袋子零食走了过来,另一只手在袋子里面掏了掏,“橙汁要吗?”
他伸手,将一瓶果粒橙放到岑柠桌上。
才从冰柜拿出来的冷饮,瓶身还往下淌着冷气凝成的水珠。
岑柠用纸巾掩住被辣得红彤彤的嘴,亮晶晶的眼睛看向他,“谢谢!”
徐清洋冲她粲然一笑,一口大白牙格外晃眼,“不客气。”
目光触及她桌上的兔头,他的眉梢高高扬起,语调夸张,“兔兔那么可爱!你怎么可以吃兔兔!”
岑柠笑得直呛。
金悦可也无语地看过来,“徐清洋你正常一点。”
徐清洋这才注意到她,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哟,你这么快就满血复活啦?”
“那可不,”金悦可不屑地哂笑一声,语气嚣张,“区区食物中毒!”
两人调侃之际,岑柠艰难地用没带塑料手套的那只手去拧橙汁的瓶盖。
这时,突然有一瓶牛奶被稳稳地放在了她的手边。
岑柠动作一滞,抬起眸。
孟遥清背光站立,额发垂落,岑柠不是很能看清他的脸。
“喝牛奶吧,更解辣。”他掰下牛奶瓶身贴着的吸管,撕开包装插.进去,又往岑柠的手里推了推。
岑柠的手自然而然的转移到牛奶上,“谢谢。”
徐清洋却被身侧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惊恐地扭过头,“你什么时候走过来的啊?!”怎么都没听到脚步声呢?
孟遥清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就刚刚。”
“是吗?”徐清洋低下头,就见岑柠喝牛奶喝得飞快,瓶身都要吸扁了。
真这么辣?
他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但又想不出来,挠了挠头,不明所以地离开了。
孟遥清这才收回放在他身上的目光,看了眼岑柠还剩一半的兔头,又从买来的零食中掏出一板AD钙奶,拆开包装。
“够喝么?”他轻声询问。
岑柠点头如捣蒜,连连说道,“够了够了!”
孟遥清又说了声“好”,才离开她的座位退回讲台,绕到了另一端自己的位置。
岑柠一口气把那瓶牛奶喝完,顺手递给金悦可一瓶AD钙奶。
金悦可喝了一口,看着她欲言又止。
岑柠:“咋了?”
金悦可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感觉我的猪好像真要被白菜引.诱走了。”
岑柠:“???”
-
晚上上完补习班,岑柠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
她妈妈突然问她周六要不要和她去参加一个宴会。
“老李的女儿那天订婚,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岑柠愣愣地看向妈妈,半天没回复她,直到沈毓敏以为她没听清,又重复了一边,她才开口,“不去。”
拒绝得十分干脆,带着不容置喙的气势。
她说完以后,沈毓敏都觉得她的脸色难看了几分,但一想老李的女儿和岑柠也没见过几次面,应该也不存在什么矛盾,便猜测是今天的补习不顺利了。
而岑柠在说完以后,也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太好,很快解释,“我那天还要去补习班,就不去了吧,怕以后进度跟不上。”
沈毓敏听完这番话,彻底肯定了之前的猜测,忍不住开解她,“不去就不去,没关系的,不过你学习也可以不用这么努力的......”
说到这里,她都有些脸红。
她读书的时候就是不肯上进天天玩,好不容易生个女儿是专心读书的,她居然还要去劝她别这么辛苦。
岑柠笑笑,“其实还好啦,我在班上也不算很努力,过得去而已。”
说完她就往楼上走,“我去放书包。”
回到房间,她卸下沉重的书包,腰也像是弯下去了几分。
走进浴室开了灯,她盯着洗漱台上的镜子,照着自己的脸看了又看,没发现什么异常才略微放下点心来。
但这并不能让她放下警惕。
之后的几天,她去上课都是戴着口罩的,放学或者补课结束就老老实实回家,也不在外面吃东西了。
就这样谨慎地度过几天,发现身体始终没有异样,岑柠那根紧紧绷起的弦终于稍稍松懈了两份。
睡前又审视了一番自己的脸和脖颈的皮肤,岑柠做了好几个深呼吸,躺在了床上。
第二天还有小测呢,可要休息好了。
脑中盘踞着这样的念头,她强迫自己赶紧睡过去。
许是最近神经紧绷得太多,现在好不容易放松下来,她入睡得格外快。
清晨。
天蒙蒙亮,岑柠的意识开始复苏。
闹钟响了吗?
脑中升起这样的疑问,很快又被自己否定,然后不断催眠自己继续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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