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如我所见(慎入!字数过多,暂时不涉及主线,慎入!)(3/4)
汉娜像往常一样,给失控者们治疗,帮助其他失控者度过眼前的难关。
浑身疲惫的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一处外表破旧的小房子,她刚把手放在门把手的时候,就察觉到了有人进入过她的房间,她做的标记被触动了。
她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把女士shǒu • qiāng,接着缓慢的推开了门。
“啪——”
“好久不见,汉娜!”我举着礼花对着汉娜笑道。
而汉娜则是举着shǒu • qiāng愣神的看着我,我看着她呆滞的模样,忍不住的调笑道:
“能否把枪放下,这要是走火了可就好玩了。”
“你怎么在这里,快出去,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一个普通人来这里就是找死!!!”汉娜没有理会我的嬉皮笑脸,反而气愤的冲着我吼道。
“这么久没见,你就这么对你的青梅竹马?”我继续没心没肺的笑道。
“你快给我走啊。”汉娜上来作势要把我给推走。
我侧身躲开了汉娜的动作,接着我掏出了我早已经准备好的东西,那是一块小巧的正方形石块,它正散发着荧绿的光芒。
“这是——!你要干什么,凯洛格!!”身为失控者的汉娜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他手里那块奇术石中蕴含的EVE粒子。
我没有多说什么,我把这块高辐射的奇术石放进了嘴里,接着猛地一个下咽。
“你——”
“这样子,我们就都是失控者了,你也不用在躲着我了。”我走向汉娜的身边,张开了自己的双手。
我的手紧紧的抱着汉娜,我害怕她从我的世界里消失。汉娜则是紧紧的靠在我的胸口处,她的双手不断的拍打着我,一边打还一边哭着喊道:
“笨蛋笨蛋笨蛋——”
“汉娜······”我轻扶着她的头,接着我低下头,认真的对着她开口道。
“什么。”汉娜抬起她那张泪眼朦胧的脸蛋。
“你愿意嫁给我吗?”我紧张的说道。
汉娜先是低下了头,接着她垫起脚尖,她的唇与我的唇紧靠在一起。
我们都很稚嫩,只知道在彼此交互着。
在纠缠了良久之后,我们终于因为缺氧而不舍的分开,汉娜抬起了她那张通红的脸蛋对着我说道:
“这就是我的答案。”
*******
这是我和汉娜成婚后的第三年,战争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被平复,反而愈演愈烈。
战争,在战士的躯体上留下抗争的痕迹。
杀戮换作白骨,
绝望变成死亡。
渐渐地,
它,露出可怖的獠牙。
渐渐地,
它,变得更加强大。
用腥红点缀天空,
用白骨装点殿堂。
·······
汉娜的父母去世了,在一场萨尔贡与帝国的地面接触战中被漫天的奇术轰流给击中了,汉娜因为这件事情哭到昏厥,我通过关系在战场中找到汉娜父母的一些随身物品,接着简单的筹办了他们的葬礼。
而汉娜的身上的症状也到了后期,她的全身被密集的鳞片给覆盖住了,她现在都不照镜子了,因为镜子中的投影让她感到害怕。
失控者,是苦难的摇篮。
战争并不会因为个人的苦难而停止,它继续笼罩在克里特每个人的上头。
新元历209年,大天灾爆发了,外部势力开始干预帝国的战争。
艾迪西、和平倡议会等外部势力介入战争,它们向军阀们出售大量的战争武器,它们希望帝国继续维持着混乱的局势,同时,它们也开始大量的收容失控者。
乌托邦反抗军开始大举涌入战场,为了救治失控者,恢复和平局势,他们也成为了战争的推手。
大部分外来势力的根本的目的只是想要大批量的实验材料以供它们研究失控者和EVE的相关理论。
同时,泰拉有些地方的力场辐射会使得机械和数控装置受到扰动,出现失控现象,而这些地方又有着非常重要的战略物质,这时候就需要大量的廉价劳动力了,而失控者自然就是廉价的劳动力了。
新元历210年,乌托邦号召失控者们团结起来。
他们聚拢了大批的失控者,开始反抗大势力们的压迫。
帝国和军阀们、外来势力、乌托邦······
黑暗中,
无边的灾难悄然诞生。
贪婪迷惑了人们的双眼,
杀戮充斥了人们的心房。
贪婪蔓延着,
死亡的脚步渐渐逼近。
杀戮蔓延着,
人性的考验渐渐清晰。
什么是炼狱?
