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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第 43 章 李书记下惩罚,方芳反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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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芳捂着脸后悔不已,她连说:“我也是鬼迷心窍。要不是我婆婆说家里揭不开锅,她非逼着我去,我也不会去的。”

陈秀芬气的干瞪眼,说:“是你自告奋勇要去卖屁股,我怎么就逼你?”说着她心疼的用说比着个圈说:“亏我还给她吃了这个大个的鸡蛋,早知道一口都不给她。”

“处罚已经定了,你们要打回去打,我管不着。”李书记疲惫地坐在椅子上,捏捏鼻梁说:“赶紧都回去,让我消停消停吧。”

方芳被陈秀芬拽着走,李书记突然叫住陈秀芬说:“你们家吴辉老是喝酒得管一管,别再给我闹出什么事。虽然吴辉在我们村子里结婚,但你们俩的户籍还在河南,要是再给我闯祸就别在李家村呆着了,卷铺盖回原籍去。”

方芳吓坏了忙说:“他们要回原籍了,我怎么办啊?”

李书记露出诧异地表情:“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当然是给他们一起走。”

方芳:“......我记住了。”

好不容易把他们打发走,王蕾又过来跟李书记说:“大队刚才来电话,要你明天一早去开会。”

“又开会。”李书记起身锤锤后背,痛苦地说:“我是村官,不是开会官。三天两头往大队开会,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就在大队住下了。”

王蕾知道李书记的辛苦,见李书记的媳妇、儿女还在这里耗着就说:“明天我替你去,反正别的村子也有干事替去的。”

李书记摇摇头说:“还是我去吧,一个命令传达不准确很容易出问题。咱们村部的人做事都要仔细,别像头几年,被人抓着小辫子,不少人都被游街塞马粪。”

王蕾自然知道革命后那几年的事,叹息说:“那好吧,我来锁门。”

在瓦房里,吴辉喝完酒倒头就睡,根本不知道方芳在他身边哭了一晚上。

早上,家里仅剩的老母鸡咕咕哒哒地叫着要食,陈秀芬跟往常一样在院子里骂方芳:“好吃懒做的东西,还不赶紧起来做饭。”

方芳眼睛肿的跟桃子似得,做了一晚上噩梦,浑身酸疼的起来。

旁边吴辉浑身散发着臭酒气,昨天他喝完就睡,别说洗脚,就连刷牙都没有。一呼一吸间全是臭味,弄的整间屋子都是难闻的异味。

方芳这些天已经习惯,困倦地下地没敢开窗户透气,免得冻着熟睡中的吴辉。先到外屋地简单给自己洗了吧脸,刷了牙,就蹲在灶坑前面点火。

凌晨的深秋温度接近零度,方芳穿着秋衣秋裤搓着手坐在灶坑边取暖。人还没暖和过来,陈秀芬拖着一大袋干苞米棒进来往地上一扔说:“还愣着干啥,赶紧把苞米粒搓出来,碾成碴子煮粥。”

想要吃饭就得干活,陈秀芬才不管方芳待会要去开荒,把干苞米棒一丢,就去鸡窝里捡鸡蛋。

两只母鸡一天两颗鸡蛋,能到大商店换七分钱。

七分钱就是方芳家的口粮钱。柴米油盐酱醋茶都要从这七分钱里抠。

方芳把铁勺扣在苞米粒上,晒干的苞米粒比新鲜的苞米粒要瘪,颜色也从淡黄色变为金黄。

她费劲巴拉地搓下来一碗苞米粒,拿着石臼一点点将苞米粒凿成苞米碴。

屋里睡觉的吴辉被凿石臼的声音吵着,往门上砸了枕头,吓得方芳缩了缩肩膀。她不敢使劲发出声音,只得站起来用身体的重量碾压。

一碗苞米粒凿完,大铁锅里的水也开了。她将苞米碴倒进去慢慢搅拌,等到苞米碴变软变粘稠就是熟了。

她搅几下锅,就坐下来搓苞米粒。交换着大约半小时,锅里总算咕嘟冒泡。她用大海碗盛出三碗晾着,把锅刷出来。接着听到水龙头发出抽水的声音,赶紧打开水龙头往水缸里存水。

一直在外面呆着的陈秀芬到大商店换了一斤陈米和半壶劣质白酒,看这样子还打算让她儿子继续喝。

方芳无奈地拿着自己的那份大海碗,坐到暖和的炉灶旁一点点喝着。

陈秀芬眯着眼看了一会儿,突然拿起筷子往方芳碗里搅和一圈。方芳厌恶的不行,说:“你这是干啥啊。”

陈秀芬讪笑着说:“我刚才看到虫子。没有就好。”

芳芳说:“你是看我碗里面有没有偷放东西,吃独食是不是?”

