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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他绕过来多看她一眼,都不至于病成这样,发作四五个时辰都无人知晓。然更让让他痛心的是孩子的忍耐,大抵是知晓自己生气了,忍着没出声。
否则侍女胆子再大,也不置于在她连番不适的动静下,半点不过问。
谢琼琚说,除了吃苦和忍耐,妾什么也没教她。
“所以,你吃了多少苦?悔不悔?”贺兰泽在心里问。
说了要照顾她,这日起他便当真开始和郭玉轮流看顾孩子。
他本就是上手极快的,又用了心,不过两日便将测温,喂药,涂抹,止痒,抑痛等各种事宜掌握了。
只是这日给孩子擦拭手足后,他盯着她的足趾怔怔看了许久,原该是郭玉守夜的,被他退了出去。
他控制着加速的心跳,在榻畔沉默坐了一夜。告诉自己不可能。
之后却又不再和郭玉轮流,而是日日都来。甚至第四日开始,孩子稍微清醒了,从昏迷中醒来,能开口说一会话,他竟直接搬到了这处住下。
只与她隔了一座屏风。
夜里趁她有精神时,便忍不住和她说两句话。
住在这里的第一夜,他道,“孤头一回照看孩子,多有不足,对不起。”
小姑娘尚且疲乏,没出声。
第二夜,他道,“你和孤挺像的,都对白蘩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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