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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伴压低声音,“勿要多嘴,恐叫人非议。”
粉装妇人:“又不是只有我们在议。”顿了顿,“听说宫里头的皇后都出言劝过。”
二人窃窃私语,崔文熙的视线朝她们瞟了去,同芳凌道:“去跟庆王说,我身子乏要歇会儿,就不过去了。”
芳凌应声是。
府里的婢女把崔文熙引到客房小憩,另一边的庆王过来寻她。
崔文熙半坐半躺在美人榻上,隔着翠罗纱帐,精致的熏炉里弥漫着浅淡的丁香气息,院子里幽静,没什么人来往,是平阳专门给她备来躲清净的。
不一会儿赵承延过来,纱帐遮挡了里头的美人儿,只瞧见她慢条斯理地摇团扇,姿态慵懒,极具诱惑风情。
赵承延撩起纱帐走入进去,说道:“怎么躲这儿来了?”
崔文熙冷哼一声,娇嗔道:“托四郎的福,外头处处都在说我崔氏不识好歹,光那唾沫星子就能淹死人。”
赵承延抿嘴笑,自顾坐到美人榻前,暧昧地伸手捉住了她的脚踝,“可算替我说了句公道话,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这话崔文熙不爱听,拿扇柄戳他,“你大老远给我戴了顶绿帽子回来,合着不是欺负我?”
赵承延任由她戳,把她当成小孩儿哄,“你若生气了,怎么着都行,只要不提和离,我皆纵着你。”
崔文熙被气笑了,嫌弃道:“说得我崔氏像离不了男人似的。”
赵承延指着外头,“你自个儿听听,公道自在人心,若这事错在我,她们岂不得把我骂得狗血淋头?”
崔文熙没有答话,只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这也许就是时代赋予女人的悲哀。
哪怕她与那些女郎同为女性,遗憾的是她们无法与她共鸣,也无法理解她内心的渴求。
亦或许,她们都要比她更通透聪明一些,知道什么时候低头去选择对自己有利的路走,毕竟对于大多数女郎来说,能稳坐主母位置就已经算成功了。
这是时代的局限造就了她们的眼界。
而她崔文熙,便是不符合主流价值观的异类。
无法与赵承延说清楚,她索性懒得搭理了。
也在这时,家奴来报,说曹老太君进府来了。
曹老太君近八十的人,身子骨却硬朗,是庆王的婶婶。
皇族宗亲上头跟武帝那一辈的长辈就只有曹老太君还活着,今儿老太君来凑热闹,他们这些小辈儿的自然要去作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