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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飞白突然打来电话，让鹿嘉树有些诧异。

“鹿嘉树，你还好吧？”

徐飞白开口时小心翼翼的。

可越是这样，鹿嘉树就越是不舒服：“还好，你有事吗？”

“其实我也听说了，但又不是你的错，是那个盛青桥作风有问题，人品低劣。”徐飞白直入话题。

“他作风有没有问题，不用你告诉我。”

鹿嘉树的语气始终平淡。

明明徐飞白是在向着他说话，可他就是高兴不起来。

“没其他事的话，我就先挂了。”鹿嘉树不想再听下去。

“等等！先别挂。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被他伤透了心，今天你都没来上班，我猜你可能都准备辞职了吧？”徐飞白问道。

“嗯……”鹿嘉树应了一声。

好像也没有隐瞒的必要，毕竟他确实不打算再去集团了。

他甚至发了消息，让刘秘书帮他把办公室里的东西拿给他。

“可我觉得你不能没有工作。”徐飞白话锋一转，“我在徐氏集团有些熟人，如果你有意向，我可以推荐你。”

“是有简历优先被推荐的资格吗？”鹿嘉树问道。

“不是，是只要你来，就一定能够入职。”徐飞白说得很笃定。

“算了。”鹿嘉树想了想，还是拒绝道，“我还是自己找工作吧，谢谢你的好意。”

和徐飞白非亲非故，实在没必要欠了徐飞白的人情。

而且鹿嘉树的脑子里，也突然冒出了一句话。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挂了挂了，再见。”鹿嘉树头皮发麻，忍不住要挂断。

“鹿嘉树，我是真的为了你好。”徐飞白又开了口。

为了礼貌，鹿嘉树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听。

“从前样样优秀的人，现在变得落魄了，接受别人的好意又不丢人。”

一向平和的徐飞白，此时语气渐渐傲慢起来。

“时过境迁，如果再让你选择，你又会不会在我身上看到一点好呢？鹿嘉树。”

徐飞白有回忆往事之意，而这番表白，也让鹿嘉树终于回忆起在学校时的事。

徐飞白追过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过手捧玫瑰，当众表白的事。

鹿嘉树一句话也没有说，甚至根本不认识他这个人，最终在众人的起哄声中，冷漠地转身离去。

仔细回忆时，鹿嘉树是有印象的，毕竟他写了多年的推理小说，会习惯性地记住生活里的各种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