什么是天堂?
在真知者犀利的目光下,
最后一块遮羞布已荡然无存。
而那遮羞布下,
正是人性的丑陋与阴暗。
当权者的冷眼,
战斗者的悲痛,
游离失所的局面,
对生命的蔑视,
对灾难的无视,
对人性的嘲讽。
一切的一切,
昭示了人性的脆弱,
却造就了,它。
战争好像永远都不会停止。
********
战地医院。
在探视完汉娜之后,我从重症科室里面走了出来,接着来到医院的天台上,我从怀中抽出香烟,接着抖了抖香烟壳,用嘴叼出最为突出的那一根,接着点燃它。
内心的压抑随着香烟的吞吐得到了细微的缓解,帝国的战争使得克里特地区被迫被封锁了起来,他听说了远东的东大陆地区的天灾已经停止了,可惜现在他们出不去了,而且村子和族人们都已经·······
啪——
烟头滴落,不知不觉之间,烟已经被我抽完了,我在天台上失神的望着红色的残阳,在残阳的照耀下,上空中的阴影笼罩在克里特人的心中,给每个人都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
······
“凯洛格,你听说了吗?维吉尔加入了乌托邦了。”
就在我像往常一样跟着拾荒者一起从战区收集物资回来的时候,老杰克悄咪咪的跟我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我皱着眉头说道。
我很难把记忆中那个温和的少年跟乌托邦这样子的反叛组织联系到这一块。
克里特地区随着乌托邦掺和进来之后,局面就变得更加的复杂繁琐,其他的浮空势力就是借着剿灭乌托邦的名义介入克里特的战争的。
“我亲眼看见的,他之前穿着乌托邦的制服,只不过他没有戴面罩。”
“那小子想要干什么!”
“谁知道呢?也许是实在受不了吧,你看我们这片区域,好多青壮都加入乌托邦,而像我这样子的老年还有像汉娜那样子的重症病人因为身体的因素所以没有加人其中,不过,凯洛格你为什么·····”说到这里,老杰克用他昏聩的眼神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你不一样,你身上虽然有失控者一样的感染气息,但是你的畸变器官一点都没有外显,说明你是内部畸变了,而且还是稳定态的那种,你是因为汉娜才······”
“行了老杰克,不用说这些有的没的。”我打断了老杰克的话语,接着掏出一袋装满了合成罐头的食物袋递给老杰克。
“这是你的物资,自己保管好,还有,这件事情不要告诉汉娜。”
“嗯。”
在告别老杰克之后,我像往常一样的去看望汉娜,而汉娜则是出声问我:
“我好长时间没有看见维吉尔了,你最近有看见他吗?”
“那小子啊,我刚才在外面看见他呢,这次他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一本关于克里特神话的大部头书籍,最近老是看见他入迷的在安全区看书。”
“真好,维吉尔这种哪怕在战争中都能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自得其乐的人,真好啊。”
“是啊,我有时候还特别羡慕那傻小子呢。”
夜晚。
我离开了战地医院,向着原来村子的地方走去,那里早已经随着战争被夷为平地了,我之所以想要去那里,是因为维吉尔把我约出来的。
今天是红月照耀,天空格外的鲜红,大地在红月的照耀下,仿佛被晒上鲜红无比的血斑一样。
我看见了维吉尔了,他此时已经穿上了乌托邦的制服,他的右胸处挂着一柄刀,这刀的样式让我不自觉的回忆起幼年时候看见的乌托邦首领的那柄未曾出鞘的刀。
“维吉尔。”我叫住了前方的少年。
维吉尔回过头看向我,他的眼神中失去了往日的温柔,现在有的只是悲痛和刚毅。
“凯洛格叔叔······”维吉尔用干涩的声音回道。
“你的喉咙怎么了。”
“没事,过段时间就好了。”
“你哭过了?”
