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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笑了笑。
他今日带她回来,不过是看她衣衫起皱,鞋袜濡湿,容她沐浴缓个神罢了。
收人纳妾,让她跟着自己?
贺兰泽低嗤。
她想跟便跟,不想跟就不跟,天底下哪来这么便宜的事!
恍神间,连卧的净室内,门扉开启。
贺兰泽下意识拿起衣衫,抬眸却见到人已经出来。
她身上缭绕着未散的水汽,只是难抵杏眸荡漾的湿漉涟漪。
长发绞干披散在背上,挡了后背裸面玉石便难遮身前璀璨春光。
赤足踩在厚厚的蜀褥上,一步步向他走来。偶有发梢滴下水珠,同潮湿足印湮成一片,步步生莲。
到他面前驻足时,她微扬的眼尾已经赤红,颊生媚态,长睫倾覆。
病中生烫的额头抵在他胸膛,抬起的手似鼓足了极大的勇气,慢慢握上他左臂,哽咽道,“还能……抱一抱妾吗?”
贺兰泽没有出声,却用右手如抱孩童般单手将她抱起。
她坐在他臂弯中,竟比他还要高,便低头又问,“去榻上好不好?”
贺兰泽合眼又睁眼,容她滴落的泪珠落入自己眼眸,再从自己眼眶滑落。
他小心翼翼将她卧在榻上,自己坐在榻沿。恍惚中看见她伸出两条细软的臂膀,伤痕斑驳的素手解开他衣襟,一点点沿着胸膛腰腹往下探去。
在将自己命脉任她揉握的一瞬,贺兰泽终于猛地回神,扼住了她的动作,哑声唤“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