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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云初才开口掀眸，眼中神色深暗冷凝。

“北域齐宁。”

云初冷着脸，转身准备离去。

“必要的时候，你那云家，也就该动一动了。”

云初冷嗤一声，头也不回：“多管闲事。”

她话音落时，人影已去，五阁的禁制早已打开，放她出阁。

方老在她身后一手负背，静看这层空间在她离去后瞬间褪色，变为一片虚无。

“你又何苦呢？”

他突然轻叹，他的身后不知何时已出现了一个人，青袍云鹤，白发半挽。

“已到了这一步，无甚可说了。”青袍女子眉目淡淡。

她抬手，隔着虚空，抚上那红袍女子的眉目，静瞧她眉目鲜然，蓦然弯唇笑了下。

“原来我当初，竟也是这般模样……”

不，还是有区别的，主魂毕竟是投入轮回经历了几世的磨砺。而她当初，却是被家人娇宠着长大的。

意气风发，无忧无虑。

可惜了，命运轨迹无常，那天地无惧的意气也终究被磨平了。

到如今，笑而无意，皮囊牵扯，心如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