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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应看礼貌地说道，但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礼貌是装出来的，是故意的，比他冷着一张脸说些冷言冷语还要令人愤怒。

无情是什么反应兰青雪看不见，他坐到马车里之后就闭上了双眼靠在车厢上一言不发。

“生气了？”方应看坐了过去，狭长的眼尾如同沾墨轻扫，“本侯不是故意的。”

能让方应看说出这句话其实已经实属不易了，但兰青雪并没有因为这句不是多么认真的道歉而消气。

“我以为你是真的不开心了。”

他睁开双眼，雪白的眼睫像是落了一片雪，空洞的眼神也难掩他的难过。

兰青雪微抬眸，嫣红的唇都没有血色，在马车光线昏暗的车厢里就像是精怪似的美。

“你是在怪本侯？”方应看看到这一幕之后并没有生气，他忽略掉心里的一抹不适，“想什么就说出来。”

他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带着几分讽刺。

兰青雪本就不是很好的心情顿时如同被火上浇了油似的：“我难道不该生你的气吗？你骗了我。”

他一开始就压抑着自己的心情，努力让自己不向对方发火，但没想到方应看竟然毫不在乎，甚至根本就没觉得这么做是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