陈秀芬拉着长脸说:“我不就是看错了么,至于跟我叽叽歪歪的。”

说着端着一手端着一个大海碗进到屋里给吴辉送去。

方芳冷哼一声,继续吃她的苞米碴子粥。同时不忘竖着耳朵听屋里的动静。心想着陈秀芬一大早就往大商店跑,指不定又给她儿子弄了点好吃的。

果不其然,陈秀芬装作不经意似得关上门,把睡眼朦胧的吴辉叫醒,指着吴辉的大海碗说:“快喝,喝完娘这碗里再给你倒一半。”

吴辉困得不行,眯着眼睛看到陈秀芬从兜里掏出一个塑料袋,塑料袋里是一小坨腌的桔梗根,小心地给吴辉碗里放了三四根,不舍地说:“吃吧,这玩意是山上采的,大商店里这点就要二分钱呢。听说吃了不咳嗽,这些你下饭,剩下的这些你下酒。娘今天早早地把酒给你买回来了。”

吴辉不感兴趣的‘嗯’了声,从炕上爬起来。打了个大哈欠,陈秀芬再怎么爱儿子也被他浑身臭气熏的后退一步。

她把外套丢给吴辉,迅速走到窗户边打开窗户,催促道:“赶紧吃,不然那个丢人现眼的玩意该进来了。”

吃饭间,吴辉知道方芳没卖成。他也跟着陈秀芬说了句:“白吃饭的东西。”

陈秀芬耷拉着眼皮,飞快地往门口看了眼,伸长脖子凑到吴辉边上说:“不光是你媳妇,连隔壁老寡妇还有你孙大娘都去了。你说丢不丢人,这么大岁数被巡山队的人抓个正着。要不是李书记有脸面,这事得捅到大队去了,让大队在附近几个村子里宣传。”

吴辉手一抖,他可不想让被人在背后指点到媳妇干那事儿。然而陈秀芬小报告没完,说:“李书记没让人把这事捅出去,但是让你媳妇还有那俩老娘们到荒地里开荒,每人要整十亩地呢。我一早上回来,就看你媳妇看着自个儿的手发呆,要不是我从苞米地里‘捡’来这些干苞米棒,她能有吃的?还不知道感恩,就知道整天气我。”

“得了得了,一大早上说这些还让不让我好过了。”吴辉不耐烦地把桔梗一口放到嘴里吃掉。陈秀芬见他吃东西,特别高兴。又把自己碗里的苞米碴子粥倒了大半给他。

方芳在外面独自吃完饭,进到屋里看到母子二人一片温馨祥和。她翻了个白眼走到衣柜前面找出一身破旧的衣服,往身上一套,问吴辉:“你啥时候找活干?”

“天天问,天天问。就不能让我歇歇气?”吴辉重新回到炕上,躺下来用被子盖着头不想跟方芳说话。

“在这个家里女人没赚到钱就是没用的玩意。”陈秀芬一脸嘲讽地说:“你就给人家白干活吧,我要去县里找二糖厂的主任,看看有没有活给我介绍。”

盖着被子的吴辉一下起来,惊喜地说:“真的?”

陈秀芬昂起下巴说:“好歹娘也是比某些人有用处。”

吴辉这下躺的更安心了。

方芳见到偷摸往地上吐了一口,出门上荒地去了。李干事每天早上六点就会在荒地上检查,干到天黑才许回家。要是迟到,还得加活干。

方芳往荒地上走,不免想到艳儿当初是怎么熬下来的。

想到这里,路经方庆慢慢有了样子的新房,心里酸堵酸堵的。再往远处望着娘家的方向,方芳的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到了荒地,发现村子里两个寡妇已经在地里干上活。她们一手拿着窝窝头边吃着,一手将小块的石头扔到田埂上。见到方芳来了,撇撇嘴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两人凑在一起嘀咕完又往方芳的屁股上看了眼。

方芳气不顺,赤手将脚下的石头重重地扔到一边,不料一时没注意,被石头楞角划破掌心,顿时一屁股坐在地上背对着俩个探究的目光无声哭泣。

她心气也不低,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被猪油蒙了心智,想不开干出那种事。干了也就不说了,还让苏桃看到了。她简直想死了的心都有。

她不经意间往大河的方向看过去,眼神狠了一瞬。接着又沮丧地用手帕按住掌心流出来的血液。她自己用牙咬着手帕的一头,将掌心系上。

她没有艳儿力气大,干起活还不如怀着孕的艳儿,搬着石头走两步就要歇一歇。掌心的伤口钻心的疼,看着刚刚干了一米不到的地方,她走路双腿打晃地坐到地里头。

十亩地还不知道收拾到什么时候,陈秀芬当初找村部包的两亩荒地已经收拾出来,就等着开春翻地种庄稼。方芳生气地想,陈秀芬既然会开荒怎么就不知道帮她一把,早点弄完她才有功夫去山里挖东西卖钱啊。

