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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为这点子事,劳你大清早风风火火跑来。”贺兰泽理好衣衫,揉了揉眉心。
“再等一段时日,公孙姑娘寻来六齿秦艽花,届时你这条手臂筋脉便可续上,恢复如初。你可千万别给我受寒淋雨,让邪气侵体,否则有你苦头吃的。”
“这话你从去岁寻到法子直嘱咐到现在了,何时比你叔父还啰嗦!”贺兰泽瞥过天色,已是天光大亮,指着案上衣衫道,“既来了,便你给孤更衣吧!”
“成!我来还能更快些。”
“你急什么?”贺兰泽好笑道。
“叔父从青州来了,这会估摸已经入内院了。”薛灵枢麻利地给人穿戴好,还不忘翻来披风给他捂着,“昨个你千挑万选的那件狐皮大氅呢?”
“不出门,点炭炉就成。”贺兰泽丢开披风,“今个晚起了些,夜里惊梦罢了。你叔父不会责你照顾不周的。”
“确实多梦,脉象显示出来了。”薛灵枢挑眉道,“自前日起,主上舌红少苔,气弱而阳不守阴,这两处症状愈发明显。”
前日。
贺兰泽嘴角忽勾了一下,整理交领的手在胸膛滞了一刻。
仿佛还能感受到,那日午后她撞在他怀里的分量,他伸手握住她手背的触感。
虽是湿冷的皮肤,但带着活人的体温。
只一瞬间,便结束了他这两年的绝望。
薛素奉贺兰敏之命而来,自是最为关切贺兰泽的身子。
一个不愿母亲担心,一个唯恐叔父责罚。
君臣二人自然心有默契。
书房内,又是一番望闻问切。
贺兰泽身子无恙,薛灵枢调理有方。然薛素还是抓着贺兰泽多梦气弱这块,训了薛灵枢一顿。
“人吃五谷,总有不适。一贴药的事,也值当叔父这般要紧。”偏阁内,薛灵枢挑称抓药。
“莫觉得当年抢回了主上半条命就是了不得的医术。”薛素往书房看了眼,“医理博大,你所识不过尔尔,所精也不过筋骨一科,想要触类旁通,还需素日博览群书。红鹿山每两年四月时节开山一回,吾薛氏无需缴纳百金,便可持令而往。择空上去同那处医者多切磋切磋。”
薛灵枢打着哈哈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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