“·······,没有。”
“你今天叫我来是为了什么?”
“凯洛格叔叔,这个给你。”维吉尔把一管特殊的注射药剂扔给我。
我接过维吉尔扔给我的药剂,低头一看,上面的LOGO已经被划掉了,但是我只能看见下面几个还保留着的细小的泰拉文字。
天国■■乌■■所属。
“这是什么?”
“这是抑制剂,这是我们从乌托邦那里得来的,我从首领哪里要了一管,这东西你拿去给汉娜姐用。”
“维吉尔,你······”我想要说什么,但是看着手中的抑制剂,我把想说的东西都咽回去了。
“凯洛格叔叔,我以后就不再回去了,维吉尔已经死了。”维吉尔掏出巴别塔的专属面具缓缓的戴上,接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红月下,我看着远去的少年默然不语。
********
新元历212年,战火终于是波及到了最后的净土,萨尔贡率先进入了被设立为中立地带的休整区,随后,以帝国为首的其余三方势力也悍然撕破所谓的平民保护条约。
全面战争就在这一年打响了,老杰克死了,我听人说他是在战争爆发之后被波及到的,听说他直接被奇术乱流给覆盖了,但愿他在那一刻没有感受到痛苦。
战地医院在全面战争发生后的第二天就遭到成群的萨尔贡的广域轰炸,我在战争打响之后就连夜带着汉娜离开了医院。
我已经通过自己的人脉,成功的获得了两个停靠在克莱海地区的黑船名额了。
进入新元历之后,原先泰拉各地的海洋舰船大部分都失去了过往的重要地位,海洋中蕴含的灾难比之陆地上的还要恐怖,还要各加的飘忽不定。
而这些废弃的舰船则是被下界一些艺高人胆大的人接手,这些人形成了一个特殊的物流公司——四海。
四海几乎垄断了整个下界的海洋运输业,听说他们的背后还有大浮空城市群的身影,而黑船则是四海的特殊的外包服务,他们把船租借给更加不怕死的人。
只有这些人才敢在浮空城市交战的时候进入克里特地区,试图在这里狠狠的挣上一笔,我是付出了无数昂贵的代价之后才获得这两个名额。
克里特港口。
“按照惯例,你们两个要待在舰船的最底层底板哪里。”全副武装的舰船人员对着我和汉娜说道。
“嗯。”对于普通人的歧视我早已经习惯了,我带着汉娜默默的跟着他们走,他们把我带到最底层的舱室,这里环境昏暗,唯一的光源是中央的燃气灯。
舱室地面只是简单的摆放了好几张凉席,已经有一部分人坐在凉席上了,这些人都是失控者。
“自己找个空位,船马上就要开走了。”士兵对着我们道。
“我想要问一下,我们的航线是?”我对着士兵问道。
他上下打量我一眼之后,也没有拒绝回答我的问题,他直接的回道:
“从克里特港口离开之后,我们会先登录艾登进行物资补给,接着穿过克莱海,再穿过巴伦支海之后接着行驶到新世界,你们需要在哪里下船。”
“好。”
********
这是我们在舰船里面待的第三天了,颠簸的路程使得汉娜上吐下泻,她整个人的脸色都是惨白的,我心疼的照顾着她,而她身上的鳞片覆盖的更加密集了。
“咳咳咳——,凯洛格·····”汉娜迷糊的抬起自己的手。
“我在。”我紧紧的握着她的双手。
“我好像听见了什么东西在呼喊着我,你能不能把随身听给我,我不想听到那声音。”
“好。”我慌忙的找出了随身听,接着连上外设,把其戴在汉娜的头上,听着音乐,汉娜的表情好多了。
在随后的几天里,汉娜一直戴着随身听,她说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而在她最为难受的一天,她紧握着我的衣领,倚靠在我胸前,用哀求的语气对着我道:
“凯洛格,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活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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