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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轩窗,正梳妆。朝夕相见,如影随形。”
铜镜中有她愈发明媚的笑靥,她转身抱住男人脖颈,亲他面颊,把话说与他听。
这个吻潮湿又芬芳,带着动人情话,落在秋阳微醺的窗台边。
贺兰泽的手抖了一下,拿不住篦子,却扣得住窗牖,扶得住被他平枕在臂弯里的人。
“这是白日!”姑娘嗔他。
“不分日夜。”他伏在她耳边低语,面庞上还有那个吻若即若离的触感,全是她的气息,“只说受得住吗?”
他落下她半截抹胸,看细白的肌肤滚上一层胭脂色,是情动模样。
谢琼琚满脸通红,别过眼恼怒合上。
他便得意地俯身将她抱起。
“你的手——”谢琼琚下意识避过他左臂,这才用药不到十日,皮肉伤没有完全愈合。
却不料,他压根没有打横抱她,一如既往抱她如抱孩童,往内室走去。
吕辞的拜帖便是这个时候递上来的。
外殿门未关,侍女们正识趣地匍身出来。竹青原是看出了端倪,只怪入内时脚步快了些,这厢堪堪撞见,正要避退,却是谢琼琚叫住了她。
“何事?”谢琼琚推了推贺兰泽,示意将她放下。
贺兰泽蹙眉不放,她用膝盖蹭他,“晚间……”
贺兰泽轻哼了声,放下她甩袖去一旁案前喝茶。谢琼琚还是坐在窗下,边听竹青回话边翻开帖子阅过。
“还是不愿见便不见,不是什么大事。”贺兰泽闻言上来扫了眼拜帖,冷嗤道,“就凭这帖子不合时宜地送来,坏孤大事,明个你看孤怎么压他丁三郎的价!”
谢琼琚红胀着一张脸,合贴敲他,竹青亦别过脸去,觉得这话没脸听。
“伺候笔墨,我回帖与丁夫人。”谢琼琚吩咐竹青,自己提裙至书案旁,对着贺兰泽笑道,“妾都能出殿了,也无妨见见客人。前头推了两回表姑娘的,已觉无礼。这厢还是丁刺史夫人,人家特地拜帖来探望,我这好好的,断无回拒之理。”
“且随你。”贺兰泽谴退竹青,自个给她研墨,“一会我去翻一下卷宗,当日对于这些赴宴的刺史夫人,都记录了她们的一些喜好和口味。你要什么,让竹青去库房取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