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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蕾拉是在国崩家醒来的。
宿醉的滋味并不好受,整个大脑都昏昏沉沉的,意识短路,反应迟缓。眼皮与面颊也因酒精的作用变得有些肿胀,令她看上去怏怏的颓颓的,像棵晒蔫的白菜。
硬木板床,纱帐,红梅薰香……这些卧室摆设对她而言既熟悉又陌生。偏偏这时,脑海中浮现出那段发生在昨日下午的糟糕回忆,叫海蕾拉来不及念旧便陷入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
事实上,海蕾拉一时冲动去酒馆买醉的理由很简单。
因为她表白被拒了。
表白对象不是别人,正是这间卧室的主人、似兄似父将她从小抱到大、且在她当下的人生阶段里扮演着“老师”这一角色的国崩少年。
若是没有那场令人窒息的表白经历,海蕾拉或许会为自己宿醉却躺在国崩卧室里这一现实而暗自窃喜。然而没有如果,少女时代的情感远比她想象中更加脆弱。
毫不夸张地说,她现在尴尬得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