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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渴问:“也?”
小女孩叹了口气,塞了一大口甜点到自己的嘴里。何家好在陈若渴身边坐下,插了一口陈若渴的甜点,然后和小女孩聊起来。这位小学二年级的小女孩深陷一段三角恋关系当中。何家好听得十分认真,想笑又不敢笑。
拍完一天的戏份,有空的话,陈若渴就带何家好出去兜风。这段时间,刘美兰还是一直打电话给何家好,何家好有时会接,有时也真的是不敢接。他妈妈说得每一句话都像在剐他的皮肤。
电话响的时候,何家好看了一眼,还是接起来。
他喂了一声,手机被陈若渴拽了过去。刘美兰在那头说:“好好,你回来我们再谈谈。我觉得问题就总会有解决办法。”
陈若渴说:“您说怎么解决。”
刘美兰愣了一下,又性子起来,叫道:“我们家的事需要你过问吗,你把手机还给我儿子。”
陈若渴说:“他有点累,睡我边上呢,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你有我事我转告他,没事我就挂了。”
陈若渴挂断了电话,把手机扔还给了何家好。何家好看着陈若渴,笑起来说:“一次说十五个字以上了都,看来被气到了。”
陈若渴扶了下墨镜,说:“我感觉我要找安楚楚进修一下吵架课程,不然以后怎么对付你妈。”
何家好笑死了。
陈若渴说了“以后”好像要陪他这样慢慢耗下去一样,但是到底耗到什么时候是个头也不知道。何家好知道自己的脾气,说是好脾气,其实就是软弱。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对生活妥协。
就像那晚刘美兰第二次打电话来,哭着说何庆国又昏倒送医院了,何家好说不管真假他必须要回去看看。陈若渴第二天一早有戏,但还是开车送他回去了。
何庆国是进了医院,而且病得不轻。刘美兰红着眼睛,脸颊两侧的皮肤松垮垮地吊在脸上,但是牙关紧咬,看到何家好就扑上来尖叫着说:“都是给你气的!”
何家好打了个踉跄。病区走廊两侧的人都转过头来看热闹。有护士走过来让他们保持安静。何家好也确实很努力保持镇定地问刘美兰:“所以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刘美兰也不说,只是流眼泪。
何家好走回了走廊侧边,和陈若渴低声说:“那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陪着看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