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48章(2/4)
陆霜雪:“喂,喂喂迟风!”
陆霜雪:“???”
……
外间她喊了几声,又拍门,被迟风怼完,终于不拍了,在院子里打水清洁走来走去折腾了一轮,最后出去了。
外头的院子总算安静下来了。
迟风气个半死,但气完之后,渐渐又觉难受了起来。
阳光西斜,院子静悄悄的,他仰躺在窗畔的罗汉榻上,卷着被子侧过身。
他想通过亲近来讨好她,让她知道他的情意。
失败了。
还发现她真的曾经喜欢过君仲祈。
陆霜雪这个人心很大,她会喜欢一个人,去品尝这种细腻的感情,真的很难得。
一百多年,多少个日日夜夜。
初初听到的时候只顾着生气和酸,但独自处细细品味下来,迟风心里却说不出的难受。
他和陆霜雪认识不比君仲祈晚多少,可自己偏偏就是走偏了。
迟风越想越难受。
以至于他最后干了一件很蠢的事儿。
……
自幻仙尊歇息了一宿,第一天感觉好得差不多了,也不得耽误,立即就叫上陆霜雪四人再次出发了。
期间有探听其他消息的人陆续回来了,他们得知穆应元确实去了北域战场,这人目前的所有重心俱放在大龙神珠的炼制以及北域战场之上,据打听到这个消息的清微仙尊判断,这个穆应元大概五六日就会回转一次这样。
君仲祈等四五个人也学会了这个变化窍门,不过自幻仙尊看了看还是摇头,“不急,我们几个去就行。”
君仲祈等人确实很强,稍慢半天也成功了,但这种神通,天赋到位一学就精,天赋没开在这方向的话就算会了目前也稍嫌差了火候。
勘察也不是人多就好的,自幻仙尊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君仲祈想了想,把八卦辟火珠取出来,握住放进陆霜雪手里,“我们在外面随时接应你们。”
陆霜雪点点头,她收起辟火珠,一行人就出发了。
这次勘察还是非常顺利的。
自幻仙尊有了第一次经验,慢慢摸索着,最后有惊无险穿过了那个绞杀阵,陆霜雪终于亲眼看见门后的情景了,他们细细游走一圈,砖石堆砌的甬道盘旋向下,有着淡淡的蓝色的烟雾,焦焦的味道,蓝色烟雾不断通排向上,他们有点惊讶判断,这里似乎是个烟道。
阵法还是非常非常厉害,但值守和巡视的人确实不多,蓝色烟雾也很让人憋气,隔一段时间定岗值守的弟子就得换一批。
陆霜雪他们趁着交接的缝隙,扔出临行前族长给的一个有稍微延时作用的黄金阵盘,那个练虚弟子拐弯的角度慢了一拍,陆霜雪飞速窜出来,化回人身,火速将小游父子给的那枚铜牌按进其中一扇金属门的凹槽里,门“唰”地无声打开。
可以的!
她飞快抠回令牌,门关上,她火速一窜捻诀钻进缝隙里,自幻仙尊赶紧传音:“好了,快走!”
一行人火速掉头,原路通过绞杀阵,游出业火涧。
这次勘探任务超额完成,大家心情都很不错,出来以后,由于绞杀阵变化他们不是在原来进来的地方出去的,化回人身之后身上的弟子服已经被绞得七零八落,于是他们赶紧找了地方先把衣裳换了。
和其他修真宗门一样,修为越高,宗门给予的优待就会越多,只要修为达到化神或以上,非必要的场合就可以不穿弟子服的。
他们两身弟子都已经破烂完了,只得暂时将修为稍稍提高至化神,换上常服。
迟风是最后一个换的,他推门进了里间,神识扫进储物手环那堆大箱里,不知怎么地,他突然想起了君仲祈。
迟风做了一件他这辈子最蠢的事情。
——君仲祈和他的个人风格完全不一样,前者日常穿戴是湛蓝、天蓝、天青、月白、银色这样的相对更浅更瞩目的颜色,而迟风则截然相反,他喜爱黑色玄色深紫藏蓝这样更显神秘尊贵的深色系。
取衣服的时候,不知怎么他就突然想起了这件事,他盯这深紫色长袍的视线顿了片刻,鬼使神差的,突然拿起另一件浅蓝色的。
天知道,迟风这辈子都没穿过这种颜色。他出来的时候,自幻仙尊正乐呵呵地和大家说话,摇摇头忽定住,自幻仙尊也是个胖子,他本来诉说着自己提升修为到化神期还得使用障眼法变瘦子的烦恼,笑眯眯的小眼睛突然瞪大,他“嗐”一声又赶紧闭上嘴巴,那双灵活的小眼睛立马就瞟了眼他侧边的陆霜雪。
自幻仙尊过来人一个,立马秒懂,但他不敢调侃,怕得罪死了迟风。
陆霜雪也回头,惊奇地“咦”了一声,“迟风你被人夺舍了吗?!”
她脱口而出。
在场其他人,都眼睁睁看着他,迟风刹那醒过来了,他一下子难堪到极点,霍转身冲回里间。
他羞愤交加,把这身衣裳撕撸下来。
外头陆霜雪拍门,关心:“迟风,迟风,你怎么了?”
他羞窘难堪到极点,“我没事,这身衣裳太难看了!我随手抓的。”
陆霜雪信了,她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我还以为你受伤了呢,没有就好,……”
听得出来,她是真的松了一口气,变得很高兴。
迟风就没有那么难受了,他停住穿衣的手,心里酸酸涩涩,因为她流露出来的关切和喜悦,又夹杂着还没消褪的难堪。
从来没有人告诉他暗恋是一种什么滋味儿。
滋味难以言喻。
……
一行人火速回到弟子小院,去弄弟子服的弄弟子服,自幻仙尊也找个借口回房间去了。
在院子里等着的人围拢上去七嘴八舌询问,迟风独自回了房间,把房门关上。
迟旌在里头看得一清一楚,他被仍在生闷气一声不吭的迟风放出来之后,忍不住叹了口气,“问世间情为何物啊!”
他孩子长大了,也喜欢上人了。
迟旌手上托着迟栾的魂球,迟栾经过这段时间的养魂,神智渐渐清醒了一些,他脸色苍白羸弱,似一触将碎,好像回到了过去那个温柔少年,他仰头盯了窗外的阳光,听了迟旌这句话,他怔怔一会,目露痛苦,转过来头来看他的侄儿,“不如算了,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呸!关你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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