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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是怎样?”谢琼瑛箍住她下颚逼问。
“残破,枯败,脏,……”
“你——”谢琼瑛将她下颚捏得更紧,迫使她直视自己,“在你眼里,我就这么比不上贺兰泽!”
“我说比得上,你信吗?”谢琼琚缓了口气,笑道,“莫比,莫辱我郎君。”
“你……”从面具后那只眼睛里燃起的滔天大火,良久慢慢熄了下去,重新聚起自负又好胜的光。
然后这人方合眼长吁了口气,松开她。
甚至,他将人把斗篷双襟掖拢,然后转去她身后,让她靠进自己怀里,给她按揉太阳穴,“知道阿姊求死,欲激怒我,让我伤你。可是我怎么舍得呢。这样难我才将你寻回,不是为了伤你,是为了和你长长久久在一起的。”
谢琼琚自从辽东郡出发,原是做好了来此便由他磋磨的准备。遂见面开始,她便也随之任之。
可笑的是,当夜他人都压到了她身上,却又自己止住了动作。寻她面庞微变的神色,说不舍阿姊奔波劳累,让她好好歇息。
去而又返,问她可是有小小的意外?
谢琼琚仰躺在榻上,确实有些意外。却又莫名觉得可笑,他之行径,本来就荒唐,怎不动她就成意外了。
他却道,“阿姊这副身子,多年前我便得了。来日岁月,我是要得阿姊的心的。”
如此泼天可笑的自负。
她也懒得理他,只回应道,“莫要碰我,碰完会变成一具尸体的。”
如此,两厢对峙数日。
夕阳收起最后一抹余晖,他将人抱起,塞入马车内。
拿出行军酒囊,喂她饮下,低声道,“阿姊,我够让步的了,这软筋散两日才喂你一回,你顺着些我。别老是惹我生气!”
喂了药,他觉得她是一个泥偶,失了灵性,如此他也没了兴致。
不喂药,他又恐她嘶叫出声引来旁人,甚至前些日子差点撞上廊柱折颈。
一时间,床帏间之事便忍了下来。但相比看她挣扎不顺的样子,他还是觉得听话温顺能少让他头疼些。便也不曾放弃喂药。
谢琼琚咽下酒水,未几便合眼睡了过去。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时分,睁眼竟看见谢琼瑛坐在她榻畔,不由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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