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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青雪脸上的笑瞬间消失，虽然表情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但他却在心里感觉到了些许的愧疚。

“怎么了？”

他许久没有搭腔，这让花满楼有些疑惑，于是微歪了一下头，语气轻柔地问道。

“没什么。”兰青雪轻抿了一下唇，很快就把那股来路不明的愧疚压在了心底，“走吧，这次我请你。”

花满楼忍不住笑出了声，但并不是嘲笑，而是一种不自觉的、没有带着任何恶意的笑。这声笑很短促，还没等兰青雪听清对方就已经收敛了起来。

早上的阳光明媚却不炎热，暖黄的阳光照在身上的时间长了还暖洋洋的。兰青雪似乎很喜欢这个感觉，一边走着路还一边哼着小曲儿。

他们出门的时间刚刚好，街边的早餐摊子都已经支了起来。相比于兰青雪用肉眼观察到的热闹不同，花满楼是靠听觉和嗅觉。

沸水煮开之后咕噜咕噜作响的声音、汤圆馄饨之类的下锅是的扑通声、还有碗筷的碰撞声、小摊贩的叫卖声……

这些声音全部混杂着符合声音的味道被花满楼清楚地感知到了，他微微一笑，因为身处热闹的街市之中而感到了几分舒心。

站在他身边的兰青雪四处张望着，像是在寻找什么好吃的。

馄饨不错，不过这些天吃得太多了。兰青雪遗憾地将目光从馄饨摊子上收了回来，然后慢慢地将视线落在了旁边的早餐摊子上。

摊子那里放着快一人高的蒸屉，此时正烟雾缭绕，洁白的热气不断地翻涌着往上升，乍一看还像是来到了仙境似的。

兰青雪摸着下巴，然后扭过头抬眸看着身边的花满楼：“你想吃什么呢？”

“你想吃什么？”花满楼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反而是把这个问题又抛了回来。

“我不知道。”兰青雪叹了一口气，语气听起来有些纠结，“哪个都想吃，但是仔细想想又没哪个必要。”

他抬手摸了一下鼻子：“毕竟只有我们两个人，买太多的话会吃不完的。”

花满楼微微一笑：“那就先看看吧，反正时间还来得及。”

听到这句话之后兰青雪就想通了什么，表情也不再纠结。

说的也是，现在才看到几个摊子，时间又不紧。干脆先往里再看看，等看完了再选择吃什么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