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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抬举完颜罗察也是一时兴起，不能立刻成就好事，便觉兴味索然。

他将此事轻轻揭过，转而问完颜照：“十四的功课既是你教的，想必你读的书也不少，四书五经读到哪里了？”

在永和宫暗中调查幕后黑手这段时间，顾倾和完颜照也没闲着，一边应付着女官的启蒙三篇，一边找四阿哥借书开始复习。

不管在哪个朝代，启蒙之后四书五经都是必读书单，顾倾穿越过不少古代世界，皇帝都当过好几回了，四书五经早已烂熟于胸，连复习都可以免了。

真正需要复习的其实是完颜照。

因她是女子，闺阁中主要以琴棋书画的学习为主，辅以女红针黹，对读书的要求并不高。

入宫之后即得圣宠，那段时间只顾着与贞观天子风花雪月，并没什么时间读书。

真正系统阅读四书五经，还是在感业寺的时候。

那时候青灯古佛，长夜漫漫，因在宫中时位份较高，来到感业寺并不需要做粗活累活，闲极无聊便托人从外面买了一套四书五经来读。

后来被李治接出，又忙于宫斗朝斗，再有心情读四书五经已是暮年，眼睛花了，便让张氏兄弟读给她听。

曾两次细致读过，加之有人生阅历感触颇深，许多句子张嘴就来，专心复习一段时间便手到擒来了。

如今皇上问起，完颜照看了顾倾一眼，笑吟吟说：“《大学》已经背熟了，《论语》才起了一个头。”

幕后黑手还没找到，完颜照怕十四太过出挑，会引来更多的嫉恨，反而混淆了视线。

康熙说了两句不错，转头问张英：“朕给十四挑的伴读如何？”

当了这么多年尚书房总师傅，这点觉悟张英还是有的：“早先听说皇上给十四阿哥选了一个小姑娘做伴读，臣还有些担心，如今看来竟是臣多虑了。皇上慧眼识珠，能见常人之所不能见，臣汗颜。”

夸伴读只是开胃菜，张英看向顾倾又道：“俗话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师傅教得再好，也要学生天资聪颖才行。臣观十四阿哥，不由想起太子刚刚读书时的样子，也是这样聪颖好学。”

张英既是尚书房的总师傅，也是太子的老师，所以他夸别的皇子时总不忘捎带夸太子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