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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晞听到他朋友问:“裴哥,你脖子怎么弄的?”
她其实也留意到了,裴未抒侧颈有一道很红的伤,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过,尤其他肤色又白,从这个角度看,格外明显。
裴未抒放下柠檬茶,浅笑着和朋友谈起,他今天早起去球馆打球,遇到个戴精钢手表的哥们儿,打篮球没摘表,抢球时不小心划了他一下,不碍事。
其实裴未抒的长相有点冷清,个子又很高,总让人有傲纵的假象,觉得他是那种不太容易接近的人。
但他笑起来眼睛会弯一下,又让人认为,他的性格一定很好相处。
朋友马上皱眉:“什么素质啊,就不能把表摘了再打球吗?篮球这种需要身体对抗的运动,戴什么手表啊?!”
宋晞在心里赞同地谴责:
对啊对啊,戴什么手表啊!
这样的想法闪过脑海,宋晞自己也是一怔。
算算时间,她有将近五年多没见过裴未抒了,他们在生活上没有任何交集,完全算是陌生人。
即便裴未抒是她曾暗恋过很长一段时间的人,她也没想到,时隔多年,自己还会有这种同仇敌忾的情绪。
其实在宋晞这几年的学习时间里,随着知识增长,人格不断完善,也越来越自信dú • lì。
当自己也意识到自己有在成长的某些时刻,她也曾设想过:
她会不会在某天,遇见裴未抒?
她会不会在某天,有机会认识裴未抒?
甚至为类似的设想,设计过情结、桥段,然后猜测自己表现得是得体大方,或者不尽人意
但那终究是设想,是明知不可能发生时的一点点贪念和慰籍。
谁能想到现实如此魔幻:
在一个天气有些好的星期六傍晚,她走进一家剧本杀店,会遇见裴未抒,会拿着裴未抒买的柠檬茶,同他一前一后,走过一间间装潢风格迥异的屋子,最终迈进同一间
屋子里有一张长桌,有点像会议室的感觉。桌上铺了丝绒桌布,摆了一瓶蓬松的粉色鸵鸟毛。
两侧各三把座椅,桌头有一把,“d”坐在桌头:“你们自己挑吧,位置无所谓,可以随便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