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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闹起了困,终于解脱了谈栩然和蔡氏。
蔡氏秉性端正,平日里待谈栩然虽不亲近,但也从未有过刻薄言语。
此刻廊上只有她们俩,身后婢女各抱了陈绛和蔡氏的儿子。
蔡氏忍不住道:“怎么把咱们留下来听这些脏事。”
谈栩然掐着嗓子,哀怨含恨的道:“不瞒嫂子,这高氏从前来泉溪,对我家夫君多有轻浮之举,七婶说与我听,应是要我晓得这女人快有报应了,也好宽心些。”
===第23节===
蔡氏听了心中一震,她嫁给陈舍嗔时是高嫁,后来兄长升迁,倒成了低嫁。
陈舍嗔因此待她也算敬重,可男人就是男人,陈舍微虽不是陈舍巷那般往家中娶,却也是个爱眠花宿柳的主儿。
这高宜春生性轻佻,难说没有勾搭过陈舍嗔,两人说不准也有过一腿!
夜色浓重,回廊上灯笼却亮堂,照得蔡氏面容阴沉。
谈栩然在拐角处与她道别,接过阿巧怀中的陈绛。
陈绛在她脸上蹭一蹭,问:“阿娘,您笑什么呀?”
今日给陈舍嗔添桩闹心的事,算是报他口吻轻慢不敬之仇。
陈绛见她不语,自问自答:“可是要回房见阿爹,所以开心?”
“是啊。”谈栩然顺她的意。
陈绛果然欢喜,伏在谈栩然肩头,喃喃道:“爹娘和阿绛,阿绛和爹娘。”
待回到房中时,陈绛已经睡着了。
夫妻俩这顿饭吃得都不算落胃,可谈栩然毕竟是去听别人的丑事,陈舍微这一餐倒成了主角。
雕种球的事情瞒住了,没人知晓是他,但是烟叶的事情,因为陈舍巷自己也做这生意,多有留意。
陈舍微平素不与他见面,要陈舍巷屡次上他的门,陈舍巷又觉得掉价,所以就趁着这个机会,拱着几个兄长来刺探。
陈舍微毫无胃口的夹起一片雕成花的萝卜片嚼吃,道:“几两银子的生意,小打小闹,也值得八弟一问?”
他的烟叶不多,却是极好的。
小生意也许靠滑头,大生意却是见人品的,王吉是在衙门过了明路的牙人,他爹也做了一辈子官牙,积累下的关系不是那些下三滥的黑牙可以比拟的。
陈舍微起先并不贪他这个,纯粹是意外所得。
王吉略略提了一句,说他的烟叶在福州是顶尖的滋味,大约是在富人堆里卖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