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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尧摸了摸他的脑袋,无奈道:“别哭,你图师兄他好着呢,借着雷火锻体正在突破,马上就能筑成灵台了。”
方承哭声戛然而止,诧异抬头,瞄了眼被雷火笼罩的擂台,依然是看不清其中状况,他再度泣不成声:“师祖您……您别安慰我了,我我……还没瞎。”
有点瞎的季尧:“……”
她是不是平日里太随和导致在徒子徒孙面前没了威信了,她说的话居然没人信?
季尧默默坐回去,抬手将擂台边上傻眼的任旸拍开,再扔了个防护阵过去,将雷火狱罩起来,让图松能安心突破。
任宗主活了几百年都没被人这般对待过,无端被季尧拍到一旁也是有些傻眼,不过他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飞身来到器宗所在的看台,抱了抱拳:“不知季前辈此举是何意?”
“我家乖徒孙在里面突破呢,就怕某些不长眼的东西打扰到他。”季尧捧着茶杯悠悠开口。
疑似不长眼的任旸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将提到嗓子眼的怒火再度咽了回去,他不得不硬声道:“烦请前辈出手将两人解救出来。”
听他这般理直气壮,季尧笑了:“封权信使用大乘境符箓时任宗主怎么不说解救?你们的裁判见势不对也依然无动于衷,是不是就等着姓封的将图松炸死?既然你们存了这样的心思也不要怪我见死不救。”
“再说了,图松正在里面借势突破,自然无需解救。至于那封权信……早就被烧成了灰,最后一抹骨灰还握在图松手中呢,待会儿出来倒是能给任宗主留个纪念。”
望着季尧面上讽刺十足的笑容,任旸觉得越发刺眼。季尧说封权信死了,他信,毕竟大乘境的符箓就算是他也要费大力才能抵挡下来。
他体内气血翻涌,不得不分神去镇压,随后他僵硬地抱了抱拳:“告辞。”
任旸脸色苍白地离开了,也没回主台,大约是给升龙阁传信去了。
器宗弟子在听完两人对话之后也相信图松未死,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刚才哭得最凶的方承有些不好意思,为了掩去羞涩,他开始转移话题,给季尧说起宗门八卦来:“封权信是升龙阁阁主最宠爱的小儿子,前不久才与任宗主的女儿定了亲,即将结成秦晋之好。可封权信自己把自己炸成了灰,两家的喜事还没办就成了丧事,任宗主那倒霉女儿还没过门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