又想到陈秀芬早上高调地说要到县城里找关系弄工作,她更气不打一处来。老的都不知道拉小的一把,要是有工作她跟着一起去干不比开荒强。她问过李干事,要是能交十块钱的罚款就能不开荒,可惜她根本舍不得拿出十块钱。

她身上满打满算也就十八块钱,这是她的体己钱,最后的私房。

紧赶慢赶收拾完一块地方,方芳赶紧回去把头天采好的车前草拿到市集上去卖。

大中午的她没吃饭,就顶着北风往市集走去。方芳舍不得坐驴板车,走一走歇一歇,快两个小时才到市集。

她当初因为苏桃在市集做生意不愿意往市集上跑,嫌见到苏桃晦气。这次她自己过来,小心地戴着斗笠,生怕被人认出来。

今天不是大集,市集外面的人零零散散的。转了两圈没看到收中药的人,方芳只能到市集里面去找。

还没走到市集门口,就听到外头有人说说笑笑的:“他们家去年灌了一百斤香肠今年全吃完了啊,啧啧,换成别的人家可真舍不得这样吃。”

“可不是么,你看昨天买了五百斤白菜,今天小苏老板又过来加了二百斤,换成普通人家谁能这么豪气啊。”

“我还听说他们家今年要弄些烟熏的肉来卖,到时候买一块尝尝,说不定比腊肉还能好吃。”

“你可别想了,我听老苏说烟熏的五十斤肉是要留着人家自己吃的,根本没咱们什么事儿。”

方芳站在一旁听了一会儿,最后确定他们聊得是苏桃一家。她可是听得心惊胆战,从前不觉得苏家多豪气,在节骨眼上可是见真章。她内心嫉妒不已,都是娘家的宝贝闺女,怎么她就落到今天这样。

她失落地往中药铺走去,发现苏家的猪肉摊对面就有个中药铺。好在猪肉摊上的人是杏儿,其他苏家人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方芳赶紧跑到中药摊前面,找到赵大爷说:“大爷啊,你帮我看看我这筐车前草值多少钱?”

赵大爷整跟孙子吃午饭,简单瞥一眼说:“六分。”

方芳惊呆了,不禁提高嗓音说:“我辛辛苦苦挖了一天怎么就六分钱,你是不是看我年轻要坑我啊?”

赵大爷摆摆手老道地说:“边去,不送。”

方芳被他噎的够呛。眼珠子一转说:“我是李家村的,苏桃的小姐妹,大爷您应该跟她们家熟吧,看苏桃的面子给我哥好价钱吧。”

赵大爷看了眼方芳,觉得应该没有说谎,就说:“闺女啊,车前草是最不值钱的。我给你六分已经不错。你要是觉得不行,看苏桃的面子我给你一毛钱凑个整。你要是觉得行就行,不行啊你到别人家也没有这个价格了。”

方芳忙把筐放到赵大爷的柜台上,将车前草倒在上面说:“成成,我卖给你。”

市集上收中药的就这么一家,要是他不收方芳只能把东西再拿回去。

方芳仔细问了其他几种荒山上听说有的中药,然后拿着钱着急地离开了。

刚到大门口,差点撞上苏中华。方芳赶紧绕到后门去,没走两步看到围在一圈吃饭的苏家人。

多亏苏家人都端着碗着急吃饭,没注意到方芳的身影。方芳从他们身边走过,轻轻瞟了眼,看到苏桃碗里的黄豆炖猪脚,忍不住咽了咽吐沫。她好久没吃到肉了,上次要是按时交公粮还有机会弄上两斤肉,后来被罚了,肉也没了,得不偿失。

就在这功夫,苏桃大嫂给苏桃夹了一只手掌大的大对虾给苏桃吃。苏桃嘟囔着说:“小林子不在懒得吃。”

苏卫国听了把袖子一撸说:“得,自己的妹子自己疼。”堂堂的大老爷们居然还舍得给女人拔虾。

感受到苏桃被宠爱的几乎要上天的情景,方芳脚下一滑,恍惚间摔了个狗啃泥。苏家人听到动静看过去,看到一个落荒而逃的女人背影。

苏桃瞅了眼不知道是方芳,说道:“跑这么快啊,粗心大意的跟杏儿有一比,也不知道摔坏没。”

苏卫国把大对虾丢到苏桃碗里,敲了敲碗边说:“我妹夫布置的任务已完成,你赶紧吃,我还得给你嫂子剥呢。”

