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页(2/4)
贺兰泽看着跪在他足畔的人,他的结发妻子。
从他十六岁初见她到如今,他们相识已经十一年了。
三九年纪里,已是芸芸小半生。
即便中间隔着七年和离岁月,也有那样四年真心实意相爱的时光。
她在初时的两年,唤他因他隐瞒而并不真正属于他的“九郎”,但心中情意,眼中关切也是一片赤城。
后来知晓身份,她端方唤他表字“蕴棠”;床帏缱绻间,又娇又柔唤他“夫君”;撒娇嗔怒时,便唤他“郎君。”
只有一次,称他为“殿下”。
是知晓他身份的一刻,以为自己要悔婚,便以一声“殿下”主动划开界线,退到人臣的位置。
这个距离,是他们彼此间最遥远生疏的距离。
是故,这一刻,她是何意?
又要划出这条线,与他泾渭分明?
怎么回回都是她主动至此?
回回她都抢着要离开他?
贺兰泽觉得有些好笑。
爱一个人,哪怕只是爱过一个人,也不该是这样的。
他爱过她。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