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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绛握着麦芽糖润饼吃得小心翼翼,她又有一颗摇摇欲坠的牙,想它掉,又不想它掉。
谈栩然在桌边坐下,奇道:“咦?吃润饼不放些韭菜吗?”
陈舍微一噎,道:“料够多了。”
谈栩然轻轻‘噢’了一声。
陈舍微看着她柔荑一挑,拈起一张薄而透光的饼皮,本就面红耳赤的挪了挪腚,又听谈栩然意有所指的说:“也是,夫君吃得着实够了。”
先前总是田里家里的两头跑,力气耗得多了,倒也没觉得韭菜如何有功效。
这两日不过在家中歇了一歇,又多吃了几顿韭菜,今晨他还没醒,那蠢东西倒是精神矍铄。
他都被闹得没了困意,只瞧着谈栩然的睡容,等着蠢东西下去了好同她再睡个回笼觉。
她大约是肩头露在外头有些冷,一侧身卷了被子去,被面轻轻摩挲而过。
陈舍微没提防,哑声一吟,虚虚一睁眼,猝不及防对上谈栩然一双微挑长杏眼,清醒平静,又带着点戏谑。
陈舍微窘得很,又没地方逃,刚合了眼装睡,忽然就觉蠢东西叫她拈起,神魂都落进她的掌心了。
谈栩然或许不大熟稔,明明快意达顶了,她偏偏一脱手,生生弄了许久。
末了,陈舍微倒是如愿睡了一场回笼觉。
醒来后下躯同天光一样大亮,他有些狼狈的裹着小被站在柜钱寻替换中裤,又被推门而入的谈栩然撞个正着。
‘唉。’
陈舍微盯着那双在盘碟间跃动的青葱玉指,轻盈的夹豆干丝,勺着海苔粉与炸蒜粒,忍不住在心中叹气。
‘怎么回回亲近都如此把控不住,弄得一塌糊涂,半点男子气韵都没有。只叫她觉得我好没用呢。’
男人若是拿来用的,如何‘用’自然由女人调弄。那么,好用与否,陈舍微自己恐说了不算。
谈栩然见他心不在焉,想什么都写在脸上,只启唇咬下一口多撒了糖碎和苔粉的润饼,咸甜交织,口感丰富。
甚好,她觉得自己越发贪心了。
午膳吃得饱饱,陈舍微今天没再出门,家中也有农事要忙。
瓜类、番茄、茄子若要自己育苗,得早一些准备起来。
因为从种到苗,长得慢,直接买苗倒是方便些,不过陈舍微觉得自己留的种好,索性同烟苗一起育了。
差不多的工序一起做,效率会高很多。
只是今儿一进菜园子,就瞧见绿绒绒的,陈舍微定睛一看,牧草怎么长菜园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