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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虽在客栈洗过澡了,可要行亲密之事,仍需得洗。
阿巧和孙阿小轮番提了热水过来,想着秋日里了,免得把水洗凉了,就再给拎了一桶沸水过来。
站在内室门边,阿巧就不敢进去了。
陈舍微的外衫内袍扔了满地,谈栩然的衫裙倒是齐整的挂在榻边,里衣和巾帕都悬在五屏风上,水声不绝于耳。
阿巧燃了一个除湿的炭盆,热水桶搁下,门轻轻掩上。
深红椭圆的浴桶中,两尾银鱼以沫相濡,‘啧啧’声浪愈发放肆起来。
“夫人这个月的月事可来过了?”
陈舍微享受着与她肌肤相触,毫无搁阻的亲密,水波轻晃,更添缠绵。
“嗯。”锁骨长颈被湿舌滑过,谈栩然舒服的轻哼,略略回过神来,道:“十几日吧。”
“噢。”他低低的,有点萎靡的应了一声,鼻唇忽然没进水里,留一双黑黢黢的眼儿望着她。
仿如一朵鱼儿,在吮吃悬在水中的花苞。
谈栩然快意的仰靠在桶沿上,修长的美腿微微曲起,如一张拉满弓的水箭,又趁着鱼儿失神,一脚踏出去。
肯定是中了,不然水波怎么会荡漾的如此厉害,不会叫的鱼儿都被逼出了低吟浅唱。
夏帐已经换了,秋帐不比冬帐厚实,又不比夏帐轻薄,微微的泄了几分月光进来。
谈栩然已睡着了,冷淡的月光也照出她面上的红痕。
陈舍微虚闪着眼,浓长的睫一次比一次闪动的缓慢,只是不舍得睡入,还在回味。
他抿了抿唇,带着一抹留痕的花香坠入梦乡之中。
好久了,陈舍微好久没睡上如此黑甜的一觉了。
在福州他也住了不错的客栈,亦睡得着,只是从没有这种一觉醒来,浑身通透的感觉。
禅寺带回来的月饼当了早膳,灶上还煮了桂花甜酒酿。
月饼在小平锅上重新烙热,内馅的香气透过酥皮渗出来,庭院里一时间茶香、豆香、芝麻香、板栗香、佛手香交织杂糅,一股秋日的味道。
“晚稻已经收了几亩,”谈栩然掰开一块松仁红豆,递了一半给陈舍微,又从他手里拿来半块佛手添香,“今岁的收成若同丰年相比,只是寻常,若同旁人相比,翻番都有余。”
松仁油润,红豆绵甜,谈栩然吃的满意,又咬下一角佛手添香。
乌豆做馅,佛手香气悠长深沉,这月饼更适合佐茶慢嚼。
听谈栩然这样道,陈舍微放下心来,将月饼塞了满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