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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甚至不敢爱他。
只愿我离开后,
这个残忍的世界能善待我的孩子。
这是我唯一的愿望。】
沈靳屿合上笔记本,仰头闭上眼,喉结干涩地滚了滚。
他犹然记得,透过没有关严的门,他听到江书兰朝沈远安怒喊道:
“别跟我提孩子,他怎么来的,你不清楚?他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你少拿孩子威胁我,我告诉你,沈远安,没有什么能留住我。他是你们沈家的后,跟我没关系……”
没过多久,他便亲眼看见江书兰一动不动地躺在了床上。
桌上还放着一瓶空了的安眠药。
在老宅养病的那段时间,有个念头在他脑海里渐渐生了根。
每个人都是dú • lì的,
给予他生命的人尚且不会顾及他而选择留下,
其他人更不会。
所以他从不与人深交,觉得没必要。
后来无论是在沈氏分公司,还是在沈氏总部任职,凡是被其他同行看上想要跳槽的,他也一概不留,任他们选择去处。
唯一让他试图打破这个定律的就是季清棠。
当初她提出离婚,他慌了。
即使那时他还不知道,季清棠已经在他心里占了很大的分量。
同意离婚的前一天晚上,他又梦见了这些事情。
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他选择放她离开。
往事如潮水一般涌进沈靳屿的心脏,他下意识从口袋里掏烟。
手伸进口袋,他才想起,上次季清棠说不喜欢烟味,他就把剩下的烟都给扔了。
第95章醉酒
沈靳屿并没有拿走那个盒子,只取走了两张照片。
一张是他和江书兰的合影,一张是他的百天照。
“舅舅,盒子就留在这里吧,我只取走了两张照片。”沈靳屿站在江家大门前,同江世恒说道:
“她生前那几年,很想离开沈家,肯定不希望让我把这些东西再带回去。”
江世恒点了点头,抬手拍了下他的肩膀。
夜晚寒风呼啸,将沈靳屿的双眼吹得泛红。
他原路返回,回到了酒店。
轻轻推开卧室门,他看到了那个躺着的熟悉背影。
看样子是睡熟了。
又看了两眼后,他轻轻关上了门,径直去了厨房。
他原本只是想拿瓶水喝,看到一旁的易拉罐后,顺手拿了几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