他们这边其乐融融的吃着饭,方芳一瘸一拐地走到巷子里查看秃噜皮的膝盖。她紧紧攥着卖的一毛钱,安慰自己:好歹咱也是利用了苏桃一把,也不亏。

市集里,中药摊上的赵大爷扒拉着车前草说:“啧啧,这丫头真够糊弄人的,沙子跟杂草都混在一起,还想蒙我。”

赵大爷的孙子赵祖说:“我瞧她贼眉鼠眼的样子,不像是桃儿姐的小姐妹。”

赵大爷狡猾地一笑说:“你当我真老糊涂了啊。她要是桃儿的小姐妹来了怎么不打招呼,还躲躲闪闪的。我看不相识小姐妹,像是小冤家。”

赵祖顿时急眼了说:“那你怎么收她的中药啊,还看桃儿姐的面子多给了四分钱。”

赵大爷摘着车前草,咧着笑说:“我哄她的,她这些车前草少说能卖三毛钱,哈哈,谁让她太岁头上动土,敢小瞧老爷子我。该!”

赵祖愣了,竖起大拇指喃喃地说:“无奸不成商啊,爷,您可真是个这个。”

暂时忙完,苏桃回到家收拾了下到荒山准备画画。

刚进家门口就被小杨画家和小戴堵着了,小戴手里拎着从县城带过来的谢礼跟苏桃说:“咱们要不然就在你家院子里画吧...”

苏桃看他俩脸色不好,显然没从昨天的刺激里回过神。不需要往荒山跑挺好的,苏桃让他们进屋,跟回来做饭的孙凤霞喊了一嗓子,便拿着椅子坐在院子里摆造型。

她的造型很简单,要求用一双炯炯有神的双眼望着金灿灿的田野风光。最好唇角带着蒙娜丽莎的微笑。

小杨画家刚坐在画板前,听到苏姚家门口电线杆上挂着的广播响了两声,然后有个男人在里面:“喂、喂——”

李书记在广播室,要将上午开会内容传达。

不知谁想出的狗屎注意,要在县里搞一个青年学习。

“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我们要《不忘阶级苦》,开始今年农忙后的忆苦思甜大会。提高村民同志们的思想觉悟。”

接着广播里放起《不忘阶级苦》的歌曲,唱到:“天上布满星,月儿亮晶晶。生产队里开大会啊,诉苦把冤伸...”

李书记虽然不大乐意召开《忆苦思甜大会》,气氛感拿捏的还是很到位。在广播里对所有李家村的村民号召:“今晚八点半,在村部门口每家每户出代表报名,参加县里统一举办的《忆苦思甜大会》。附近村子里所有的男青年、女青年,都必须参加。括弧,有正式工作的除外。”

苏桃的蒙娜丽莎微笑还没维持一分钟,脸蛋瞬间垮了下来。

孙凤霞拿着大饭勺在当院听完,心疼地望着苏桃说:“小妹啊,八成里面有你一份。你可等着吧,去了就是吃糠咽菜,比劳改犯还苦呢。哎哟,我细皮嫩肉的妹子啊,我现在就去村部问问,能不能让中华替你去。”

苏桃忙拉着孙凤霞,深秋的风吹得苏桃一个哆嗦。她吸吸鼻子说:“去就去,我不带怕的。”说着转过头问小杨画家和小戴:“你俩参加过《忆苦思甜大会》吗?啥样的?”

小戴心有戚戚地打量苏桃上上下下一眼说:“你嫂子也说了,比劳改犯还苦。我俩去了一个月瘦了十多斤。那不是开大会,那就是集中营啊。”

哐当。

小杨画家回忆起当时的情景,一个踉跄摔到地上。小戴赶紧拉着小杨画家的胳膊想要把他提溜起来,小杨画家像是脱了水的鱼,滑不溜秋,小戴怎么拽胳膊都拽不起来。

还是孙凤霞看不下去,双手伸到小杨画家的胳吱窝向上一提,将他提溜起来拖到椅子上。

转头发现苏桃僵硬地站在原地,问道:“真的要吃糠啊?就是喂猪的那种糠啊?”

孙凤霞去过一次,就不用去第二次。本身就是为了给小青年洗洗脑,这种会议实属偏颇。可她又不能说什么,张张嘴劝苏桃说:“你这两天在家多吃点吧,不然回来见咱家的小母鸡眼睛都该绿了。”

小戴在边上给小杨画家挡着秋风,以免小杨画家脆弱到勉强拼凑起来的灵魂再次坍塌。他不堪回首地说:“我刚下乡参加过一次,那次比小杨好点,每三天能吃一顿白水萝卜汤。小杨就比较惨,饿了还得自己找树皮剥着啃。要是谁挖到一个地瓜,谁就是小组里的爹。”

苏桃:“......”

你们不要吓我啊,我是真会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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