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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砚墨终于从谈栩然口中听到叫他死心的话了,也算是得偿所愿。
可心若是死了,就该是一片寂然,毫无知觉的,怎么还会如此煎熬呢?
见陈砚墨一副备受伤害的样子,谈栩然都不愿再多看他一眼,冷声嘲弄道:“世人总是说女子多嘴多舌,有长舌妇之蔑称,我看男人也不遑多让,甚至连手脚都要多出几只,伸到别人这里指指点点,横加干涉。”
陈砚墨心中爱恨交杂,怒道:“谈氏,你这般言行装束,就不怕我告到族里去?”
“族里?”谈栩然做出思索状,其实根本不用多想的,“大伯死了,三伯近年来闲云野鹤,最爱老庄,怕是懒得理会尘世。那么,就只有二伯了。可他老人家公务繁重,案牍劳形,忽然收到你这么一封碎碎叨叨的妇人之言,即便他也认同我品性不堪,恐怕也会低看你几分,觉你青春大好,不把劲儿放在仕途上,却日日将眼睛盯在侄媳身上挑三拣四。”
作者有话说:
想写个男装y看看灵感有无,有的话就单独番外写,爪一个
第133章埕围菜圃和白水贡糖
陈砚墨叫谈栩然堵得无话可说,再说也觉苍白无力。
谈栩然示意樊寻走人,小荠低着脑袋一路随出去,就觉得心都快得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樊寻一听那些咬文嚼字的大长篇就晕乎,只晓得两人在吵架,这陈砚墨人模狗样,竟还敢觊觎谈栩然,故而狠狠瞪了他一眼,护着谈栩然离去。
===第113节===
谈栩然稳步走过沿途茶室,似乎听到一声有点熟悉的惊呼,她稍一顿足,樊寻似乎也有所觉,觑了那扇紧闭的房门一眼,但两人都未多想,很快离开。
除了薯种fēng • bō和陈砚墨多管闲事之外,谈栩然和陈舍微的漳州之行虽有波折,但总算各自有收获。
虽说陈舍巷之前传话说要同行,陈舍巷的下人没碰见陈舍微,小书吏不知内情,代为转达,只说农事又不是一日两日就能看到成效的,陈舍微自家还有事,给因地制宜的想几个法子就差不离了,约莫还有四五日就启程。
陈舍微这一行人来去都有兵士护着,最是安全无虞。
只是这四五日后,陈舍微和谈栩然在漳州悠哉悠哉的买了好些特产要回去了,陈舍巷也不曾露面。
顺路这个讨人厌的尾巴黏上,甩不脱倒也随他了,谁还特意等他呢?便没有理会,径直走了。
这一路上除了土产外,最贵重的还属那十几个薯仔。
刚到手的时候,陈舍微捏在掌心翻来覆去的看,薯仔看起来饱经搓揉,实在可怜,但确定是番薯无疑。
事后陈舍微又猛然想起它们都被贴身藏过,默默蹲在水缸边用皂豆洗了七八遍手。
“这番薯产量当真如此之高?”谈栩然好奇的看着,只觉得像个没毛的芋艿。
“嗯。”陈舍微从座位底下抽出一筐土,小心翼翼的挖出埋下去的薯种,见已经冒了好些芽头,满意的笑了起来。
“这时候催芽,岂不是要暮秋才好种,赶得及吗?”谈栩然从前不懂这些,耳濡目染,也算有些熏陶。
“已经让打理出一块疏松土质的田地加盖暖房了。”陈舍微把那一筐沃土又给推进去,一摊手道:“反正也就够种那么一小块地方,烧一冬的炭也费不了几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