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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将脸贴近加迪尔，这个距离非常近——近到他们的鼻子几乎抵在一起,眼睛里只能看到彼此的眼睛。

“第二步是靠近一些，近到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这样是最好的位置。”

加迪尔艰难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他急着知道下面怎么亲：“然后呢，然后呢”

杰拉德摸了摸他的头发,轻声答道：“耐心点,这也是亲吻的一部分……现在也来摸摸我的头发。”

加迪尔虽然感到困惑，但他决心要做一个好学生，所以乖乖照做了

他抬起手来温柔地摩挲着杰拉德发根有点/硬、但总体上来说还是柔软的金棕发,这个时候他才体会到了这种亲密和温存感确实和平时队友之间那些亲昵却有点粗鲁的行为不一样，他从来都没从这么近的距离看过杰拉德——

这距离让他能一根一根的数清楚他的眼睫毛，看见他深蓝色的虹膜，和中间像是一个小小黑洞的瞳孔，瞳孔正在微微扩大，外面绕着不规则却非常美丽的环状花纹……

原来人类的眼睛里真的能装着宇宙星空。

他觉得自己有点被“迷住了”似的，头脑晕乎乎的，脸颊也发红。

手不由自主地从杰拉德柔韧的发丝间滑落，落

到他的脸上，一点点轻柔至极地抚摸他的脸庞，从额头，到眉毛，到眼角，再到湿润柔软的嘴唇。

杰拉德一动不动，任由他探索，要不是克制不住得漏出了一两声喘息，他几乎就是个不会动的工具人。

加迪尔忽然笑了起来：“好吧，我好像有点明白了，史蒂文——我现在确实觉得非常非常想亲吻你。”

“那就亲……”

他的话音消失在了两人温柔相贴的唇齿之间。

加迪尔发现自己确实不会接吻，虽然他有认真地感受和模仿杰拉德是怎么做的，但是总是笨拙地慢了一步。

杰拉德的动作不重也不快，可以称得上是耐心和温柔，依然能逗得他毫无「还口」之力。

加迪尔心中幼稚的胜负欲逐渐升腾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之后，他们两个人都头发乱糟糟、衣服乱糟糟，气喘吁吁，甚至连位置都交换了一下。

加迪尔终于如愿以偿地坐到正躺着的杰拉德的腰上，把他压得严严实实的，居高临下、带着一点小得意地问道：“怎么样，我学得好吗？”

而杰拉德此时将手放在眼睛上，正激/烈地喘着气，闻言笑得差点没呛到自己。

他将手移开，看着坐在自己身上面带潮/红、嘴唇更红的加迪尔，又立刻闭上了眼睛，叹息般答道：“不——糟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