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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柒一顿，抬眸瞧去，却是夷湘的二徒弟亥栾，五大氏族之一亥氏女。

这位少祭祀此时正轻笑着看她，眸中隐晦地闪过打量之意。

这是试探。

既是她的试探，也是高台上众人的试探。

看看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强大自由巫女，背后是否有人。

少祭祀的神侍可没有规定只有一个。

呵。

红裙的女人弯起了唇角，红唇轻启：“多谢二殿下抬爱，可惜某已有意愿效忠的对象了。”

“哦？”亥栾眯眼，眸中闪过一丝冷意。

她唇角笑意不曾散去，温和问道：“可否知晓是何人呢？”

墨柒便笑了，她的兜帽落下，露出那张美艳妖冶的面容来，眸光转向了角落。

女人轻笑道：“正是樊笙少祭祀呢。”

什么？

众人皆是一怔。

……樊笙……樊笙少祭祀？

一众人看向她的表情像是在看傻子。

那个最无缘于大祭司之位的樊笙少祭祀？

傻了吧？

亥栾也是这般想的，眉眼中不自觉放松了几分，带着点儿嘲弄笑道：“原来是小师妹，阁下好眼光。”

若是其他人，她自然是不能放过的。

但是这位小师妹？

她瞥过了那个坐在角落一声不响的少女，心下冷笑。

除了这身资质什么都没有的小师妹？

啊，不对，还有这副好相貌。

亥栾挑眉，细细打量了下，脸上闪过几丝了然。

而作为事情中心之一的樊笙，自被点名后就有些愣怔，她蹙眉看向那个给自己招惹麻烦的女人，倒是再次对上了那双潋滟动人的眼睛。

涉世尚浅的少祭祀自然看不出那浅浅的笑意下暗藏的冷意和算计。

她只是……有一瞬间的……开心……？

樊笙垂下了眸子，抿着唇角小心地避开了那让她有些心慌的目光，宽大的袖摆下掩藏了她曲起的手指。

许久没有人这般正视她了，自从老师生病后，那些人看向她的目光愈加地不收敛了。

怜悯、轻视、敌意。

没有人在乎她的实力或是其他，因为她是一个已经默认被排除在大祭司候选人之外的无用之人。

像这场比试，其实是为了其余的四位少祭祀准备的。

选出的五位神侍，按照常理，是不会有人愿意成为她的神侍的。

因为前途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