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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抛开契子不论,一嫁人,这门手艺不就带过去了吗?费那劲儿!
热情顿时消解不少,陈舍微见他们一个个小心思浮于面上,甚感不悦,正想说话,却觉谈栩然轻一拽他,道:“莫费这个口舌了,总有人先的。”
反正她是教给阿绛了,供男子干的活计那么多,总说男强女弱,那么扛包挥锄的重活就让男子干去好了,需得心细谨慎的活计,女子又不是做不来,只会更胜一筹。
田头余下的事情吴缸都好做主了,陈舍微和谈栩然回到泉州,烟卷铺子买卖又红火了一重,手下虽有得力管事,倒也不得空闲,许多应酬琐事,也不好叫王吉一人全担了。
陈舍稔在南直隶做了那么些年的官,倒也置下两间铺面。
原本在泉州也不只陈舍微一人做烟卷,可禁烟令一下,风一卷,唯有陈舍微的货源最是稳定,连陈舍秋都不做他想,把大房那点烟叶让陈舍微收去了。
陈舍稔想要进些烟卷转卖,陈舍微自然是最好的选择,只是碍于前头闹得难看,有些难开口。
陈舍秋是个圆滑的,从不把话说死,把事做绝,他一贯又是烟卷铺子的豪客,不拖不欠,结账爽快,陈舍微也不好平白无故拒他。
只是嘴上答应了,等切实的帖子落在手里,却发现地方约在了福香楼里。
“大房是疯了吗?还是守孝,谈事情居然在青楼?”陈舍微将帖子掷在桌上,蹙眉道。
王吉不以为意的拿起帖子一看,道:“福香楼的制式好像仿了漳州一间青楼的,同样都是个半回字,西边一竖是茶室,中间是个大戏台,东边才是卖皮肉的,不过出来奉茶的,自然也是那帮姑娘。”
陈舍微觑着王吉,道:“你倒是熟门熟路,还好意思装童子鸡。”
王吉就是脱了裤子也没办法证明清白,反刺回去,“你反正不是童子鸡了,还怵得像个没长毛的。”
陈舍微气得磨牙,两人干瞪眼在那互看,高凌从中间挤出个脑袋,道:“爷,我陪您去?”
陈舍微一脑崩给他弹开,王吉笑他,“你个正宗没毛的,心倒是野!”
高凌恨不得脱裤子给他看,蹦着道:“我才不想去嘞!”
小林管事摇摇头,继续拨弄着算盘,陈舍微思前想后,道:“那林管事同我去。”
第123章福香楼和漆器行
陈舍微实打实是头回进青楼,从福香楼前经过多次都没怎么留意,眼下站在台阶上抬头看,倒也看不出什么,是只觉得福香楼这三个大字显得轻浮妖娆了些,不似寻常食肆饭馆的招牌那么端正。
今儿不只是陈舍秋和陈舍稔,陈舍嗔也来了,陈家兄弟坐了一屋子,但没有陈舍巷的份。
自打五房给陈冬报了丧后,就没怎么听过他家的消息了。
陈舍微此时坐下来听了他们几句闲话,才知五房的田产叫风打得也是损失颇重,更有一批昂贵药材在道上被劫,现银窟窿填不上,正在东挪西借。
陈舍秋用胳膊碰碰陈舍微,道:“你账上现银多不多?五房要出手那两间漆行,听说经营的不大好,所以开价也不高,我听他说了一嘴,说是算上库里的积压,够个千两就行。”
漆器行是谈栩然的陪嫁,当初被原身折腾没了,不过她鲜少提及,陈舍微使劲的想了想,记起一间在泉州城,同烟卷铺子就是隔条街的远近,另一间则在月港。
陈舍微当然想给弄回来,“只怕我露出些想要的意思,他就要狮子大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