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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栩然被风扰醒,睁开眼瞧着陈舍微这黏人的睡姿,一愣,心道,‘昨夜没捆着,这就纵他了。’
又一瞥眼,瞧见陈绛藏在门边笑嘻嘻的,不知在乐个什么。
吴燕子闭着眼冲过来把陈绛抱走,眼睛鼻子都快挤在一起了,生怕瞧见点什么。
谈栩然有点气又忍不住笑,起身见陈舍微还睡得香,一把揪过束帐子的珠串打在他脸上。
“哎呦。”陈舍微惊醒,囫囵抓瞎的挥了几下,“什么东西?”
谈栩然拧了帕子正擦脖颈,佯装不解的看他。
陈舍微眸子闪动着惶惑,似乎好半天才适应了拔步床棕红的顶盖。
谈栩然知道并不是因为珠帘的关系,很多时候,她先于他醒来,总能看见他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
她不寻根刨底的问,就像陈舍微不深究她瞎编的夜半惊动,所以需要捆缚的说辞。
“风闹的吧?”谈栩然拧了个柔软的帕子,坐在床沿边替他擦拭。
===第30节===
温湿的帕子擦过眼皮,陈舍微再一睁眼,已没什么异样,感受着风过拂面带走残余水汽的凉意,笑道:“夫人早。”
第47章烤饼、圆肚脐和血亲兄弟
风无处不在,吹过香闺帷帐,也吹过高山低谷,拂过绿叶白边的稻叶,青绿棕褐的虫儿在叶尖轻颤。
仿佛是一夜之间,但细细想来却有迹可寻,哪来那么多的刮青虫,吃得稻谷空壳,叶儿耷拉。
吴缸瞧见村中人人忧色,自家的稻谷却浓翠欲滴,一阵绿油油的稻香扑面而来,他怔愣了许久,心中既喜,又愁。
刮青虫在夏末秋初时来,刚饱满起的谷穗又空瘪下去。
这时候,王吉想起谈栩然要养虫这事,溜溜达达又来一趟。
他是靠人面交际吃饭的人,纵使与陈舍微投缘又投趣,该有的礼数皆俱全。
不说回回来都带厚礼,来个十趟,总有八趟会捎带点什么。
陈舍微在家呢,刚从猪棚里回来,撩起衣裳下摆栓在腰上,就坐在正屋的台阶上忙活。
王吉走近一看,原来在洗养鸣虫的罐子和瓦盆。
还挺讲究,用的是缸子里存下的雨水,肯定是谈栩然叮嘱过的。
这下也不必多问了,谈栩然是肯定要养虫的。
小小的油纸包香气四溢,被王吉轻轻搁在方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