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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在一起的时候，不是说好……不监视他了吗？

顾承盯着手机上共计30008个可录音无死角的监控探头，头皮一阵阵发麻。

“我……”谢祈年没有阻止他去看，只是僵愣愣的坐在他面前，嘴唇发白，呼吸都跟着加了速：“对……对不起。”

他的情绪渐渐激动起来：“对不起顾叔叔，对不起，我……我其实……”

他好像有些说不下去，闭上眼，缓了好几拍呼吸，才尽量让自己的吐字清晰：“我知道我有病，我不正常，我想关你，想锁你，不想看你跟别人说话，想把你时时刻刻都控制在我的视线内。”

“可我不敢关，不敢锁。”

小狼的眼睛渐渐湿润：“林深告诉我，这不是正常的爱，他说我有病，我要克制，要忍耐，不然，你会讨厌我，我就只能拿着这些摄像头偷偷的……对不起，对不起……”

谢祈年的眼泪无意识的往下落，他太害怕了。

他害怕顾承，只是远远看着都怕：没追到的时候，怕顾叔叔不要他，追到了，又怕他受委屈，怕他睡不好，怕他抽烟，怕他不好好吃饭……

最害怕的，就是顾承不要他。

而更神奇的是，顾承不要他，他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伤心，而是他惹顾叔叔生气了，怕顾承情绪不好，会难过。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该放这些……”

不知过了多久，谢祈年才从无穷无尽的“对不起”中抽离，又重新组织好语言：“我可以自己，一个一个的，把这些摄像头拿掉，就……就从这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