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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白玉说:“我当然伤心。”
梁静姝问:“那你为什么都没流过一滴眼泪?”
梁白玉答不上来,得知阿爹死讯的那一天,她眼眶红过,后来就再没哭过,心里很难受,堵着闷着,可是就是没办法想梁静姝这样哭。她抬头看向梁正远的棺材,目光有些茫然,她真的是冷血无情么?
吊唁的人走了一波,灵堂里安静下来,只剩下梁静姝的啜泣声。梁白玉默默站起身,出了灵堂。
傅至寒忙完,回过神来的时候,便没见梁白玉的身影了。他皱眉,问了问他们才知道她自己一个人跑了出来。傅至寒在灵堂后头的角落里找到了梁白玉,她抱着膝盖,坐在地上,不知道从哪儿折了根树枝在地上划拉着。傅至寒放轻脚步,慢慢靠近她,他是习武之人,若刻意隐藏,梁白玉自然无法分辨。
傅至寒停在她身后,瞥见她跟前的地上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字,每个字字形都不同,他费力辨认了好一会儿,才认出那都是同一个字:爹。
不得不说,她的字写得是真难看。
“白玉,在这儿做什么?”
傅至寒忽然出声,把梁白玉吓了一跳,她拍拍屁股从地上起来,有些难堪,伸出脚把地上的痕迹都踩灭,尴尬地笑了笑。
“跪累了,出来走走。”
她还在想他们说的冷血无情,心里不痛快,所以出来了。她以前没上过学,大字不识一个,回到梁家之后,邹氏和梁正远给她请过先生,可她也不爱学,总把先生气得不轻,后来邹氏便不再请先生了。
方才她想写个“爹”字,都想了好半天。不知道她这未来夫君看见了多少,这也太丢人了。梁白玉觑着傅至寒反应。
傅至寒问:“是不是想你阿爹了?”
梁白玉有些尴尬,他这么问肯定是都看见了,她点了点头,垂下眸,手指绞着,“其实我好想阿爹,我好难过,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哭不出来。他们说我冷血无情……”
傅至寒磁性的嗓音充满了温柔与安抚:“不是的,你别这么想。不是每一个人在难过的时候都会哭,不哭不代表不难过。”
“那……你会哭吗?”梁白玉抬头,看向傅至寒。
傅至寒摇了摇头。
梁白玉笑了笑,心情轻松了些:“太好了,那咱俩还真是天生一对哈。”
傅至寒:“………………”
他觉得他有必要和小姑娘好好说说这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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