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世星皇:无限光明 八、两手准备(2/4)
那道声音有刻意用真元压制的痕迹,但明显说话之人修为不高,最多刚刚踏入初境,对真元的控制显得力不从心。刻意压制下,那话语对于已是二境的烬冰来说反而比普通的低语更为清晰。
不过当下这都不是烬冰的关注点。有人愿意查那便让他查去吧。若真能查得到那才好呢。
心念电转间烬冰已是走到了街道尽头。见人流减少,他便大步跑起来。
过了一块约两米宽的荒草地,类似于内城与外城的分割线,便进入了贫民区。紧赶慢赶,烬冰还是跟丢了那位姓蓝的姑娘。有一瞬刻间他都怀疑到底谁才是正经修土。
一时间,烬冰又有些不知所措,
如果可以,他宁愿现在就和那名传教士对上,拼出个生死,也不愿意经历刚才这一系列乌龙。
他深知刚才的事情对一个姑娘家的负面影响有多大。虽说与前朝相比,当前蜀国无论是经济还是文化都空前繁荣,民风也开放许多。可在闹市与一名陌生男子有那般亲密的肢体接触,哪怕只是意外,依旧会被说成举止放浪。
就算那姑娘口碑极好,怕也是逃不过被人群议论。
流言蜚语,众口铄金。
也许换作别人会把这次经历当成一次有趣的艳遇,而后一笑置之。但烬冰确实做不到。
“嘶,这要如何是好?”看着眼前近乎完全相同的的房屋,烬冰顿时有些头大。
理了理有混乱的思绪,烬冰开始打算四周,借着观察附近环境的时间让自己冷静下来。
说是贫民区,实际上这里的状况并不算如何糟糕。这里的居民的生活甚至与前朝城中百姓相差无几。虽然与现下的内城生活有些差距。
所谓贫民区,是上一任皇帝也就是如今皇帝陛下的亲哥哥所做的尝试。
经过多少年的累积沉淀,当上一任皇帝践祚时国力已是空前强盛,国库充盈。于是当时的皇帝下令使全部县城向外扩张。
因为工程量的巨大,当时的徭役增加了三倍,几乎所有青壮年劳动力都被调去修筑新城墙。而略微年长些的则被征调去搬运朝廷调用修士拆除的旧城墙石料。
若不是多年在以来在百姓的心中留下了放在不错印象,恐怕那么一闹现在这地界就不叫蜀了。
直到后来烬千觞上位。不知以何物向邻国易万两黄金,并以此以作工偿。勉强撑完那一段年月,之后陆续推出各种惠民政策以稳固民心。经多年调息才算稳定住了局面,而经济民生之流也是这几年才回到之前的盛世水平。文化方面更是犹有过之。
但当年先皇的举错还是留下了隐患。这隐患便是烬冰眼前的"贫民区“。
"贫民区”是城中朱砖明瓦的住民对这些原本住在城外村落中的村民现有聚落的称呼。
原本他们在城外时,因为衣食住行读书修行等方面的条件较之城内都多少有些落后,每当他们进城都有一种明显的的羡慕。
久而久之便习惯了将自己的姿态放低。
如此一来,住在城中的人便习惯了高高在上。
如果这种平衡不被打破,村民在进城市将姿态放低,城里自然也就乐得”礼贤下士“。
而一但这平衡被打破,城里人眼中原本低自己一等的村民忽然摇身一变与自已平身而论,其心中的落差便会使得他们本能的排斥这些新邻居。
说白了,就是先皇蜀躁帝此举触犯了大部分人的利益。
利益被触犯,那便很少有人能保持冷静了。他们针对不了朝廷,那承受他们怒火的自然就是那些“新邻居”了。
挤排挤挖苦随处可见,更有甚者上门漫骂。
而受了委屈,原本还十分欣喜的村民们又怎愿热脸贴冷屁股地去主动融入?
一来二去,举国的县城便都形成了这种城中城的尴尬局面,无一例外。而因此焦头烂额的烬千觞也只能是大力治学,渴望在年轻一辈上寻找突缺口。
话说回来,暂时安定下心神的烬冰看着几乎制式的木屋与篱笆墙,放弃了一家一家敲门询问的打算。
且不说此举效率低下,单说如何询问,让他上去敲门问:“你家女儿是不是在街上被搂了一下”?
他还年轻,还想多活几年。
还是先把正事办了然后在去内城的路上等一晚吧。她不是城中书院的学生吗,学生明早总要出门去书院吧。
对了,还要跟癸沝大哥说一声去,省得他担心。
烬冰挑了一处宅院,拉着门环敲了三下。
不一会,出来一位约莫四十岁的妇人。妇人看着眼前高大的麻衣青年,见其腰间佩剑,有些警惕。
“婶子好,我叫李青,是从荆州逃荒过来的到咱们这的,想在咱们这儿暂时租个住处,等体养几天再去找营生。哦,不是白住,身上还有几个铜板。而且我力气大,家里的脏活累活都可以交给我。不知道咱们这儿还有没有乡亲家里有空的厢房,奥不,柴房也可以。”
这一套说辞可大有门道。为了让妇人信服,烬冰还特意模仿了荆州口音,言语间也是尽可能的避免使用正式语。甚至敲门前还设忘抓起一把土用力扬到空中,制造一种灰头土脸风尘仆仆的形象来使他的说事辞更加真实。
而说自己是从荆州逃荒过来的则是受了在城门口被守城士兵误认为难民的启发。毕竟底层百姓虽然家境都好不到哪去,但往往比大富大贵者更有同情心。
“荆州的难民?荆州在中部,这里是帝国的东端,你一个逃难的为何要舍近求远来我们乌县?沿途城镇比比皆是,你又为何舍近求远?“
到底是女人心细,妇女一下了便发现烬冰话中漏洞,学着家中次子文邹邹的腔调审问烬冰,同时一只手紧抓着门框,显示出其紧张的心态。显然只要烬冰话中再有漏洞她便会立刻关门。
早有准备的烬冰可不怕她问,就怕她不问。当下脸上表情便变得苦大愁深起来。
荆州饥荒,附近城镇的日子也不好过。我不愿意留在那换饿,便这当祖辈留下来的玉,挺好的一块王只换了二两六钱银子,一路走走停停到这儿就只还剩下这近一百文了。”
一边说着,烬冰还不惜调动真气挤出来几滴眼泪。同时不着痕迹的观察看妇女的神色。
果不其然,那妇入眼中的警惕减弱了不少,露出思索的模样。
就在烬冰认为已经“动之以情”、打算继续’晓之以利”的时候,妇人开口:“找一间空房租住倒不是什么难事,咱们这儿啊就是地方大,当初官府给盖房的时候特地按每家的上报的多留了一间,虽然我们家现在都住满了人,但是想必街坊四邻的还有不少空余。
说到这里,妇人迟疑了一下,从荷包中摸出一块碎银递了过去。
烬冰惊疑:“婶婶这是何意?“
那妇人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道:“我们这儿有一户人缘不错的人家家里男人得了重病,需要不少钱请太夫。折腾了几个月把家底都耗空了,可病情却越来越重,眼见这一家就要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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